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嚶嚶張開嘴,“昂”的一口咬在了耿欲的手指上。
耿欲卻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像是要將他活生生吃掉。
白嚶嚶嚇了一跳,下意識鬆開了嘴巴,濕潤的口腔卻不經意地啄了一下他的傷處。
耿欲眼眸中的顏色更深了。
白嚶嚶看著他的顏色,悄咪咪縮起了自己的身子,把自己縮成柔軟蓬鬆的一團。
耿欲低笑了一聲,“我什麼都不會做。”
“……即便知道你隱瞞了什麼也是一樣的。”他低下頭,輕輕在她的耳邊說道。
白嚶嚶鼠軀一震。
耿欲則用自己的側臉,狠狠一蹭小倉鼠的後背。
軟,軟的不得了!
好熱,好軟,好像能隔著單薄的身軀聽到劇烈的心跳聲。
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小倉鼠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擊打著他的手指,把他的指尖震得發麻。
耿欲小心翼翼地將白嚶嚶放在自己準備好的窩窩裡,給她蓋上小被被。
白嚶嚶瞧著編織的十分齊整的被子,忍不住道:“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手藝。”
“你沒有想到的地方還有很多呢。”
他垂眸一笑,用指尖從一旁撚起一枚小小的花環。
白嚶嚶瞪圓了眼睛。
他究竟是在哪裡找到這麼小的野花,又是怎麼拈著這些細如發絲的花莖編織成花環的啊。
耿欲將緩緩小心翼翼地戴在小倉鼠的腦袋上。
“吧嗒”花環蓋住了小倉鼠的眼睛。
小倉鼠仰起頭,鼻子動了動。
耿欲忍不住笑道:“抱歉,抱歉,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好像還是稍微大了一些。”
白嚶嚶舉起小爪子,將花環用力往上頂了頂,“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喜歡毛茸茸的,都不是壞人。
她一鬆手。
“啪嗒——”
花環又蓋住了她的眼睛。
耿欲單手支著臉頰,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牙齒。
這樣的她更像是撒了花瓣的雪媚娘了。
也不知道她會是什麼餡兒的,可是口感一定又甜糯,又粘牙吧?
等到白嚶嚶好不容易將花環擼到腦後,露出自己整張臉,耿欲又撚了一粒葡萄粒遞到她的懷裡。
白嚶嚶躺在窩窩裡,抱著葡萄粒,帶著花環,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耿欲笑容燦爛,眉眼彎彎。
好吧,好吧,看在治愈了男主心靈的份兒上。
白嚶嚶低頭嗅了嗅,又抬眼看他。
然後,她張大嘴,把整粒葡萄都塞了進去。
“哎?”耿欲嚇了一跳,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不能一下子都吃進去,你會咽不下的。”
他連忙去看她的嘴。
白嚶嚶卻耍賴打滾兒,不讓他看。
耿欲非要看,還掰開了她的嘴,結果看到那顆葡萄粒正被她含在右邊的腮裡,鼓出一個圓圓的小包。
耿欲呼了一口氣,卻見白嚶嚶帶著絲得意。
她是故意的。
耿欲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整顆心都像是變成了一顆葡萄粒被她含在嘴裡,藏在腮裡,任由她玩弄。
“你真是個小壞蛋。”
他捏了一下她柔軟好捏的臉頰,又輕輕扯了一下。
“沒想到你的腮裡能藏這麼多東西,快再給我看看,你是不是還偷偷藏了什麼?”
他起了興致,興致勃勃地要仔細觀察小倉鼠的嘴。
小倉鼠用手捂住了嘴,“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耿欲的手指按在被子下麵她的小腳上,似乎想要扯住抖一抖,看看能否把她嘴裡的儲備糧都抖出來。
白嚶嚶:“……”
雖然我不做人了,但你是真的狗!
耿欲低笑一聲。
他拿過醫療包,“雖然傷口比較小,但也要及時醫治才行。”
他撚起一根棉簽,沾著碘伏,小心翼翼擦在小倉鼠的手上。
這一根棉簽都要比她的手大了。
“喂!”
就在耿欲專心致誌擦碘伏的時候,步時昴大搖大擺走了過來。
“那個……你也擼倉鼠夠久了吧?該換我了吧?”
他的尾巴在背後不安地搖來搖去,頭頂的耳朵也動了動。
耿欲收斂笑容,冷冷看著他。
步時昴:“看什麼看啊,就你能摸,我不能嗎?”
“再、再說了,也不是我非想要來rua的,是她,她在挑釁我。”
“我如果不rua的話,豈不是讓她看不起我,讓她覺得我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耿欲:“……”
合著真男人都要rua鼠唄?
耿欲冷淡道:“有些人還真是嘴上說一套,行動又是另外一套。”
“喂,你又在指桑罵槐些什麼!”
步時昴惱火地插進耿欲和鼠窩之間,怒瞪耿欲。
他的尾巴一搖一晃,又因為跟耿欲對峙慢慢垂落下來,落到了白嚶嚶的被子上。
白嚶嚶目光灼灼地盯著那根有著漂亮花紋的豹子尾巴。
不,不是她動的手,是豹尾先動的手!
她張開雙臂,一把摟住了豹子的尾巴尖,將自己整張臉埋了進去。
是豹尾!真正的豹尾!
怪不得形容錦繡文章都說“鳳頭”、“豬肚”和“豹尾”呢,這豹子的尾巴真的超級好摸!
花紋斑斕,毛毛溫暖!
就在步時昴被抱住尾巴的那一瞬,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隻覺得有一道細小的閃電從他的尾巴尖兒一直躥進了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