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孟州為敵所破,為何還按兵不動?”
密使柳少南故意黑著臉,怒問懷州將軍周元。
“柳盟主明鑒,我懷州之地,防線長,兵力不足,自賊破孟州、下濟源、懷慶府,更無半寸可緩衝之地,對麵有賊之悍將徐浪隔河相逼,東郊更有那南蠻關一鳴率部叩門,我等實是應接不暇,哪有餘力出懷州,以援寧侯?”
周元一臉苦相,倒也不畏不懼。
他說的,其實亦是實情。懷州雖有十萬兵馬,算得上是重兵把守,可麵對敵方兩麵攻擊,總還是有苦衷可言的。他周元,雖不敢說是什麼當世名將,可也熟讀兵法,深知可為不可為之道。在如今這形勢下,他若是為了解救商都之圍而貿然出兵,一,他得打得過徐浪和關一鳴,打得通下商都的通道,二,他得有足夠的人馬,可以攻出去,也能守得下來。
就如此兩點,周元自知都十分難以辦到。故而,多日來,他隻能是加強防禦,不再讓敵方更進一步。
要這麼說,他還是算有點能力的。
“哈哈,周將軍果然是大將之才啊!你能在敵大軍壓境之際,守得寸土不失,實在很得兵法要義。不瞞你說,少南此次南來,奉攝政王的意思,便是要你緊守懷州,要把懷州當作朝廷的最後一分土地,勿為敵所乘。如此看來,周將軍做得甚好。如此,下一步,等朝廷另派大軍來援,收複失地,當不在話下了。”
柳少南轉臉一笑,他並非知兵之人,但見人家確實做得不錯,正與成誌的提議相合,自然又擺出朝廷密使的架子,誇了周元幾句。
“那就好了,若是朝廷援軍早日到來,周元雖是不才,亦有雄心驅敵,下孟州,過黃河,以解救寧侯呢!”
周元亦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