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白嚶嚶覺得自己剛剛躺下,門板就被人砸響了。
“頭兒,起床了!”
“大姐頭,要出發了!”
“老大,我送你啊!”
“老大,帶了你喜歡吃的。”
“等等!白大黃,你怎麼又學我說話!”胡狸與白大黃的爭執聲近在咫尺。
白嚶嚶掀開被子,艱難地睜開了眼。
吵吵吵,吵什麼吵啊!
白嚶嚶打著哈欠,打開了房門。
下一刻,四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爭先恐後地去搶門把手,“嘭”的一下又把門關上了。
“頭、頭兒,雖然已經五點半了,但是我們不著急。”
“大姐頭,可不可以讓我舔一口,真的,就一口,唔唔……”
王大寶的話又被他的小夥伴捂住了。
“咳咳咳——”門外的狐狸咳嗽個不停。
白大黃卻無聲無息了。
到底怎麼了?
白嚶嚶低頭一看。
好嘛,原來是她睡覺的時候沒有注意,把最下麵的扣子蹭開了一個,可即便開了扣子也沒有露出什麼來啊,果然是年輕男性,受不了半點刺激。
白嚶嚶打了個哈欠,換了一身便於行動的運動服。
她再次打開門,躲躲閃閃的幾人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啊,來不及了隻剩下二十五分鐘了!”林貓貓驚呼一聲。
胡狸趕緊把白嚶嚶按到座位上,指揮道:“指望老大自己是不行了,快快快,咱們趕緊分工合作,把她收拾齊整。”
“對對對,不能在其他人麵前丟麵子,下麵還有那麼多媒體呢。”
白嚶嚶打了個哈欠,“我並不在意的……啊哈……”
話還沒說完,她的臉就被一條濕乎乎的毛巾糊住了,毛巾用冷水打濕,冰的不行,一下子就把她凍清醒了。
毛巾掉了下來。
白嚶嚶睜開眼,正與半蹲在她麵前的白大黃對上了視線。
白嚶嚶看著白大黃:“昨天你去哪兒了?一天都沒見著你。”
白大黃:“哦,可是我一天都在看著你。”
白嚶嚶挑眉。
她可不信。
白大黃垂眸道:“我不會對你說謊的。”
“我昨天借了彆人的一架無人機從高空看你,你認識的人可真多。”
白大黃一邊說著,一邊將毛巾放到一旁,拿起了桌子上的護膚品和化妝品。
白嚶嚶驚了一下,“你要做什麼?”
白大黃一臉正常道:“給你護膚和化妝啊。”
白嚶嚶:“你會嗎?”
你們組織還教這個?
白大黃低笑一聲,內斂又傲慢道:“我可是天才,你桌子上的化妝品,我第一天看見的時候就回去查了一遍,該怎麼做我心裡都有數。”
第一天看見……
他居然那麼早就開始搜集情報了嗎?
白大黃淡定道:“更何況塗抹化妝品,跟處理化學藥劑沒有什麼兩樣。”
他看了一眼手裡的乳液,“你的皮膚屬於中性皮膚,塗抹這瓶乳液容易讓你肌膚發油,等我送你一瓶我自己做的。”
白嚶嚶驚了,“你還會這個?”
白大黃從容地揮了揮手,“隻要把化學成分搞對了,就很容易,雖然我沒有調配化妝品的記憶,但我依稀記得我是能調配出一些藥劑的,那麼,做這些化妝品就不是什麼難事。”
白嚶嚶下意識想要看一眼自己從李舍得那裡拿來的那管藥劑,卻在快要望過去的時候,陡然收回了視線。
能夠調配出藥劑……
如果隻是調配出那還沒什麼,但是,如果他是發明這個藥劑的人那就厲害了。
青龍公司之所以能如此掙錢,就是因為這些藥劑壟斷了市場,而這些藥劑的發明者正是沈三味,知識產權都在他一人手上。
讓本書的化學天才大BOSS沈三味洗手為她做化妝品?
白嚶嚶自覺沒有那麼大的臉。
“倒也不必麻煩。”
白大黃:“順手的事情,並不麻煩。”
說著,他就開始將水乳依次倒在掌心,用一種溫柔按摩地方式將水乳推在她的臉上。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按的,白嚶嚶隻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不少。
前期護理完成後,白大黃挑了幾隻刷子夾在指縫間,用一種專業化妝師的手法開始給她化妝。
她的頭發則被人從身後捧起來,用一把小梳子溫柔地梳攏,梳不順的地方,那人也不會硬扯,而是慢慢梳理開。
白嚶嚶睜開眼看了一眼鏡子,發現給她梳頭的人正是王大寶。
他簡直在用一種比啃竹子還認真的神情為她梳頭發。
白嚶嚶:“大寶,要不……我自己來?”
王大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頭發,低聲道:“我之前在夢裡就偷偷試過手,應該沒有問題的。”
他一邊梳攏,一邊道:“聽說用象牙梳子梳頭比較好,隻可惜咱們社會禁止使用象牙製品,不過,咱們學校裡有個同學,他的原型是大象,等我找機會跟他打一架,他要是不小心崩掉了大牙,我還可以把牙拿回來廢物利用。”
白嚶嚶:“……”
你可拉倒吧!你那不就是奔著人的象牙去的嘛!
白嚶嚶:“你可老實點吧,不要惹事兒!”
胡狸點頭道:“最近,我感覺到校園裡出現了很多奇怪的人,他們看起來既不像是來參觀的觀眾遊客,也不像是想要搞大新聞的記者,也不知道他們來是要做什麼。”
白嚶嚶抬起手,想要搓搓下巴,手卻被人順勢握住了。
白嚶嚶疑惑地看著麵前的人。
白大黃捏著刷子在她下巴處輕輕刷了幾下,“彆亂摸。”
好吧,好吧。
白嚶嚶悻悻然收回手,她不自覺的鼓起臉頰,臉頰卻被人偷偷用筷子戳了一下。
“大、大膽!”
白嚶嚶氣鼓鼓地瞪著胡狸。
胡狸的狐狸眼裡含滿了笑意,“啊啊,我知道我不對,可是,我也隻是想要讓老大你張開嘴。”
“乾唔……”
白嚶嚶的嘴巴被一枚生煎堵住了。
胡狸:“再不吃的話,生煎可就要涼了,畢竟,這也是某個傻瓜早上三點就爬起來為你準備的啊。”
早上三點……
白嚶嚶知道是誰了。
“唔唔唔唔——”
但是這麼大一個,她根本吞不下啊。
白嚶嚶叼著生煎,瞪胡狸。
胡狸愣了一下,隨後又用筷子夾住生煎,手則伸在她下巴處,作出接的架勢,“一口吞不下的話,就一口一口慢慢吃吧。”
白嚶嚶舔了舔唇,張開嘴,“啊嗚”一口咬上煎的香酥的表皮。
這個生煎煎的太酥,白嚶嚶甚至聽到了“哢嚓”一聲脆響。
隨著牙齒探進生煎內,濃鬱的湯汁兒便一窩蜂地往外擁擠出來。
白嚶嚶趕緊用嘴包住咬出來的傷口,臉頰一鼓一憋,“嘶溜嘶溜”吸著裡麵的湯汁。
可是,湯汁一接觸到舌尖,白嚶嚶淚花都被燙出來了。
太、太燙啊……
她胡亂地咽下這口湯汁,淚眼汪汪地張著嘴,探出一小節被燙的紅灩灩的舌尖兒。
雖然太燙了,但這好歹也是範蔡多的心意。
白嚶嚶對胡狸點了一下頭,“不錯,吃起來很……爽。”
然而,她卻沒有得到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