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神醫,也就是司柯達,皺著眉頭瞧了瞧,然後才道:
“本來已經愈合的骨頭已經碎了,最可怕的是一根神經已經被一塊肯頭給擱傷壞死。
這樣的的情況,請恕在下無能,已經沒有辦法醫治了。
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而當崔明岩聽說自己的腿,連神醫都沒有辦法醫治時,直接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老血,再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他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他知道,他這次是真的完蛋了。
一向自傲的他絕望了,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如果自己的腿從來就沒有好過,這會兒也已經習慣了當瘸子的日子。
可是,自己剛剛體會了兩個月走路不顛簸的好日子,剛剛恢複了意氣風發,卻又變回了瘸子。
這個中滋味,沒有任何人可以體會得到。
失而複得,再得而複失,如此反複,是個人都受不了。
幸福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樣的幸福還不如不來。
有一種東西,失去了非常痛苦,當你已經適應了這種痛苦時,這種東西又被自己得到了,那種幸福感真的是無法無語言來描述。
但這種東西在自己的身上還沒有捂熱呢,又失去了。
這樣過山車似的經曆,使得崔明岩徹底頹廢了,性格比之從前更加暴烈了。
周氏也象瘋了似的,一改往昔的慈愛,變身恐怖惡婆婆,每日把龐娟娟抓來磋磨。
沒過多久,她就被磋磨得麵黃肌瘦的了。
她想回龐家,她想合離,但周氏居然對她說,沒有給崔家生兒子,休想離開崔家。
隨時被周氏折磨的龐娟娟,看著崔明岩時,再也沒有從前的溫情脈脈了。
看著頹廢的崔明岩時,她越來越厭惡了。
殘廢又暴躁,而且還不修邊幅,再好看的男人都變得醜陋了。
這樣的男人,哪裡配得上自己這樣的天才少女?
自己如何會如此之傻,居然要答應嫁給一個受過傷的人。
龐娟娟腸子都悔青了,越想越生氣,看崔明岩越來越不順眼。
最開始她隻是對他怒目而視,漸漸發展到關起門來謾罵,什麼難聽罵什麼。
瞧著變得麵目猙獰的龐娟娟,崔明岩終於意識到,自己心中所堅守的這份感情到底有多經不起考驗。
直到今日,他才看清了她的真麵目。
當年,她一聽說自己受傷不能治了,就立馬給自己寫了一封信,說是自己被龐家關起來了,不能來看他了。
他當時居然毫無懷疑,完全相信了。
如今想來,不是她不能來看他,而是她不想來看他。
枉費自己對她癡情一片,沒想到,換來的就是這麼一個虛偽的女人。
兩夫妻的關係降到了冰點,再無溫情可言。
某一日,龐娟娟乾脆來點猛藥,罵得更加難聽。
寄希望於,崔明直接給她一封休書。
她都不奢望合離書了,能給休書就謝天謝地了。
“殘廢,瘸子,你怎麼不去死?
你死了,我還可以再找個健全的男人,崔明岩你怎麼不去死。”
她希望以這樣的方式擺脫崔家,她寧願一輩子不嫁人,也不要過這樣的日子。
這樣的謾罵終於使崔明岩失去了理智,看著龐娟娟時,眼裡滿是怨毒和憤恨。
你還想再去找彆的男人,那麼,老子今日把你也打成殘廢算了。
看你如何去找其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