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樓清了清嗓,念道:“嘶,前麵的本相有點忘了,我再想想。”
沈扶玉一看他就醉了,拉住他的手腕,製止道:“你醉了。”
清醒著的危樓難搞,喝醉了的更難搞。沈扶玉一個頭有兩個大,那邊危樓又灌了兩壇酒下肚,咕嚕咕嚕的聲音聽得沈扶玉實在心驚。
危樓按了按太陽穴,聲音有些沙啞:“本相沒事。本相隻是喝得有點急。”
他開始不滿足一壇酒,直接拆了兩壇,左右手各一壇,喝完這個就喝另一個,一點喘息的功夫也沒有。看得出來是鐵了心要贏得那塊紅寶石。
“本相想起來了。”
“三願如同梁上燕……”危樓猛地將最後一壇酒喝完,他喝得眼眶都有些發紅了,將空壇子隨手扔在地上,陶瓷壇當即發出碎裂的聲音。危樓看著沈扶玉,眼中似乎有淚光在閃爍,語氣很輕,又有幾分小心翼翼在,有幾分懇求的意味,他道:“歲歲常相見。”
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
一旁燃著的香,香灰落下,最後一點火星就此熄滅。
居然才過去了一柱香的時間。
沈扶玉看著危樓,總覺得危樓執著於自己的原因不僅僅有那個荒唐的夢,許是還有些彆的什麼。
攤主忙上前查看,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危樓:“這位公子喝夠了十壇酒!”
攤主正想去拿那個紅寶石,危樓比他還快一步,手指一勾,那紅寶石就落到了他的手心裡,攤主一愣,猛然意識到這人也是個修仙人物。
危樓走到沈扶玉旁邊,他皺著眉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摸了摸,直到眼神一亮,方才抽出來一條銀白色的細鏈,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做的,他使了點魔氣,紅寶石便穿進了細鏈裡,二者在燈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光線活潑地跳躍著。
危樓伸手去拉沈扶玉的手,沈扶玉往後縮了一下手臂,沒讓他得逞。
危樓動作一頓,抬眸看著他:“你不願意?”
沈扶玉偏了偏頭,隻道:“無功不受祿。”
危樓看了眼來自四麵八方的好奇視線,垂下眸思忖片刻,道:“本相明白了。”
沈扶玉鬆了口氣,眾目睽睽之下,他還真怕危樓跟他一犟到底,非要把那紅寶石給他。誰料危樓一把抓住他的手,趁旁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急匆匆地就拉著他跑走了。
沈扶玉:“?”
危樓跑得急,連帶著沈扶玉也不得不跑得急一些,兩人風風火火地在擁擠的街道上繞來繞去,莫名就繞進了一條小巷裡。黑漆漆的小巷裡麵什麼也沒有,隻有一方清亮的月光。
危樓得意洋洋地看著沈扶玉:“好了,眼下沒人了,你可以接受了吧。”
沈扶玉又無語又氣,這怎麼想也不是有沒有人圍觀的原因吧?不過魔族素來以自我為中心,沈扶玉麵前的還是一個喝醉的魔族,沈扶玉耐下了心,好聲好氣地給他解釋:“我們非親非故,也不熟悉,我不能接受你的禮物。”
危樓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本相說幾遍,咱倆以後是要成親的,怎麼就‘非親非故’了?況且,你接受了我的禮物,我們就會熟悉起來啊。”
“不是……”沈扶玉一聽見他說“成親”一詞就頭大,他真想不通危樓為何就執著於他倆以後在一起了。
沈扶玉還想說什麼,危樓擰了擰眉,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沈扶玉:“?”
“本相知道了,”危樓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眼睛轉了轉,找了個合適的理由,“你覺得這個不好看,是不是?”
沈扶玉哭笑不得,把他的手從自己嘴上拿下來,尚未說話,就見危樓一隻手猛地穿進了胸膛,霎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