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就要見麵,這是什麼很難理解的道理嗎?”危樓說。
沈扶玉完全不吃這套:“彆貧。”
“哪有,”危樓自顧自抱住了他的大拇指,滿意極了,“本相就是很想你。”
他說:“想念不需要理由,硬要找一個的話,就是我傾心你,喜歡你,心悅你。”
他頓了頓,又道:“這兒的外麵設了個陣法,都不讓非修士進,本相費了好大勁才隱藏了氣息跑進來的。”
沈扶玉淡然道:“你不進來自然不用費勁。”
“不進來如何見你?”危樓道。
沈扶玉:“……”
危樓開始給他打商量:“仙君,你鬆鬆手,行不行?本相要給你捏死了。”
“不行。”沈扶玉一麵看著下方已經開始的比賽,一麵冷淡地回絕了危樓的要求。
危樓十分不滿:“你對他們就不這樣!他們喜歡你你就不排斥他們接近你,本相一靠近你你就揍我罵我!”
確實,圍在沈扶玉身邊的人基本上都同他表明過心意,但彆人並不像危樓那般蠻不講理,不會死纏爛打,也不會自顧自贈予貴重的禮物。
危樓一噎,又道:“每個人追求你的方式都不一樣嘛。”
“至少本相比他們帥多了,還生得高大強壯,”危樓小聲哼哼,“本相一隻手臂就能把你抱起來。”
“危樓,”沈扶玉聲音沉了幾分,“你再胡說八道試試?”
危樓不樂意極了:“哪裡胡說八道?不信咱倆試試,本相一隻手臂不能抱起來本相跟你姓。”
“疼!疼!仙君,嘶,鬆點勁,真要被捏死了!”危樓聲音都變調了。
“本相不說話了,不說話了!”危樓徹底放棄,“你鬆開我,行不行?”
沈扶玉倒不覺得危樓能鬨出來什麼大事,畢竟他現今隻是個低等魔族而已,能閉上嘴,沈扶玉也不是不能不忍他。
“當真?”
“當真。”
沈扶玉鬆開了手,危樓當即從他手裡跑出來,扒到了前襟上,蹭了蹭他的脖頸。
癢癢的。
沈扶玉警告道:“危樓。”
危樓瞬間蔫了,老老實實地坐回了沈扶玉的肩膀上。
一旁的人並未察覺到危樓的存在,隻是見沈扶玉直直看著下方,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渾身就是散發著一種不好相處的怒意,還以為他是厭倦自己的追求,一個個坐在座位上,忐忑不安又懊惱至極地反省了起來。
沒討到沈仙君歡心不說,居然還惹了他的不快!
沈扶玉耳根清淨了不少,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下麵的比賽中,眼下正是雲錦書第一次上場,去挑戰擂主。
對方拿出了本命法器,但雲錦書並沒有,他照舊單純用手結陣,台上靈光交錯,風起頻頻。
片刻,雲錦書淡然地坐上了擂主的位置。
掌聲雷動。
雲錦書倒十分有名門出身的風範,隻淡定地站在原地。須臾,他突然扭頭悄悄往沈扶玉這邊看了一下,叉著腰,炫耀似的給他眨了眨眼,而後又迅速回過了頭,準備迎戰下一位。
沈扶玉失笑。
他看得認真,一時也就沒發現身邊又多了一個隱形的縮小魔族,正飄在肩膀處,和危樓說著什麼。
“確實是有點難搞,”這個魔族穿了身紅色的衣服,一雙亮紫色的眼眸邪氣儘露,手上纏滿了紅色的絲線,他張開一道結界,確保他和危樓的談話旁人聽不到,“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危樓抬抬眼皮:“做什麼?”
紅線抬了抬下巴,信誓旦旦地開口:“根據本將多年給有情人出謀劃策的經驗,沈扶玉這種人,最不缺的就是喜歡他的人——這世上,多的是對他好的人、願意捧著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