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那個男生對酒吧熟門熟路,騙了人就立刻就溜走了。現在想找人也找不到。
林鴿一直靜靜地聽他傾訴,她不說話的時候仿佛依舊是安靜的小仙女。林鷹越看越愧疚,他以前怎麼就瞎了眼呢,這麼牛逼一妹妹上哪找去?而且現在兩人又有了革命友情,林鷹對她越發信任。
林鴿好脾氣聽完:“冷靜點了嗎?”
林鷹吸了吸鼻子,呐呐道:“嗯。”
林鴿上前一步,一巴掌由上及下,林鷹那麼大一人被呼到了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長教訓了嗎?”林鴿橫了他一眼,“父親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林鷹抱著頭:“我哪裡敢接?!他幾句話就可以套我話,要是被他知道了我不是死路一條?”
她忍不住又上前一個爆栗:“他要是不關心你會套你話嗎?”
林鷹一咕嚕爬起來,差點把頭低到地上:“知道了!!我明天就去上學,我再也不敢惹事了!”
“喲,不惹事了。”林鴿冷笑一聲,“還當大哥嗎?”
林鷹連聲道不當了不當了,思考一會兒又道:“不行,大哥還是要當,我得讓小弟跟我學好。”
林鴿勉強接受他這個回答,放過了他。
與此同時,他們不知道,二樓又闖進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把她帶到哪了?”謝彬抓著費然的衣襟,冷聲道:“她要是掉了一根頭發我都要找你!”
費然無言地看著他,腦袋痛,全身痛,心臟氣得痛:“誰啊?你說誰啊?你倒是告訴我誰啊!”
謝彬:“就之前被帶上來的一個女生!”
杜風霽大咧咧搭著他的肩:“彆激動,那女生去頂樓了,沒被怎麼樣。”
“你們怎麼敢送她進那種地方!!”謝彬怒了。
費然忍不住大吼:“你神經病吧!不去陪你的小女友跑我這裡來發什麼瘋!”
杜風霽嘖嘖道:“怎麼回事,難道你的救命恩人找回來了?”
謝彬鬆開他的衣襟,有些焦躁地坐在沙發上。他不能貿然上去,他們幾個人都不是家主,還沒有能在頂樓來去自如的能力。
“隻有你們幾個?”
杜風霽搖了搖酒杯:“還有唐深啊。”
費然突然道:“咦,唐深去哪裡了?”
確實突然沒見到唐深,費然想了想:“可能去廁所了吧?總不可能追女生去了頂樓。”
杜風霽瞥了謝彬一眼,喝了醒酒湯,他差不多清醒過來,勸道:“好了我們沒對她怎麼樣,你那個小恩人……就是她?”
你們沒怎麼樣,可是她上去了啊!
謝彬:“不是,跟你沒關係。”
他們這個圈子隻有這麼大,雖然線上有過聯係,不過因為在不同城市,見麵次數不多,也不能算太熟。
他大拇指食指捏了捏紙牌盒,覺得自己不能無動於衷。
越想越是這麼回事,現在還有誰能拯救她呢?她身後沒有人,除了自己還有誰有能力?
但是怎麼和家裡解釋是個問題……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門被啪一聲打開,林鴿手插口袋走進來。
她皺著眉頭看了一圈:“你們,看著我乾什麼?”
杜風霽咽下了那句臥槽,費然瞠目結舌,不敢相信她就這麼簡單下來了。
謝彬也懵了一會兒。他想過自己會像光一樣出現,對她伸出援手,將她拉出泥潭,而她眼底的冷漠會消去……
唯獨沒想到現在這個情況。
眼看誰都沒開口,林鴿不明所以,自顧自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另一個男生。
她抬了抬下巴:“去拿你的東西。”
謝彬看見跟在她身邊的男生,舉止熟悉,甚至親密,他覺得眼睛刺痛,頓時警惕道:“你和林鴿什麼關係?”
林鴿在他身後追了三年,他應該對她了如指掌了,為什麼卻還有不知道的事?
林鴿仿佛這才看見他似的,發出疑惑的聲音:“你怎麼在這裡?”
謝彬:“我當然是來找你!”
“哦。”林鴿點點頭。
就一個哦??
難道看不出他在擔心她嗎??
林鷹拿了自己落下的手機,喜滋滋走到林鴿身邊,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可以說他也很討厭這個虛偽的人,麵上裝的對誰都好,其實還不是帶著有色眼鏡。有錢有勢很了不起嗎,自己妹妹那點破事彆以為他不清楚。
林鴿挑了挑眉,讓林鷹下去等她。
林鷹走後,她才定定看了一眼謝彬,對這個原書男主感情複雜。
也不知道原書劇情怎麼會那麼鬼畜。也許謝彬真的是個狠人吧,假以時日肯定會成為高山般的存在,也有原書中對女主強取豪奪的資本。
而且原主的軟弱也是催生他畸形性格的一個因素。
不過反正劇情早已一塌糊塗,這些都與她無關了……她的步伐太快,等不了其他人追上。
謝彬以為她想對自己說些什麼,但是沒有,林鴿像徹底拋開過去,轉過臉就走了,衣角帶上一絲風。
三年的追逐,就這麼放開了。
林鴿把門在背後關上,與黑暗中的唐深大眼瞪小眼。
唐深的存在感不高,逆著光站在樓梯口,像一副油畫。他仿佛很容易誘使彆人忽略他,如果他不出聲,連二代們都容易忽略他。
如果熟悉林鴿的人在這裡,肯定會驚奇地發現林鴿居然臉上有一絲緊張。
她深吸一口氣,腳跟貼在一起,突然神色鄭重地敬了個軍禮:
“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