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從地上爬起來時,卻發現,自己全身都使不上力,完全沒辦法起身。
而且因為藥力的作用,感覺整個身體都火燒火燎的,難受得緊。
更有甚者,臉著地,貼著地麵,雙手雙腳以怪異的姿勢蜷曲著,更加難受。
受了傷的腿,又開始痛了。
為何自己突然就沒辦法動彈了,他一時沒搞清楚,他想,也許是摔到地上時的姿勢不對。
瞧著崔明岩的蛤蟆動作,白晨恨不得有一個照相機,把這一畫麵拍下來,貼在玄天城的城牆上。
讓他出儘洋相。
這樣子靜止了許久,白晨假意沒搞清楚狀況,在他身邊踱著步,很不解的樣子。
“你練的蛤蟆功,怎麼沒有學蛤蟆叫呢?
光是學動作,怎麼行?
要不,你叫兩聲試試看。”
崔明岩:…天殺的。
轉了幾圈之後,白晨百無聊賴地坐到一個軟榻上,還順手拿起一本書來,再隨意地打開。
然後再一頁一頁地翻了起來。
崔明岩繼續以怪異的姿勢匍匐著,好像全身的關節都生了鏽似的,完全無法動彈。
眼前的女人居然還有心情看書。
“你,可否扶我上床?”
過了好一會兒,崔明岩終於認輸了,祈求道:“隻要你扶我上床,從今往後,我會好好對你。”
“不用了,你不用對我好。”白晨笑嘻嘻地道,“你還是可勁地厭惡我,更加妥當一些。”
崔明岩再次被嗆住,居然有些失落,“原來你也是討厭我的,你一點都沒有喜歡過我,所以其實你不想讓我碰你,對不對?”
居然是一副有點受傷的表情。
“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白晨聳了聳肩膀,“我這樣的美女,嫁給一個殘疾人,已經夠委屈了。
更何況那殘疾人還非常沒有自知之明,覺得自己是大爺,還是天之嬌子,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應該仰視他。
目中無人,殘暴不仁,狼心狗肺,豬狗不如。
我要是軟弱一些可能早就被他的鋼鞭抽死了。
你覺得,我應該喜歡他嗎?”
崔明岩:...自己難道真的有如此不堪嗎?加了那麼多貶義成語。
白晨與他神侃時,不忘瞧他的臉色。
想來,他老娘下的藥應該不算重,顧及到自家兒子的身體。
應該不會爆體而亡才對。
以這樣的姿勢趴著,好像對藥物的抵抗效果還不錯,崔明岩居然覺得沒有那麼難受了,還可以思想開小差。
回想新婚之夜,當時他因氣不過張家對他的欺騙,是打算把她抽得皮開肉綻的。
隻不過,後來角色反轉了,被抽的變成了自己。
回想當時的畫麵,他甚至有點後悔自己當時拿出了鞭子。
如果自己當時沒有拿出鞭子打她,而是好好對她。
不知道後來會怎麼樣?
她會不會如其他人的妻子那樣,對自己的夫君溫柔又體貼。
崔明岩突然非常向往那樣的日子,突然希望眼前的女人是一個溫柔的女子。
可是,她對彆人都是非常溫柔的,隻要麵對自己時就會張牙舞爪。
崔明岩落寞地閉上了眼睛,然後繼續以怪異的姿勢趴在地上,忍受著身體的不適,努力不去想某些事。
動都動不了,想也沒用。
一個時辰之後,臥房的門鎖終於被人從外麵打開了,但並沒有人敢進來。
白晨拍了拍崔明岩的背脊,其實是解了他的穴位,模樣又恢複了溫柔,“夫君,這樣躺著肯定不是很舒服,要不,您還是去床上躺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