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魏家父母和大姐在城裡呆了幾天就回老家了,白晨並沒有去送他們。
隻給大姐發了個短信,路上注意安全。
小妹已經先一步回海城了,畢竟她現在是女強人。
為什麼白晨非要與魏家父母理論一通不可呢?
那是因為,這是魏娟的心結,不說出來,始終在心口堵著,難受。
說出之後,整個身心都舒暢了許多。
儘管他們依然不覺得自己有錯,但至少把這些年的積怨一股腦兒倒出來了。
大姐和小妹也乘此機會說出了自己的不滿,也讓他們認清了一些事實。
他們也彆再奢望,女兒們對他們能有多孝順了。
父母對子女的愛不求回報,大部分父母都是如此。
隻不過,魏家父母不是。
他們對兒子的愛是不求回報的,無私的,他們隻希望兒子好,不希望給兒子增加負擔。
但他們對女兒的愛,就太水了。
女兒一生下來,他們就開始算計得失了。
女兒生下來就得吃家裡的米,就得花家裡的錢,長大之後嫁出去了就不是自家的了。
等於是前麵的投資都打了水漂,我為什麼要對她好呢?
在沒有嫁人之前,多乾點活兒,撈點本回來也是好的。
他們以那樣的心態養女兒,半分疼愛都沒有,要想收獲一份孝心,還真不容易。
後來,魏強依然會經常過來陪冬冬玩,但明顯心情沉重了許多,不再提讓白晨回魏家看看的事。
魏娟與父母的鴻溝,可能在有生之年,都很難跨過去了。
魏家的事,就此揭過,某一個周末,吳嘯天帶著自家兒子來到了武館。
吳嘯天的兒子名叫吳雪冬,好巧不巧的也有一個冬字。
他比冬冬大了三歲。
曾經的吳雪冬與冬冬長得非常相似,連五官都有點像。
隻不過,現在看來,簡直是天差地彆。
一個瘦成了一把骨,臉色蒼白,默不作聲,一個敦實好動,喜笑顏開。
吳雪冬對於爸爸為什麼帶他出來,非常疑惑,在他看來,哪裡都不好玩。
最好玩的就是像隻死狗一樣躺在自己的床上。
這次出門,他是被爸爸生拉硬拽地拖出來的,為此,他還咬了他爸爸一口。
吳雪冬的目光非常淡漠,整個臉蛋比他老爸還要冷上幾分。
當他站在武館大廳中央時,好像一個沒有任何生氣的模型一般,不動分毫,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白晨給冬冬使了一個眼色,冬冬立馬就明白了老媽的意思,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周雪冬,嘴甜得跟抹了油似的。
“哥哥,哥哥,嗬嗬,和我一起玩。”
吳雪冬低下頭瞧了一眼扭著他的冬冬,顯得非常不耐煩,大力把他推到了地上,緊緊地抿著唇,身體一陣陣顫抖,眼神帶著仇視。
吳嘯天痛苦地揉了揉臉頰,歉意地看向白晨。
白晨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容,冬冬皮實著呢,摔一跤而已,小意思。
看樣子,他的兒子病情相當嚴重啊!
冬冬小朋友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非常生氣,然後不管不顧地向周雪冬撲去,“我跟你拚了。”
白晨大吃一驚,想去阻止,但被吳嘯天一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