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時無刻無處不在的攝像頭……
白嚶嚶望著天花板, 想起了中反派BOSS沈三味無孔不入的監視,就好像天底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一樣。
白嚶嚶:“隻要你把這裡所有的暗門都打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對我的詆毀。”
“嗯?詆毀?”李舍得抖了抖雪茄灰, “我想你是搞錯了,我隻是上一次……嗯……我比較看好你,我的手下就會錯了意,以為你是害的我神思不屬的妖孽,這才想要去綁你, 想給你一個教訓,誰想到這些沒用的東西居然綁錯了人。”
他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兩個手下。
那兩人立刻點頭道:“沒錯, 沒錯,就是這樣。”
“是我們認錯人了。”
“跟老板沒有一點關係。”
胡狸怪聲怪氣道:“還挺忠心的,但你們都是一夥的, 你們的話又怎麼能信呢?”
“呃……”
兩個手下麵麵相覷。
李舍得笑了一下,“我說, 我已經對你們好聲好氣的了, 你們可不要得寸進尺啊。”
李舍得看向白嚶嚶,“至於你所說的什麼汙蔑你、詆毀你, 純屬是無稽之談,證據呢?不把證據拿出來, 我可以告你們誹謗的。”
“證據的話……”白大黃摸了摸下巴, “我這裡有。”
李舍得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上司!你在乾什麼啊!
白嚶嚶一言難儘地看著白大黃。
雖然她是最終受益人, 但是,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這位老板實在有些可憐了。
白大黃淡淡道:“我之前黑進過你們的電腦裡,發現了你們用來在校園論壇開貼詆毀白嚶嚶的號, 雖然這個號已經被校方封了, 但是你們的登錄名和密碼可還留在緩存上。”
白大黃衝著地上兩人揚了揚下巴, “是吧,兩位?”
一個人立刻懟回去:“不,不是我們發帖說白嚶嚶跟我們老板有關係的!”
胡狸:“哦豁,你們怎麼知道我們說的是這個話題啊?”
手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完蛋了,他不小心自爆了。
李舍得:“……”
真是一群坑貨啊!
做完壞事為什麼不知道擦屁股!你們為什麼還要把登錄名和密碼留在緩存裡,不清緩存啊!
真是無論是上級,還是屬下,都是在拖他後腿的存在,他帶不動啊!
他一瞬間甚至有一種甩開他們單乾的想法。
李舍得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道:“是嗎?他們居然還做了這種事情?太不應該了,回頭我會好好訓訓他們的。”
李舍得:“可是,我這裡是真的沒有什麼暗門……”
白嚶嚶下意識看了一眼白大黃。
白大黃以為她在向自己求救,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勇氣,嘴巴也控製不住地叭叭叭起來。
“這間辦公室裡就我剛剛發現的就有三個暗門。”
李舍得目瞪口呆。
先生,你到底是哪一幫的啊!
白大黃則開始肆無忌憚地在牆上敲擊。
“這是第一個。”
他在牆壁上按了兩下,一道滑門無聲無息滑開,露出一個乾淨整潔的臥室。
李舍得勉強道:“呃……這是我的臥室,我想這裡就沒有什麼值得看了吧?”
白大黃又走到右邊,在飲水機後找到一個密碼鎖,他隨手一按,就將門按開了。
白大黃自己也有些吃驚道:“咦?我隨手一試,居然還開了。”
李舍得嘴角抽搐。
先生,我們的密碼不都需要先呈給您的嗎?
這裡的密碼有哪一個是您不知道的啊!
您到底為什麼要如此啊!
相煎何太急啊!啊啊啊啊!
李舍得瀕臨崩潰了。
白大黃探頭往裡看了一眼,“這裡好像放了不少試劑。”
沒有辦法阻攔上司的李舍得痛苦地閉上了眼。
林貓貓:“嘖嘖,私藏違法藥劑嗎?這下子你的罪名可就大了喲。”
白大黃:“還有最後一個暗……”
李舍得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白大黃。
先生,求求你,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吧,不要再掀自己底褲了啊!
白嚶嚶隻看到麵前這個男人幾乎要把自己的眼角瞪裂了。
白嚶嚶連忙按住白大黃想要舉起的手臂,“夠了,夠了!”
她輕咳一聲,故意道:“你這麼出風頭要我怎麼辦?嗯?”
白大黃對著她笑了一下,“這些不都是你告訴我的嗎?”
白嚶嚶:“啊?”
是嗎?我還有這本事?
除了李舍得以外,所有人都用一種尊敬又熱烈的目光注視著白嚶嚶。
白嚶嚶:“……”
雖然知道你是好意,但是,這種榮譽她並不想要啊!
但因為人設,她還是要硬著頭皮,仰頭道:“沒,沒錯,我觀察力驚人,隻要看一眼就知道暗門在哪裡,嗯,是我告訴你的。”
白大黃盯著她,忍不住微微揚起嘴角。
李舍得很想要抱著自己的黑卡痛哭流涕。
先生,你醒一醒啊,舔狗是沒有好下場的啊!
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
李舍得緩慢地抬起手,按住自己的的額頭,卻忘記自己手裡的雪茄,居然把自己的劉海兒點著了。
他不得不快速用手將火壓滅,可劉海兒已經被燒掉一撮了。
李舍得慘的……白嚶嚶都不忍心了。
同是天涯小反派,相逢何必來相殺呢?
胡狸抱著胳膊幽幽道:“你看看,你看看,你早把事情講清楚多好,非要瞞著掖著,這不還是暴露出來了嘛。”
李舍得:“……”
我特麼的也沒有想到上司會賣了我們啊!
耿欲低沉開口道:“所以,在學校論壇裡說白嚶嚶亂搞動物關係的是你?”
白嚶嚶一呆。
啊,這個,這個似乎是我自己乾的。
李舍得:“這個真不是我!那張照片我都不知道是誰拍的,場景也不是我們KTV的!”
眾人紛紛表示不信,連他的手下都一臉“老板,事到如今你還是招了吧”的表情。
李舍得:淦!
耿欲:“給那幾個學生下藥的是你?在論壇裡散播流言,說白嚶嚶與你關係匪淺,她通過你幫助給他們下藥的也是你?”
“還有,你這麼愛綁架他人,難道知行樓裡失蹤的那一個學生也是你乾的?”
“你這裡有這麼多藥劑,該不會就是誘導那些學生去知行樓裡偷的吧?”
李舍得簡直氣笑了。
他將雪茄按在牆壁上,單手插入發絲中撥弄了一下,頭上的黑色呆毛依舊□□。
他一副放棄抵抗“已經被榨乾精力”的社畜模樣,依靠著牆壁,開口道:“你也不能因為我不是什麼好人,就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腦袋上扣。”
李舍得:“你剛剛說的那些事情裡,下藥的是我,傳播白嚶嚶下藥流言的也是我命人做的,但是,你說知行樓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的。”
“我雖然壞,但我也不是什麼都做的。”
“我最近的工作隻是圍繞著白嚶嚶打轉而已,哪有那個時間去做彆的事情?”
“再說了,那幾個沒用的學生,我抓來又能做什麼?”
耿欲直白道:“那你為什麼一定要如此針對白嚶嚶?”
白嚶嚶:“對啊,你說!”
你們為什麼就突然針對上我了呢?
李舍得哀怨地看了白嚶嚶一眼,“你居然還敢問,原因……不是最應該清楚不過的嗎?”
“誰要跟你作對?誰敢跟你作對?我做的一切是不是難為你,你自己看不出來嗎?”
白嚶嚶:“呃……”
李舍得怒道:“我這明明是在討好你,拉攏你啊!混蛋!”
白嚶嚶驚了。
你管這種針對叫拉攏?
我的媽呀,我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
既然秘密都已經被上司自己掀開了,李舍得也不管不顧了。
“如果不是要討好你,拉攏你,為什麼你來喝酒這裡會有那麼多你喜歡的變成原型的男人啊,你真當這裡是窯子嗎?”
“給那些學生下瀉藥,也不過是想要讓你勝利。”
“傳播流言,隻是想要讓你感到畏懼,感覺自己一人的力量是不夠的,是想要你加入我們!”
李舍得嘴角一抽,“隻可惜,全都搞砸了。”
他笑容苦澀又無奈,“我可真沒有想到搞砸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
他看著白大黃。
白大黃依舊穿著土裡土氣的紅綠大襖,還保持著揣著手在袖子裡的姿勢。
李舍得“啪”的一巴掌,糊在了自己臉上。
耿欲冷靜道:“你之前的做法確實有這樣的意思,但你之後的做法就不是了吧?”
“我可不相信,你想要招攬一個人的辦法是綁架他。”
耿欲低聲道:“如果沒有我的話,這次落到你們手中的人不就是她了嗎?”
他聲音雖然低,卻透著一股顫意。
為什麼他的聲音會發顫?
瞬間一個不可能的想法席卷了白嚶嚶的腦海。
如果那是真的……天啊,她到底都做了什麼!
係統:【哦豁,看來員工你也發現了。】
【沒錯喲,耿欲可能就是發現他們要綁架的是你,才心甘情願,束手就擒的。】
【你讀過原書,自然也知道,耿欲因為小時候的經曆,對束縛和藥劑都有一種恐懼,可他還是為了你忍受下來了。】
白嚶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