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從懷裡掏出丹藥瓶,倒出一顆塞進嘴裡。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緩過勁來。
張家主喘了幾口氣,終於緩過勁來,看向白晨時,已經滿是慈愛,“欣兒,爺爺是來接你回家的。”
白晨不置可否,就知道他會說這樣的話,幸好自己有那封絕情信件在手。
要不然,自己如果不回張家,或者不為張家服務,還有可能會背上不孝的名聲。
“欣兒?聽明白爺爺說的話了嗎?”張家主的目光更加慈愛了,“你放心,害了你的繼母,她已經死了。
她再也害不了你了,你回張家之後,還是張家的嫡大小姐。
你的弟弟妹妹們,都得聽你的話。”
白晨這才冷淡地向他行了一禮,“爺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我哪還能回張家?
這句話可是您老人家說的呢!”
這句話對於白晨來說,當然沒什麼,但對於真正的張欣來說,卻是致命的,她無處可去,身無分文,在玄天城遊蕩時。
張家主有想過她的死活嗎?
他們完全可以想像得到一個沒有任何武力值,沒有家族庇佑,沒有落腳點,身無分文的孩子,將要麵臨著什麼。
可是,他們依然毫不猶豫地舍棄了她。
張家連狗窩都懶得施舍一個給她。
多一個人,多雙筷子而已,以張家的財力來說,她就算是吃一輩子閒飯,又能吃多少?
張家主訕訕地扯了一個笑臉,“說什麼傻話?你是我的大孫女,就算已經嫁人了同樣是我的大孫女。
張家永遠都是你的家。
你可不能因為如今過得好了,就不認張家。
你是吃張家的米長大了,這是不變的事實。”
好像已經忘記了他寫的那封信似的,說得非常理所當然。
白晨已經猜到他會這樣說,會以長輩的身份進行道德綁架。
所以事先就已經把他寫的那封信拿在了手裡。
“爺爺,您還記得這封信嗎?”白晨把手裡的信揚了揚。
你說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好自為之。
當時,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哭得肝腸寸斷,不知道自己將來應該怎麼過。
本來我以為,崔家把我掃地出門之後,我還可以回張家。
但您拒絕了我,您不讓我回去,您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您讓我一個完全沒有武力值的女子一個人漂泊在外,任其自生自滅。
如果孫女還是廢材,一無是處,您會來嗎?
可能我就算是死了,您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吧。
您說,我是吃張家的米長大的,對,沒錯,我是吃的張家的米長大的。
隻不過,吃的全都是殘根剩飯而已。
當然,一個廢材而已,不餓死就算不錯的了。
所以,我毫無怨言。
但您也彆覺得張家對我有多少恩情。
我所欠張家的,已經在你們將我嫁給一個殘廢,換取利益的時候,就已經還完了。
所以,彆再說,我是您的孫女。
當我從張家踏出的第一步開始,我已經不是張家的人了。”
張家主一時啞口無言,看著她手裡的信,又羞愧又後悔。
要不是張家目前來說,非常需要大孫女回去撐場麵,他也不會腆著老臉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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