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整個侯府都熱鬨了起來,家丁們當然就被驚動了。
到處都是犬吠之聲。
然後幾個搬運貨物的仆人全部都被抓了。
白晨在大樹上見人已經被抓走了,當然也想去看看熱鬨,看看秦氏打算怎麼做。
第二日一早,門口又有丫鬟在喊,“大少奶奶,夫人請您速去主院。”
白晨了然,簡單梳妝之後,向主院進發,兩個丫鬟一路小跑步跟上。
“大少奶奶,您昨夜有沒有被驚醒?侯府遭賊了呢。”秦蘭一邊跑一邊說道。
“是嗎?有多少賊人?”
“好像有七個,都是侯府的家奴。”
“家奴,這事真蹊蹺!”
“大少奶奶,您說這事怪不怪?
正在賊人要搬走先夫人的東西離去時,不知咋滴,幾個賊人居然都同時受傷了。
襲擊他們的隻是幾顆指頭大的小石子,真是太奇怪了。
好像大公子在顯靈似的。”
琴蘭越說越帶勁,小臉上還有興奮之色,但卻被琴書扯了扯袖子,“行了,快點吧。”
白晨微笑著大步往前走,今日這一出戲絕對夠精彩。
在主院廳堂,齊家除了兩個妾氏,全都到場了。
侯爺和秦氏的臉色都非常難看,白晨規規矩矩地請了安,然後坐到下首。
整個廳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下人們已經退了個乾淨。
秦氏的兩隻眼睛血紅一片,好像哭過似的。
齊家的三個子女依然是淡漠的神情,目不斜視,緊抿著唇。
齊侯爺微閉著眼,非常威嚴,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了好一會兒,秦氏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開了金口,“兒媳婦,咱家昨夜遭賊了,你知道嗎?”
白晨這才抬起頭來,驚訝地道:“真遭賊了?一早聽琴蘭說起過,但兒媳一萬個不相信,侯府會遭賊。
那些個賊人是哪裡來的慣犯嗎?”
“不是。”秦氏扶了扶發鬢,顯得很無奈,“他們盜竊的是先夫人的嫁妝。
她的嫁妝昨日不是就已經交由你在負責了嗎?
這才過了幾個時辰?居然就出了這一檔子事。
你說,這事你應不應該有個說法呢?”
與此同時,齊家的三個子女終於把目光轉到了白晨的身上,眼神出奇的一致。
虎視眈眈,憤慨萬分。
他們幾個,誰不知道大哥很有錢呢?可以用富得流油來形容,本來他們以為大哥死了,他的產業和錢財都應該會分給他們。
但他們的娘,居然把大哥的東西給一個犄角旮旯來的鄉下女人。
她明麵上是大哥的妻子,但其實兩人連麵都沒有見過,她憑什麼要拿了大哥的財產?
在齊家的幾個子女看來,所謂的大嫂,完全就是一個外人。
但就是這樣的人,居然要把大哥的產業錢財都捏在她的手裡,這不是笑話嗎?
誰給她那麼大的臉的?
反正他們有一萬個想不通。
而齊侯爺至始至終都沒有睜過眼睛,好像睡著了似的。
看起來有些疲憊,甚至有些落寞。
“盜竊的是先婆婆的嫁妝。”白晨很是錯愕,“昨日康叔是去了兒媳那裡報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