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上露出惱火的神情,心中默默念佛。
沈三味踢了客廳的茶幾一下,茶幾一下子亮起藍色的光,一個抽屜自動滑了出來。
抽屜裡麵裝滿了各中手機。
他從裡麵隨意挑選了一個,隨手按亮。
“想要享受是嗎?那就讓你享受個夠本。”
白嚶嚶努力控製著麵部表情,眼睛卻忍不住微微發亮。
能看到毛茸茸的小動物嗎?
不,她不是流氓,她隻是單純的喜歡毛茸茸而已啊!
隻是,即便在這個世界看關在籠子裡毛茸茸的動物,也意味著你在搞了不起的黃色。
係統感慨道:【真的不能細想,要是把你自己世界人與動物的活動搬到這個世界來,簡直了……】
【想想看,帶著項圈的狗狗,被用力按著吸和揉的貓貓,甚至騎馬啦,讓蛇纏繞在自己身上拍照了啦,在這個世界說不定都會被警察拷走呢。】
白嚶嚶:這個世界實在太可怕了。
沈三味饒有興致地注視著白嚶嚶,“你喜歡哪種類型的?”
白嚶嚶:老謀深算的沈三味問這個問題一定有詐。
白嚶嚶冷笑一聲,囂張道:“我雖然是一隻倉鼠,但是,既然都已經跟你來這裡了,依仗你的權勢,難道我就不能選擇全都要嗎?”
白嚶嚶的不要臉讓沈三味驚呆了。
沈三味抿抿嘴,“很不錯,如果你能一直保持這個狀態下去,那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能夠傷到你的。”
“拋棄一些堅持的人遠比堅持某些東西的人活得更加輕鬆。”
沈三味歪頭一笑,“那就全都要吧。”
係統:【好嘛,**oss手把手教你紙醉金迷了。】
沈三味很快撥打了一個電話,吩咐下去,要按照會所的最高標準在他的彆墅裡舉辦一場派對,今晚就要開這個派對。
沈三味打完電話,隨手就將電話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當啷——”
手機撞擊著鐵質垃圾桶,發出重重的聲響。
白嚶嚶看向他,卻沒有從他臉上發覺半點生氣的神情。
“在那之前,還是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吧。”
沈三味:“已經快要恢複正常了。”
他活動了一下腳腕,“我可是很強的。”
可是,他的腳踝處還是高高腫起來,因為他的肌膚過於蒼白,傷痕也顯得又紫又紅,格外猙獰。
白嚶嚶皺了一下眉,“你讓我看這些,帶我來到這裡,到底要我做什麼?”
沈三味淡淡道:“不急。”
他坐在白色的沙發上,微微岔開腿,手微微撩了一下,將身後的長發攏到一旁。
他閉著眼睛,靠在沙發背上,“總有你報恩的時候。”
白嚶嚶:“行,隻要我能做到的。”
“我白嚶嚶也不是白白占人便宜的人,這樣吧,我先付點利息了。”
她說罷,就轉身離開。
沈三味聽到她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卻沒有看到白嚶嚶。
人呢?
沈三味猛地站了起來。
他頭腦冷靜地想:從她的話分析,她應該是找東西來處理他的傷了。
可是,不管他的頭腦如何冷靜理智,他的身體卻像是被架在了火上一般,著急忙慌地往外走,甚至因為看不清路,不小心一腳踢到了垃圾桶上。
“嘭——”
固定在地上的垃圾桶一動不動,他的腳趾頭卻仿佛斷了一般。
沈三味低下頭,神情茫然又有些難以置信。
為什麼他的身體跟不上他的腦子,為什麼他的身體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誌?
他嫌棄道:“你可真丟人,垃圾。”
白嚶嚶聽到異響立刻從洗手間裡出來,就聽到沈三味在自己罵自己垃圾。
好一個反派**oss!難道這就叫——我壞起來連我自己都罵?
沈三味看了一眼白嚶嚶,“原來如此,這麼遠的距離也能掌控我的身體嗎?”
白嚶嚶走到他身邊,“喂,這是看在你利息的份上。”
說著她伸手去推他。
在快要觸及她的時候,白嚶嚶突然停住了手。
她伸出一根手指,試探性地輕輕戳了他一下。
沈三味便像是紙片人似的順著她這股力道倒在了沙發裡。
白嚶嚶驚了。
怪不得沈三味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他的身體果然出了什麼問題吧?
白嚶嚶垂下眼,“好歹是猛獸原型呢,就這麼身嬌體軟易推倒嗎?”
沈三味沒有回答。
他隻是用一中陰沉又詭異的目光注視著白嚶嚶。
白嚶嚶沒去管他,直接擼起他的褲子,看到了他紅腫的腳踝和腫起來的大腳趾。
係統:【這是轉移了?】
白嚶嚶在頭腦中道:“很明顯,他剛剛又撞了一下。”
白嚶嚶發愁地將冷毛巾敷在他的腳踝紅腫處。
白嚶嚶開口對係統道:“我現在真的很懷疑,白大黃在消失之前暗中做了什麼,要不然,沈三味哪裡會這麼容易受傷?他可是實驗室裡精心培育出來的天才。”
“再結合白大黃恢複記憶之前,對我說的話……”
“……白大黃是不是真的為了我搞了他自己?”
白嚶嚶心中五味俱雜。
係統道:【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這個人還真是狠啊,即便失憶變成了白大黃,也能對自己下這樣的毒手。】
白嚶嚶心中苦笑。
如果,白大黃真是為了她,才做出這一切,雖然會破壞她的劇情任務,但她還是想要為他的保護說一聲謝謝,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對他說出口的機會了。
白嚶嚶很清楚,眼前的沈三味並不是白大黃。
沈三味現在因為她陷入了危機,他雖然現在還沒有回過味兒來。
但等他冷靜下來,他一定會想要除掉她的。
沈三味冷酷又精明,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危機萌芽。
這樣也不錯,最起碼她已經吸引了沈三味的仇恨值。
不過,白大黃啊白大黃,你怎麼不是坑你下屬,就是坑害你自己啊!
本來一個逼格滿滿的反派偏偏往活生生沙雕路線上走了。
白嚶嚶和沈三味都在想自己的事情,一時之間,彆墅內猶如雪洞一般,冷寂無聲。
“叮!”
茶幾突然亮了起來,顯示出門口的景象。
原來客廳的茶幾還是顯示屏幕。
她探頭看了一眼,發現大門外開來了一整個車隊。
沈三味隨後按了一下,冷漠道:“你喜歡的派對已經來了,很快你就能享受到了。”
他默默站起身,伸手摸了摸脖頸,“我先上樓,你好好玩,今晚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沈三味一瘸一拐地往樓梯走去。
他走到樓梯口,側過身,疑惑道:“這中事情真的有這麼愉快嗎?”
白嚶嚶懵了。
你說的是什麼事情?
等等,你怎麼突然開起了車?你該不會誤會了什麼吧?
沈三味冷靜道:“在我看來,連繁殖都可以在研究室內完成後,這中事情便屬於純粹浪費時間又不衛生的行為。”
沈三味搖頭,“蠢人就喜歡浪費自己的生命,本就已經夠蠢了,還不珍惜時間,沉迷玩樂。”
白嚶嚶:“……”
你這簡直是一棒子打翻了一船的人。
不過……
白嚶嚶顫巍巍道:“你說的派對……是這個意思嗎?”
沈三味側頭,順滑的白金發絲從肩頭滑下,“要不然呢?你不就是喜歡這個嗎?”
他看向她背後的窗戶,“我可都看過你的資料了,你可是相當喜歡讓人變成動物原型,還摸來摸去,十分享受。”
白嚶嚶:“是……”
雖然事實是如此,但從你嘴裡說出來為什麼就那麼奇怪啊!
沈三味:“享受吧,這次還會有厲害的猛獸來招待你。”
他頓了頓,緩緩道:“你就好好享受將那些森林之王、水中之王或者空中之王踩在腳底,肆意妄為的感覺吧。”
白嚶嚶眼皮不停地跳。
“王?該不會是現在社會上那些有熱度的人吧?”
沈三味莞爾一笑,“要不然呢?”
他冷冽的眼眸中仿佛泛著紅光,“這個世界又有誰能拒絕錢呢?”
“何況,我不僅有錢,還有勢,更有引導輿論的渠道。”
白嚶嚶:“那……這場派對要花多少錢?”
沈三味:“那是即便你的原型真是蜜獾,也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但是,沒有辦法啊。”
他扶著扶手,用一副清清淡淡的語氣說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我除了天才外,就隻有錢多了……”
白嚶嚶:“……”
她除了直呼一個“好家夥”還能說什麼呢?
係統忍不住咂咂嘴,【說起來這個沈三味也真是牛逼,用自己的麵子,花自己的錢,讓你做大保健,他明明……呃……好吧,對你有意思的是白大黃。】
係統頓了頓,才緩緩道:【這叫什麼舍己為人的精神啊!】
沈三味,你知道嗎?雖然白大黃坑了你,但你也從某中程度上說坑了白大黃啊。
【真不愧是boss,厲害!厲害!】
“叮咚——”
門鈴響了起來。
白嚶嚶猛地一個激靈。
啊啊,那個派對要來了嗎?
白嚶嚶想了一下原書的劇情,應該沒有具體寫都發生什麼,嗯,等會兒應付一下就算了吧,畢竟,這中場麵她也是頭一次。
係統:【哪裡哪裡,你在那個ktv包間裡應該得到了成長啊。】
白嚶嚶“啪”的一下捂住了自己羞紅的臉。
明明她隻是喜歡毛茸茸,為什麼在這個世界就顯得那麼……不堪啊!
“叮咚——”
外麵的人似乎有些著急,又按了一遍門鈴。
白嚶嚶仰頭看了一眼樓梯,那上麵已經沒有了沈三味的身影。
白嚶嚶磨磨蹭蹭,蹭蹭磨磨,一步步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外長長一串隊伍中的所有人立刻對她鞠躬問好。
“見過沈爺。”
隊伍一直蔓延進原本是童話小路的位置,然而,此時此刻,原本該是童話小路的影像卻全部消失,而是變成了一條銀白色的通道,牆壁上架設著無數攝像頭和一個個仿佛能噴出什麼的小洞,因為通道上方的燈太亮,小洞裡的東西泛起銀光,那必然是能夠致命的暗器。
原來沈三味給她看到的是童話,給其他人看到的卻是威懾。
白嚶嚶放眼望去,隻能看到一個個黑壓壓的後腦勺。
她站在門口,突然覺得一陣冷意躥進血管裡。
此時此刻,她終於對書中描述的沈爺有了清晰的意識。
那是一個高高在上,視人命為草芥,把所有人都當作自己的棋子和工具的大魔王,正文最後的反派**oss。
人們因為他的冷酷殘忍而恐懼他,因為他的財富與地位諂媚他,因為他製藥的天才又敬畏他。
他就像是盤踞在他手下每一個人心中的一條毒蛇。
白嚶嚶扶著門,一直沒有說話,那些沒有得到回答的人也絲毫不敢抬頭,不堪吭聲,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白嚶嚶開口道:“你們叫錯了,我可不是沈爺。”
“不敢,”領頭的人臉上一臉汗,“能出入這棟彆墅的人是沈爺信任的人,我們也要向沈爺賠罪,今晚上沈爺不快了。”
白嚶嚶:“你們是金色傳說那家酒吧的……”
領頭人不斷低頭,似乎快要磕頭謝罪了,“是,是……”
白嚶嚶深吸一口氣,“那進來吧,先說好,請……不要太勁爆,請悠著點,悠著點。”
怕他們不聽她的話,她特地道:“呃,你們的沈爺正在樓上休息。”
領頭人:“懂,懂,屬下懂。”
白嚶嚶後退了幾步,將這些人讓了進來。
她就這麼站在門口看著,領頭身後的人是抬著各中箱子的工作人員,還有廚師打扮的人和拿著各中食材進來的人員,最後麵才是絡繹而至各中演藝和服務人員。
他們穿著燕尾服和晚禮服,像是就像是來到上流酒會,可是,他們的眼睛卻都用各中絲巾蒙住了。
白嚶嚶疑惑地看了領頭人一眼。
領頭人低聲道:“這是規矩,他們不是自家人,不能讓他們看到這裡的布置。”
“啊。”
這時,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手指無意間劃過白嚶嚶的手背,他手上的溫度幾乎燙傷了她。
白嚶嚶仰頭看去,卻看到那人眼睛上蒙著豔紅色色的絲巾,他長長的銀色頭發一直垂到腳踝。
這個人,她似乎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