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明星學員的日子並不好過,白嚶嚶大白天都不敢把窗簾拉開,因為窗口外有很多無人機等待拍攝她。
白嚶嚶捂著腦袋,想起昨日頒獎結束後,冷極帶著白嚶嚶回到明星學院辦公室。
他關上門,冷聲道:“白嚶嚶,你到底要做什麼?”
白嚶嚶冷靜道:“我隻是想要做一些讓自己的良心過得去的事情。”
“良心?”冷極不屑的輕笑一聲,“你這樣子的學生我見多了,以為自己有點能力就能改變世界了?你們這就是沒有遭到社會的捶打。”
“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明明你有大好的前途,何必一時想不開呢?”
白嚶嚶個子小小,卻仰著頭,看著冷極,露出堅定的神情。
“如果追求公平和正義是想不開,那抱歉了,我一輩子都會想不開!”
“你!”冷極氣得夠嗆。
他深吸幾口氣,緩緩平複下心情。
“這件事咱們先不說,你不是想要讓小動物們也跟猛獸們一樣嗎?那就來看看吧。”
“像你們這些學生一直被關在象牙塔內,根本不了解這個世界。”
白嚶嚶平靜道:“不了解這個世界的到底是我,還是你們?”
冷極擺了擺手,“行了,你出去吧,等綜藝開始你就沒有心情考慮這些了,畢竟……”
他抵著下巴,重新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我可是給你安排了很好的禮物。”
綜藝……
白嚶嚶:“是什麼綜藝節目?”
冷極:“剛好明天就開始吧,咱們抓緊時間。”
說著,他就拿起座機,給外麵打了一個電話。
“嗯,好了,你們進來準備錄製吧。”
白嚶嚶精神又小心地盯著冷極。
冷極“啪”的一下放下電話,“乾嘛這樣看著老師?老師也是為了你好。”
“而且,你不是要維護公平正義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冷極雙手搭成一個“橋”搭在下巴下,露出一個老謀深算的笑容。
白嚶嚶心道:我信你才有鬼!
係統幽幽加上了一句:“你這糟老頭子壞的很。”
很快,辦公室門便被敲響,冷極讓他們進來。
一個拿著劇本的編劇和一個扛著攝像機的攝像師便直接走了進來。
攝像師一轉,將鏡頭對準了白嚶嚶。
這攝像機已經打開了吧?
他們要做什麼?
白嚶嚶坐在一旁靠牆的沙發上,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
冷極對著鏡頭說起自己的想法,無非是在吹噓學校,吹噓自己,吹噓學生。
他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開學以來,我們已經發生多起學生失蹤案件,社會上也有類似的案件,我們懷疑這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利益集團,為了維護學生的安全,為了社會的安定,我校將肩負起責任,將派出我校的明星學員,並邀請幾位厲害的猛獸和非猛獸原型人士一同破案。”
冷極又對著鏡頭“叭叭叭”說個不停,吹噓這款叫作《破案時刻》的綜藝。
白嚶嚶簡直無話可說。
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難道他以為一個沒有經驗的猛獸學生就能夠比的上那些擁有多年破案經驗的專業人士嗎?即便這些專業人士的原型可能並沒有猛獸厲害。
白嚶嚶越來越覺得這個社會的荒誕可笑之處。
冷極說了一會兒,鏡頭一轉,重新落在了白嚶嚶的身上。
冷極道:“咱們學校有三個推薦人資格,我選的推薦人就是你,白嚶嚶,你可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你也可以借著這次機會,好好看看你的想法是多麼狹隘。”
他高高在上笑著,看著白嚶嚶的嘴臉簡直像是在看送自己孩子去戒網癮學校的家長。
無知,膽大,愚昧,又控製欲爆棚,自以為高高在上。
白嚶嚶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淡淡道:“好,那也請您好好看著吧。”
她轉向鏡頭,“也請鏡頭那邊的觀眾們也好好看著我們。”
旁邊的編劇舉著“馬賽克”玻璃,手動給自己打了馬賽克。
她開口道:“白同學,你放心好了,我們是在直播,誰也不能弄虛作假,觀眾的眼睛也是雪亮的。”
白嚶嚶點點頭。
編劇繼續引導她說話:“那你有信心能破這個案子嗎?”
白嚶嚶抿了抿唇。
她現在就能直接把幕後黑手直接爆出來,可問題是這些人信嗎?
白嚶嚶笑了笑,清清淡淡道:“一切看證據。”
編劇:“你可以試著換個姿勢,再用激動一些的語氣說嗎?”
白嚶嚶看向編劇:“你不是說直播的嗎?”
編劇:“這不是有直播延遲嘛,我也是對你提一個建議。”
白嚶嚶搖了搖頭。
編劇見白嚶嚶這樣不合作,隻好拍了一段時間後,就先把直播停了。
攝像機關閉後,編劇直接拿出一個劇本遞給冷極,“喏,這是咱們昨天晚上在手機上聊天商量好的劇本。”
白嚶嚶:“劇本?”
編劇笑道:“放心吧,你拿的不是祭天劇本,畢竟我們節目製作組還都挺喜歡你的。”
白嚶嚶:合著真的把這麼嚴肅的事情當作一場綜藝了嗎?還真是娛樂至死啊……
白嚶嚶盯著冷極手裡的劇本,有些好奇道:“我的劇本是什麼樣子的?”
編劇朝她眨眨眼睛,“自然是萬人迷啊,我覺得這個劇本簡直是為你量手打造的,簡直沒有比你更適合的人選了,隻有你立這個人設才不會讓人覺得有劇本。”
白嚶嚶:“謝謝誇獎,但我覺得我不需要任何劇本。”
編劇:“哎,你不了解……”
“等等。”冷極開口。
“沒事,她不願意就不願意吧,這件事咱們之後再說。”
編劇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冷極也沒有再跟白嚶嚶多說什麼,便讓他也離開了。
……
直到今天早上,白嚶嚶都越想越不對勁兒,感覺冷極已經設計好了什麼,在等著她呢。
昨晚,綜藝節目的工作人員給她發來通知,要她早上八點到九點之間,前往學校招待所報到。
白嚶嚶現在根本不敢去食堂,因為有不少人正在蹲守她,彆說是一大清早了,就算是晚上淩晨三四點,她樓下照舊有人舉著□□短炮等著拍她。
白嚶嚶穿著兔子睡衣坐在床上,扣上帽子,扒拉著帽子上的兔子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