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樓說:“‘指日可待’不是這麼用的吧。”
紅線道:“那換個說法,我們魔族滅族豈不是隻有一步之遙了?”
危樓:“……”
兩人沉默了一陣,紅線不知想到了什麼,一拍手,重新振作了起來:“本將又想到了一個辦法。為沈仙君量身定做的!獨一無二,保準管用。”
危樓看著手裡的糖畫,心下思緒翻飛,也沒在意紅線在說什麼,隻是隨口接道:“什麼?”
“你看,他們人類位高權重的人——比如皇帝,都是後宮佳麗三千,”紅線憑空變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在上麵寫著什麼,“沈仙君比那皇帝還好,怎麼可能隻在你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危樓再次重申:“你要是不會用成語你就彆用。”
“你就先和那群人一起進沈仙君的後院,”紅線道,“一旦進入這個範圍之內,你和那群廢物立刻高下立見了。在他們的襯托下,沈仙君肯定會愛上你的。等你當了主母,再把他們解決掉!或者在那個爭奪的過程中,悄無聲息地解決了他們。這樣一來,既解決了競爭對手,又得到了沈仙君。一石二鳥,實在是高啊。”
危樓反應了一會兒,舔了舔牙:“你讓我跟他們共享他?”
“當主母,就要大度,寬容,”紅線認真道,“拿出你的氣度來!不要跟他們一樣拈酸吃醋,你要脫穎而出!讓沈仙君對你刮目相看!”
“滾,”危樓簡直要給他氣笑了,“你這算哪門的獨一無二了?本相瘋了才會相信你。”
紅線當即不滿:“這怎麼就不是獨一無二了?”
危樓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
紅線輕嘖了一聲,道:“這大院也不是誰想開就能開的好吧?你且看著——”
紅線左右打量了一下,看見一個背劍的、麵貌還算端正的修士,一把把人拉了過來。
“魔族!”對方警惕十足。
“彆生氣嘛,”紅線笑道,“本將問你,若是有個男子把你納入後院——”
他話都沒說完,對方便急了:“我堂堂八尺男兒會入旁人的後院?我寧死不屈。”
“是沈扶玉。”紅線輕飄飄道。
這人的寧死不屈登時卡住了,他睜圓了眼睛,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下意識地反問道:“沈仙君?”
他說完這句話,自己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嘿嘿。”
危樓:“……”他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拳頭。
“但是。”這人猶豫了一下。
危樓又鬆開了手。
“但是,沈仙君好像沒有多少錢吧?”這人試探著問道,“沈仙君的後院不夠大怎麼辦,要不然我先墊一些?”
危樓:“……”
紅線抬了抬下巴,對危樓挑了挑眉:“你看。”
“滾!”危樓煩不勝煩,一甩袖,走了。
“哎你,”紅線看著他的背影,沒追上去,鄙夷道,“什麼胸懷,小家子氣,怪不得小劍仙不喜歡你。”
……
清月劍定在雲錦書的胸前,沈扶玉坐在高台之上,臉色明顯不太好看。
“沈仙君,這……”
沈扶玉沒有說話,雲錦書站在原地,似乎是被嚇懵了,表情一片空白,還沒反應過來。
方才那事發生得實在突然,原本還在正常進行著對決,不知為何突然從四麵八方襲來一大股邪氣,若非沈扶玉反應快,擂台上的人保準會受傷。
高台上觀看的人也低首交談起來,對決被迫暫停。
沈扶玉起身,飛身下去,落在雲錦書身邊。
“師兄?”雲錦書一愣,像是終於回過了神。
“傷著了嗎?”沈扶玉溫聲問他。
雲錦書搖了搖頭:“沒有。多虧了師兄……”
“還想比嗎?”沈扶玉問他,“此事有蹊蹺,我看那攻擊似是衝你而來,安全起見,若是不想比,我便帶你走,他們不會說什麼的。若是想比,那便留下來,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
“師兄……”雲錦書喃喃地喊了他一聲,不知為何紅了眼眶,看著要掉眼淚似的,“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