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貓貓一拍宿舍門,“好,就這麼乾。”
話音剛落,門“吱呦”一聲被打開了。
按在門上的林貓貓一時不察,整個人撲了進去,環住了開門的白嚶嚶。
白嚶嚶僵住了。
她一隻倉鼠……被一隻貓抱住了!
天啊!
她既忍不住毛絨控的興奮與喜悅,又控製不住天敵帶來的顫栗與恐懼。
然而,林貓貓居然比白嚶嚶更誇張。
他的鼻子貼在白嚶嚶臉上,隻呼吸了幾下,整個人瞬間就像是抽掉了骨頭似的,順著白嚶嚶往下滑,化作了一攤水。
連蓬鬆柔軟的大尾巴都“噗”的一下露了出來。
他癱在白嚶嚶腳尖前,大尾巴衝著她搖搖晃晃,時不時搔過她的手背,仿佛在誘惑她——“來摸我呀,來摸我呀”。
白嚶嚶驚呆了。
“他這是怎麼了?”
她順手摸了一把森林貓柔軟絲滑的毛茸茸大尾巴。
啊啊啊!
好尾巴!摸過的都說好!
王大寶和胡狸也懵了。
當然,胡狸想的更多。
他甚至懷疑這是林貓貓故意裝出來的,說不定這隻腹黑貓扭頭就說是他下毒,把他從白嚶嚶身邊趕走,反正這隻貓就是一直看不慣他。
胡狸屬於犬科動物,森林貓是貓科,貓狗不合果然是天生就注定的。
為了避免白嚶嚶著了道,胡狸立刻衝上前,開口道:“該不會是中了毒吧?我早就說了,既然成了人,就要拋棄自己的習性,他們犬科動物就喜歡伸著舌頭,到處舔。”
胡狸伸出手,要去掐林貓貓的大尾巴,可他還沒有觸摸到,就被林貓貓狠狠撓了一爪子。
胡狸看著手背上的幾道紅痕,無奈道:“看,他這不是挺精神的嘛,估計就是裝的。”
係統幽幽在白嚶嚶耳邊道:【孩子老是裝嗲怎麼辦?揍一頓就好了。】
白嚶嚶:“胡說八道,小貓咪能有什麼壞心眼兒!”
係統:【……】
胡狸:“……”
你這就有點偏心了啊喂!
胡狸不滿地斜倚著門框,看來看去就是不去看白嚶嚶。
林貓貓舒服服地將自己的大尾巴貼上白嚶嚶的手指尖,誘人地蹭來蹭去。
胡狸小聲吐槽:“就好像誰沒有蓬鬆柔軟的尾巴似的。”
白嚶嚶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係統,不對啊,在醫院裡耿欲出了問題,現在林貓貓也出了同樣問題,他們都是貓科動物,出現的症狀還有些像步時昴……啊!”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低聲嘟囔:“難道是我頭發沒有洗乾淨?還殘留了貓薄荷?”
係統:【不,已經洗的很乾淨了,員工沒發現嗎?他們吸得都是你的臉,不是頭發。】
她舉起雙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還把臉頰的肉肉用力擠了擠。
王大寶、林貓貓、胡狸三人突然停止爭執,都直勾勾盯著她。
白嚶嚶還沒有意識到他們三個的異常舉動。
“我的臉怎麼了?貓薄荷成精了?”
“我的臉就隻有那張海報碰到……唔!”
該不會那個海報上沾了貓薄荷的花草味道吧?
白嚶嚶扭頭就往衛生間跑,“你們等等啊,我馬上就好。”
……
等白嚶嚶洗完臉出來,就見三個人披紅掛彩地靠著她的牆壁,抱著自己的膝蓋,坐了一溜。
白嚶嚶狐疑道:“你們就利用我洗臉的時間也能打上一架?”
胡狸捂著自己的臉頰,柔柔弱弱道:“老大,我隻是想要喚醒林同學而已,誰知道他上來就撓我,還踹我,咬我。”
林貓貓扯了扯嘴角,對著手裡的小鏡子照了照,目不轉睛道:“你那是喚醒我嗎?你那分明就是想要咬我,你們這些犬科動物的心理我可是最了解了,一個個裝的忠厚老實,實際上最腹黑了,就會在彆人麵前賣蠢諂媚。”
白嚶嚶看向大熊貓王大寶:“大寶啊,那你呢?你這麼……你參合什麼啊?”
王大寶愣頭愣腦道:“一開始我以為他們兩個在玩鬨,就參與進去了,後來聽胡狸說貓科動物的壞話,就忍不住參合的更深了。”
白嚶嚶:“可是,你雖然是熊貓,但你不是貓科動物啊。”
王大寶呆呆道:“是啊,這不打完才發現嘛……”
白嚶嚶:“……”
好嘛,就帶著這三個跟班,她這個反派不完蛋才怪呢。
白嚶嚶:“你們這麼一大清早就敲我的門做什麼?”
林貓貓移開鏡子,“頭兒,你沒聽說嗎?你沒看校園論壇嗎?”
白嚶嚶:“沒,還沒來得及。”
胡狸:“你可在校園裡徹底出名了,好像連社會上的人也在討論你呢。”
白嚶嚶:“哈?”
王大寶:“大家都說大姐頭是看誰不順眼就扒衣,瞪誰誰就懷孕,專門讓人心肌梗塞,一拳能將人痛毆到腦震蕩加破相……”
白嚶嚶:“哇,這麼牛逼……等等,這說的是我?!”
臥槽,誰這麼無情,把我傳成這樣!
白嚶嚶單手捏著下巴,視線轉了一圈,定在了胡狸身上。
利用輿論來殺白嚶嚶。
沒錯,真相隻有一個——
二五仔胡狸,這一定是出自你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