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嚶嚶,你下去吧,找個地方好好保護自己。”
“呦呦呦,在我麵前彼此保護呢?什麼我為你犧牲,你為我大開殺戒?嘖,好棒棒呢!”
鬣狗男人拍著手,陰陽怪氣道:“可真是嚇死我們呢。”
他收斂笑容,冷冰冰道:“大話還是等你死了再說吧,啊,我差點忘了,死人可是開不了口的。”
“你們也不用謙讓了,跟我們先生作對者,一個也不會放過。”
耿欲立刻急聲道:“白嚶嚶,下去!”
白嚶嚶深吸一口氣,“抱歉,我在你背上確實會使你分心,我現在的狀態也難以給你助力,我這就下去。”
“但是……”
白嚶嚶認真地撫摸了一下白色大老虎漂亮的毛。
“……請以保護好自己為第一要務。”
“我也會努力不給你扯後腿的。”
說罷,白嚶嚶就拿著針,“跐溜”一下從耿欲的背上滑了下去。
鬣狗:“哎,哎,你們這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了嗎?虧我還以為你們有多麼情深呢。”
白嚶嚶沒有回應。
她從耿欲背上下來後,就直接在泥地裡翻滾了一周,把自己染成了咖啡色,然後,在地上找了個洞躲了進去。
係統:【小也有小的好處啊。】
白嚶嚶:“而且,我還可以往下繼續挖掘,有本事這些家夥就掘地三尺來找我啊。”
鬣狗男人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白嚶嚶的蹤跡,不免有些著急,繼續出言挑釁,希望能夠逼白嚶嚶出聲。
可白嚶嚶就苟在洞裡,一動不動,跟不出聲。
“白嚶嚶,白大佬,有本事出來跟我當麵剛啊,我也想要見識見識您的本事呢。”
白嚶嚶心道:傻子都知道跟大佬組隊的第一條要點就是不給大佬拖後腿,不做大佬的豬隊友,我是瘋了才會去做——身為一個小倉鼠去挑戰鬣狗的蠢事。
她依舊躲在洞穴裡,聽到耿欲突然發難,直接奔著那些怪物而去。
怪物的嘶吼聲、虎嘯聲和戰鬥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白嚶嚶抱緊自己。
想想辦法,一定要想想辦法,這些怪物人多勢眾,而且經過改造的他們體能和攻擊力都有了大幅度提升,耿欲不會是這麼多怪物的對手的。
沈三味真是好大的手筆,為了殺她,竟然不惜派出這麼多改造過的人。
怎麼辦?
怎麼對付這些怪物?
在原著中,後期的怪物更是進化到幾乎刀槍不入,唯一的弱點就掌控在沈三味的手中。
沈三味有操縱這些怪物,甚至破壞這些怪物的手段。
可恨她雖然是反派,但跟沈三味也不是一路的。
“簌簌——”
白嚶嚶陡然僵住,危機感讓她猛地往洞口一跳,直接躥了出去。
下一刻,她就見自己原本待的洞口被一個鬣狗人用碩大的斧子掘開。
好在她沒有選擇往洞裡退,如果退進去了,說不定她現在就被砍成兩半,去領盒飯了。
“原來在這裡!”
那個舉著斧子的鬣狗人大喊一聲,追著白嚶嚶砍。
白嚶嚶一路狂奔,狂走“之”字,閃過這個鬣狗人的大招。
但她前麵又出現了一個鬣狗人。
白嚶嚶一個急轉彎,倉鼠漂移甩尾,從兩人中間穿過。
這兩人很快又追上了她,而她麵前還有兩個堵她的鬣狗人。
完蛋了!
白嚶嚶:“係統,準備好紅包吧!”
係統:【隨時準備著!】
白嚶嚶在性命即將消亡的前夕,扭頭看了一眼耿欲的方向。
耿欲正一人對戰六個鬣狗人,全身掛彩,鮮血浸染了雪白的皮毛。
可惡啊,居然這麼對待白色的大貓,這些人怎麼不就地爆炸啊!
鋒利的斧子直接劈向白嚶嚶的天靈蓋。
白嚶嚶下意識瞪大眼睛,看著斧鋒,迎接自己的死亡。
“嘭——”
眼前持斧人的腦袋驟然炸開,血沫橫飛。
所有人都被這一變故驚呆了,吃驚地看著那具無頭屍體。
白嚶嚶:“我……我難道還能心想事成了?”
這人居然真的就地爆炸了!
雖然這個人的腦袋被炸沒了,但沒了腦袋的屍體卻攥著斧子順著原本的方向砍下來。
“嗖——”
一道破風聲襲來。
白嚶嚶眼睜睜地看著一支鐵箭穿透斧子的木柄,帶著斧子釘在了不遠處的樹上。
“誰!是誰!”領頭的鬣狗男人憤怒大喊。
“你他媽……呃……”
待看到來人,男人徹底啞聲了。
白嚶嚶抬頭,看向鐵箭射來的方向。
乳白色的雨霧中,蒼翠欲滴的樹枝上,一個全身濕透的男人正一手捏著一個遙控器,一手持弩,□□對著白嚶嚶的方向。
他披散著一頭濕漉漉的金發,上身穿著白色的襯衫已經被雨水徹底打濕,如同一層糯米紙黏在他的身上,隻可惜即便透出肌膚的顏色,他的皮膚甚至比白襯衫更加慘白。
他套著一條黑色的褲子,光著腳踩在樹枝上。
他對著白嚶嚶看了好久,才慢慢放下手裡的弩,淡紅色的眸子如同冬日冰雪覆蓋下的甜美的漿果。
他舉起弩,微微一笑,“我總算趕上了。”
白嚶嚶艱難開口:“白……大黃。”
他點了點頭,“沒錯,是我,我是白大黃。”
“沈……先生!”鬣狗男人不可置信,“您怎麼親自來了,還……還……”
他看著那具無頭屍體,神色僵硬。
此時,所有人都停下了手。
耿欲咳出了一口血,仰著頭,冷冷道:“白大黃是嗎?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為什麼他們叫你沈先生?”
“這些人可是指名點姓要殺白嚶嚶的,難道是你指示他們的嗎?”
冰藍色的眸光對上了淺紅的眼眸。
仿佛冰與火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