白嚶嚶:“……”
媽呀,一不小心說的太順嘴了。
白嚶嚶努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追趕範蔡多。
係統幽幽道:【隻要員工你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彆人了。】
……
兩人綴在範蔡多後麵,發現他居然繞到了食堂樓後麵,揀了一個挺大的紙殼箱。
那個紙殼箱豎起來的高度到達他的膝蓋處,也不知道是用來裝什麼的。
範蔡多在紙殼箱前後繞了繞個來回,滿意地點了點頭。
拐角的牆壁後悄咪咪探出了兩個腦袋。
範蔡多猛然回頭,這兩個腦袋也迅速收了回去。
“應、應該沒有人吧?”範蔡多小小聲道。
拐角的另一邊,白嚶嚶和林貓貓幾乎貼在了牆壁上,一動不動。
他們兩個聽到範蔡多在那裡自言自語道:“我……我不做什麼,我隻是先試一試。”
試什麼?
兩人又將頭探了出去。
他們看到範蔡多按著紙殼箱,小心翼翼地邁了進去,然後慢慢蹲下身子,就像是在紙殼箱裡抱窩了。
白嚶嚶:“……”
林貓貓:“……”
他兩隻手搭在紙殼箱邊緣,手指甲緊張地在紙殼箱上撓來撓去,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心情一時激動,兩隻耳朵沒有隱藏住,一下子垂了下來。
垂耳兔……
白嚶嚶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兩眼放光。
範蔡多垂著腦袋,兔子耳朵粉粉的。
他趴在箱子裡一會兒,再抬起頭,整個人都透著一種暖洋洋的喜氣。
他抬起雙手,拍了拍通紅的臉頰,從箱子裡鑽了出來。
他將自己采摘到的葉子、鮮草和花朵都撒了進去。
而後,他雙手拽著大箱子邊緣,用後退的方式把這個大箱子拽走。
林貓貓貼到白嚶嚶耳邊,悄聲道:“看來他是終於找到適合做窩的材質了。”
白嚶嚶皺眉,“可是,怎麼能讓孕夫一個人去乾這種事情?”
她準備去幫忙,剛往前邁了一步,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範蔡多!”
白嚶嚶趕緊重新縮回牆角,順便將林貓貓也塞了回去。
林貓貓;“……”
來的人竟然是胡狸。
白嚶嚶心中猛地一跳。
壞了!如果這個時候讓林貓貓知道胡狸與範蔡多認識,恐怕他以後就會猜出胡狸是為了替範蔡多報複才來到她身旁的。胡狸的二五仔身份一旦不小心被林貓貓點破,劇情還怎麼繼續下去。
白嚶嚶趕緊推著林貓貓離開。
林貓貓雖然一頭霧水,卻還是十分聽她的。
兩人走遠了一些,林貓貓才憤憤不平道:“頭兒,你為什麼要推著我走?剛剛明明有人來了,說不定就是這個綠茶兔子的幫凶,我還沒看到他的臉呢!”
白嚶嚶搓手手,“有什麼好看的,哎,該是我的責任我也會負起責……”
“頭兒!”林貓貓瞪大眼睛,神情十分嚴肅,嚴肅到他的貓胡子都躥出來了。
白嚶嚶盯著他的貓胡子,一時之間移不開眼了。
林貓貓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常,他一本正經道:“這裡麵一定有問題,頭兒,你的等等我,我要去查一查!”
他說話的時候,胡子一動一動的,可愛極了。
白嚶嚶:“查什麼啊……”
林貓貓:“反正我是絕對不信頭兒你會看上他的!”
說罷,他氣勢洶洶地轉身離開,看樣子不搞清楚這件事的真相是不會罷休的。
白嚶嚶原地考慮了一會兒,偷偷跑去校園裡的蒔花園,采了一些鮮花和草葉。
係統:【員工,你想要做什麼?】
白嚶嚶輕聲道:“我想要幫一幫範蔡多,畢竟僅僅靠他一個人的力量,很難能把那麼大的一個窩用花草鋪好。”
係統驚訝道:【你該不會真以為他肚子裡懷了你的孩子吧?】
白嚶嚶:“畢竟這個神奇的世界是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
係統:【不,再怎麼神奇也不會有……】
“你在這裡做什麼?”
係統未完的話語被一鵝突如其來的聲音淹沒了下去。
白嚶嚶聞聲回頭,眼前卻好像掉下了什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這具身體的本能驅使,她下意識張開嘴,叼住從空中掉落的東西。
“……唔?”她歪歪頭,含糊詢問。
耿欲呆住了。
他看著她叼住一朵落花的短莖,那朵粉色的海棠就灼灼豔豔地開在她的唇齒間。
她眨眼,歪頭,花瓣也隨之微微顫抖。
他的心也受不了似的猛地一顫。
這未免也太過……厲害了吧!
“你這到底是什麼能力?”耿欲盯著她,耿直開口。
“能教教我嗎?當然,我是絕不會讓你白教的。”
白嚶嚶:“……”
教你什麼啊!教你小倉鼠如何磕鬆子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