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兄,你既還看得起我恒山派,便當知,我恒山派走南闖北,且還在這晉地之中,幾曾要過什麼路條?”
卻見徐浪笑看著宋奎,突然改了口,神色間竟有幾分倨傲。
“這……”
徐浪這一問,倒是令宋奎一時語塞。
本來,下城之時,他已答應李重九,不會過於為難陸白等人的。但他臨時又生了點警惕之心,故而提出要對幾人驗明正身。
眼前這位未來的恒山女婿,雖不曾有聞其名,然其一雙眸子精光閃閃,顯見得功力不凡。而人家既能入得恒山派的法眼,說不得背後也不是尋常人物,不是世家子弟,就是名門高足。
所以,宋奎語塞之際,有些頭大。
“良哥,你就彆為難宋大人了,他也是職責所在。唉,也都怪你,明明是個旱鴨子,卻偏偏要跳到水裡去救人,弄得那路條濕成了泥。”
這時,葉珠忽一指徐浪,半帶嗔怪地說道。
“哦,原來如此……”
宋奎聽得葉珠這麼一說,似乎明白了徐浪為何要說那強橫之語了,心道,你小子路條丟了就是丟了,老子也不是非得找出來不可,偏偏,你要在老子麵前抖抖你恒山派的威風。
“是,是,珠兒,都是我的錯。”
徐浪也反應神速,看回葉珠時,自有一絲不易為人察覺的得意。
他之前的想法,確有實在唬不過又騙不過,就先下手為強的意思。而今幸得葉珠及時解圍,不由在心中暗叫好險,也暗有點慚愧。畢竟,他若是先行動手,宋奎是可能躲不開他的閃電一擊,可如此一來,陸白他們,就不得不跟著動手了。而如果大家這麼一動手,以恒山派目前與官府相處的關係,那恐怕將會後患無窮。
“宋兄……”
徐浪瞬又靈機一動,閃電般湊近宋奎的耳朵邊,欲要說些什麼。
兩人相距本就在咫尺之間,徐浪步法如電,宋奎立時一驚,以為徐浪要對他不利,差點要冒出汗了,於是,自然毫不猶豫地順手一掌切來。
不過,下一秒,他隻覺手中多了個沉甸甸的冰冷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