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係統:【確實不太可能。】
裁判老師一下子跳了起來,對著外麵的工作人員一揮手,“快點過來幾個人,把冰層撬開,我們懷疑下麵凍著失聯的葛戈歌同學!”
觀眾們現實一驚,而後各種議論聲突然炸開了。
“葛戈歌是哪個?”
“就是這場比賽白嚶嚶的對手,那個原型為鴿子的!”
“他怎麼會在冰裡?這麼冷的天,活不成了吧?”
“對啊,他為什麼會在冰裡?”
“如果不是白嚶嚶的話,我們恐怕至少要等所有的對戰比賽都結束,再等湖水自己化開,才能發現吧?”
“果然不愧是白嚶嚶啊,可是,她又是怎麼知道?”
她怎麼知道?
白嚶嚶她什麼都不知道啊!
聽到冰麵下可能藏著同學的屍體,等候室的學生們一下子湧了出來,七嘴八舌地追問白嚶嚶。
白嚶嚶被林貓貓和王大寶扶起來,搖了搖頭。
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白嚶嚶,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乾的!”
葛戈歌的朋友紅著眼睛指責白嚶嚶。
白嚶嚶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我?我乾什麼了?”
“之前,葛戈歌不小心被電網碰到了,你們幾個就一直在討論說吃鴿子肉,昨天,他就因為挑釁你,又被王大寶生生拔下了羽毛,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一定跟你脫不了乾係。”
白嚶嚶:“……”
嗯,說的好有道理啊,如果她不是當事人的話,她說不定就信了。
還沒等白嚶嚶說什麼,林貓貓就懟了上去。
“怎麼說話呢?如果不是我們頭兒開口,你們還不知道那個鴿子精在哪裡呢!”
“為什麼彆人不知道,就白嚶嚶知道?如果不是她把葛戈歌推進湖裡麵去的,那就是她見死不救。”朋友立刻懟回去。
白嚶嚶:“……”
好嘛,一下子又給她扣上了這麼大一頂帽子。
林貓貓:“我去你的吧!敢這麼汙蔑我們頭兒,我看你是沒被人打過!”
林貓貓說著就想要莽上去跟人對戰。
白嚶嚶忙在背後抱住他的腰,“貓貓,算了,算了!”
她手臂一合攏才發現林貓貓的腰肢居然那麼瘦,她居然用兩隻手臂就能抱住了,平日裡看上去也沒這樣纖細啊……嘖,怪不得都說貓是水做的呢。
林貓貓怒火中燒,“不能就這麼算了,頭兒不能受這樣子的委屈!”
白嚶嚶低笑一聲。
林貓貓回過頭,貓眼委屈,“頭兒!你怎麼還笑上了!”
白嚶嚶搖搖頭,將他推到自己身後,她自己站在了最前麵。
嗯……雖然因為她個子比較矮,大家的頭都能從她腦袋上方看到。
但是,這也是白嚶嚶想要保護大家的一番心意嘛。
被她護住的幾人心中都暖暖的,像是懷裡塞進去一個碩大的暖水袋。
“你居然都笑上了,還說跟你無關!”葛戈歌的朋友簡直氣得想要罵人。
“你們這些猛獸慣來會欺負小動物!”
白嚶嚶身後的胡狸默不作聲地打量著這個學生,就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他捏著下巴,神色複雜。
白嚶嚶朝那人道:“你吼什麼吼,光吼就能解決問題嗎?”
“而且,我從來沒說裡麵有屍體,隻是不知道怎麼以訛傳訛,你們就開始亂說屍體在裡麵了。”
白嚶嚶:“凍在冰層裡的是鴿子羽毛,葛戈歌不一定在裡麵呢!”
“想要指責我,也得等調查結果出來啊!”
“怎麼?你們小動物就可以貸款冤枉人了嗎?”
白嚶嚶奶凶奶凶地指責那個學生,學生被她說的臉頰漲紅。
“什、什麼啊,原來不是屍體……”
白嚶嚶無語搖頭,“讓開,讓開,讓人把冰鑿開就知道了。”
眾人紛紛為工作人員讓開路。
工作人員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冰麵鑿破,將凍著羽毛的冰拖了上來。
因為事情比較嚴重,冷極副校長也過來處理。
他蹲在一旁研究了一下冰裡麵的羽毛,“這裡麵不僅僅有鴿子的羽毛,還有咱們湖裡養的天鵝的羽毛。”
胡狸思量道:“難道葛戈歌的失蹤跟天鵝有關?”
冷極起身,冷靜道:“因為要做出冰雪場地,我已經讓負責養天鵝的工作人員提前把鵝帶走了。”
那個工作人員站出來說:“對對對,那幾隻鵝現在還在屋子裡呢,隻不過……”
“不過什麼?”白嚶嚶急忙問。
“那幾隻鵝好像之前跟誰打過架,身上的毛都禿了,不過,他們應該最後打贏了,因為它們看上去心情不錯。”
天鵝……打贏了,那誰又打輸了?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放在了冰塊裡交織的幾根羽毛上。
葛戈歌朋友悲憤道:“靠,他總不至於被鵝給欺負死吧?”
冷極:“水下的情況也要看清楚,嗯,在場有人的原型適合下水嗎?”
人群中有人小聲道:“我記得咱們有一個學生的原型是錦鯉。”
“不不不不,我不行,我不行,這個天讓我下水,我會凍死的,魚可沒有保暖的皮毛!”
“要保暖的皮毛,還要能遊泳……”
“話說,咱們學校裡不是有個學生留了好幾次級嗎?”
“對對對,你不提,我都快忘了。”
“我記得那家夥的原型是水獺啊。”
白嚶嚶一愣。
水獺原型的同學?
這時,一個少年被人從人群中推了出來。
他原本正站在一旁,用手掌揉臉,冷不防就被人推了出來,神情還懵懵的。
冷極立刻道:“這位同學真是英雄啊,竟然主動站了出來,好,很好,你這樣的同學就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水獺少年更懵了,“我,我沒……”
冷極:“你的名字是什麼?”
水獺少年茫茫然道:“我叫水噠噠。”
冷極:“好,我會讓校方回頭好好表彰你的,你現在就脫衣服嗎?”
水噠噠:“哈?”
冷極攬著他,將他往冰洞邊帶,“能下去嗎?有危險嗎?”
水噠噠:“能倒是能……”
冷極直接開始幫他拉開羽絨服。
水噠噠瞪圓了小黑眼,“等等,等等,我……”
冷極:“來來來,男生過來圍一圈,彆讓人看著了。”
水噠噠:“可是我……”
水噠噠微小的抵抗被消滅在冷極的強壓下。
白嚶嚶呆呆地咽了一口口水。
這個學校也太神了吧?
居然連水獺原型的學生也有?
水獺……是真的萌士啊。
白嚶嚶蹲在坑邊,偷偷問係統,“你確定裡麵沒有人嗎?”
係統:【據我掃描是沒有,但也不排除有彆的可能性。】
“那葛戈歌會在哪裡呢?”
白嚶嚶想到了知行樓上的告示,神色嚴峻道:“該不會也失蹤了吧?”
她在這裡觀察了一會兒的功夫,那邊水噠噠就已經變成了一隻伶俐可愛的水獺。
水獺蹲在冰坑旁,不適甩甩凍麻的小爪子,還用爪子揉臉頰,小小的豆豆眼裡滿是生無可戀。
白嚶嚶看著他,“你還好吧?”
水噠噠抬起頭,胡須顫了顫。
而後,它縱身一躍,“噗通”一聲鑽進了水中。
所有人都圍在水坑邊,等待水噠噠帶消息上來。
白嚶嚶卻默默退出圍觀人群,到等候室內找了一條乾浴巾,並接了一杯熱咖啡。
這些都是為比賽的學生準備的。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水麵鼓了一串泡泡,水獺的小腦袋鑽了出來。
冷極將他提溜上岸。
“怎麼樣?下麵有人……活著屍體嗎?”
水獺搓手手,搖搖腦袋。
冷極鬆了一口氣。
他朝眾人道:“葛戈歌並沒有在湖下麵,說不定他去哪裡玩兒忘了時間,等之後咱們再找,今日的比賽還是要進行下去的。”
“啊啊,葛戈歌,你死得好慘啊,你肯定是被誰給害了,校方還在隱瞞!”
葛戈歌的朋友哭倒在冰麵上。
他關心則亂,生怕葛戈歌出了什麼事情,便想要把事情鬨大,讓副校長不得不繼續查下去。
周圍的人有的勸,有的扶。
冷極神色冷峻,連連搖頭。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我……死了嗎?”
眾人齊齊扭頭,在人群外看到一個腦袋上綁著繃帶,手裡拄著拐,正艱難站立的少年。
正在號喪的學生一見少年傻眼了,“哎?葛戈歌?你還活著?”
鴿子少年葛戈歌:“烏小鴉,你可快閉上你的烏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