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謝卓鳴就乖乖的被喬桑牽進了舞池。
謝卓鳴喜歡來酒吧,純粹隻是喜歡這種紙醉金迷的氛圍,在音浪的衝擊下好像整個腦子都被蕩空了什麼也不用想,但是截止到目前為止,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拖到舞池來!於是肆意擺動的人群中,站在喬桑對麵異常僵硬的站在那裡,站成了一座石雕,分分鐘想拉著喬桑擠開人群衝出去,但是看著喬桑臉上隱隱跳躍著的興奮,他隻能強忍住被人不斷磨蹭擠壓的不適,直挺挺的站在那裡。
喬桑被謝卓鳴的僵硬不自在給逗笑了,然後大膽的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著頭笑看著他,隨著音樂擺動。
謝卓鳴低著頭看著笑顏如花的喬桑,周圍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喧鬨的人聲,他卻什麼都聽不到,隻聽到自己一下跳的比一下快的心跳聲——
謝卓鳴站成了一座石雕,還是全場最高的那座,木然的表情就像是誤入盤絲洞的唐長老,
喬桑實在看不下去,笑著拉著他的手把他從盤絲洞裡解救了出去。
“謝總不是經常來酒吧嗎?怎麼會不會跳舞?”喬桑湊近了他問道。
謝卓鳴努力平複著自己不正常心跳,僵著臉說:“誰說經常來酒吧就要會跳舞的?”
這是趙曄也從舞池裡擠了出來,搭著謝卓鳴的肩衝喬桑擠眉弄眼的笑著說:“喬秘書,你可真有本事,這可是我第一次見他進舞池。”
謝卓鳴麵無表情的給了趙曄一手肘。
“走吧,回去喝酒。”趙曄躲開,然後勾住謝卓鳴的脖子說。
謝卓鳴理所當然的以為喬桑會跟上來,走出幾步一扭頭,卻發現喬桑不見了。
他下意識就要走回去找,卻被趙曄勾住脖子往卡座那邊帶:“彆急啊,我有話問你!”
“乾什麼?”謝卓鳴滿臉不耐,視線一直在人群中搜尋喬桑的身影。
隻是酒吧裡光線太暗,人又多,視線在人群裡掃了好幾圈都沒找到喬桑。
趙曄也不拐彎,直截了當的問:“你老實告訴我,你跟喬秘書是不是有情況?”
謝卓鳴終於把頭扭了回來,皺眉:“你什麼意思?”
趙曄一笑,坦蕩的看著他說:“你要是跟喬秘書沒什麼,我就出手了。”
謝卓鳴罕見的罵了句臟話,然後瞪著他:“不行!”
趙曄頓時樂了:“什麼叫不行啊!你到底喜不喜歡喬秘書啊?你要不喜歡,憑什麼我不行?你要是喜歡,我再喜歡也不會搶哥們兒的女人啊對吧?”
謝卓鳴臉都黑了:“我說不行就不行!”
趙曄剛要說話,謝卓鳴卻突然猛地站起身氣勢洶洶的朝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趙曄往那邊看了一眼,臉色一變,也立刻起身跟了過去。
喬桑被一個喝醉了男人攔住了,他伸手抓著她的手腕讓她喝他手裡那杯酒。
“給個麵子啊美女,就喝一口——”
喬桑微擰著眉,說:“先生,請你放手。”
“美女,彆敬酒不吃吃罰酒,知道哥哥是什麼人嗎?請你喝酒是給你麵子——”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那隻端著酒的手去碰喬桑的臉。
誰也沒看清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躺在了地上捂著後背哀嚎,杯子摔碎在地上,裡麵的酒撒了一地。
喬桑抬手擦掉臉頰上濺上的酒液,冷冷的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一轉身,就看到謝卓鳴和趙曄都站在她身後,二臉懵逼的看著她。
喬桑臉上冷漠的表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彎起眼睛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解決了一點小麻煩。”
趙曄看著喬桑臉上這人畜無害的溫柔微笑,默了一默,伸手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謝卓鳴卻用一種仿佛是第一天認識喬桑似的眼神盯著她看。
回去的車上。
安靜了一路的謝卓鳴忽然說:“我都不知道你還會“功夫”。”
喬桑身上裹著謝卓鳴的外套,聞言轉頭看他,彎眼一笑:“除了工作,謝總還知道我什麼呢?”
謝卓鳴怔了一下,才發現喬桑說的是真的。
喬桑對他了如指掌。
他喜歡吃的每一家餐廳、交的每一任女朋友、去過的每一個地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最討厭什麼,她全都知道。
可是他呢,好像除了工作以外,他對她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