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請!”那女性玩家手裡多了一件東西,依然像遙控器。
米迪輕車熟路地按了一下某個鍵,然後兩人就已經穩穩地站在了頂層的寬闊的商城之內。
如白晨猜想的那樣,從建築的外表看起來好像不大,但內部空間卻非常廣闊。
來這裡買裝備的玩家還不少,一眼望去全是人頭,絡愈不絕。
某些玩家還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
裝備的品牌五花八門,每一個品牌占一個專櫃。
有些專櫃看起來生意特彆好,而有些專櫃卻無人問津。
白晨四處打量著,沒有急著下手,但在走來走去的過程中居然又遇到了熟人。
而這位熟人就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那位留著八字胡,麵容清俊,身材修長,絕世獨立的男人,就算是在眾多高級彆玩家的存托下,也好像一位世外高人。
他就是被白晨滅了他妹的仇人,尹萬尋。
上一個任務,自己在任務中足足呆了五百年,那麼這五百年,他到底做了多少任務了?
是不是等級已經在自己之上了?
所以他才能毫無心理壓力地上頂層來買裝備。
不知道他選擇的屬性是什麼,是直接選擇的挖礦,還是和自己一樣義務挖礦。
對麵的尹萬尋也在打量著白晨,本來他好像隻是在看陌生人似的,但看著看著,就眯起了眼睛。
她的眼神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讓他‘朝思夢想’,讓他恨得牙癢癢,讓他寢食難安。
她就是把自己炮灰的玩家吧。
曾經的他以為,把自己炮灰的就是自己變成僵屍的容良婉。
但等他做了幾個任務之後,才意識到,真正的容良婉根本就沒有那本事可以鬥得過自己。
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被玩家炮灰了。
而炮灰自己的玩家就是用容器把自己的靈魂裝起來的那位。
當時和宙明同時出現在一個空間裡的女子,就是炮灰了自己的玩家。
還真不巧,兩人居然以這種方式相遇了。
尹萬尋嘴角多了一絲詭異的笑意,踱步向白晨走了過去,再在兩米開外停了下來。
“乖女兒,還真是巧了,咱們又見麵了。”
白晨其實很想裝著不認識他,但又立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或者將來。
“真是好眼力,您也來挖礦嗎?您那樣的仙人,怎麼能屈尊降貴乾這等粗活兒?”
尹萬尋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但這弧度一點都不溫暖,相反的,還非常危險,“孩子,彆太狂妄,你還太年輕了。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但你把事情做得太絕了。”
他的表情雖然帶著笑意,但眼神裡卻帶著仇恨。
“做得太絕?您如今應該已經知道,我所做的,都隻是一報還一報吧。
你一次又一次地算計彆人,毀了彆人的人生,難道就做得不夠絕嗎?”
“是嗎?”尹萬尋眼裡的恨意更加明顯,“你殺了她,是一報還一報,那你滅了她的魂,又是什麼目的?”
尹萬尋與公主之間有靈魂牽引,這是在仙界的父母為他們設下的。
在實力沒有受到影響的情況下,他是可以找到她的。
在被容器裝起來時,他感覺不到妹妹的存在,那時候他以為隻要離開了那容器就可以感知得到妹妹的下落。
可是,就算他離開了那容器,後來又成了玩家,依然沒有感知到妹妹的所在。
這種情況隻有一種解釋,妹妹的靈魂已經不存在了。
已經被那玩家給滅了。
“這事啊!因為她曾經也想滅了委托者的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