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得好隻是因為母親長陽郡主是京城一等一的美人,父親也很俊秀,身姿好也是戎馬八載所導致的。
但比起這些外在的,他更喜歡彆人稱讚他的功勳,不過若是對他不了解,真的找不到話說,還是不要開口為好。
趙盞見他沒有反應,摸了摸鼻子,覺得此人好生無趣,“那個仁兄,我昨夜裡看見你和隔壁顧小娘子在說話,你倆是……”
話沒說完,眼前男子便把門‘砰’地一聲合上了,趙盞險些被門板砸到臉,被嚇的連連後退。
“什麼狗屁脾氣,”他嘟囔了一聲,有些羨慕地繼續說道:“不過還是住隔壁方便,近水樓台先得月嘛,要是我住顧憐隔壁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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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後,顧鈺開始認真養傷,大概過了三四日,背上的傷口就開始結痂,隻不過夜裡還是會發熱,總不見好。
這天,顧憐將臟衣洗淨後將水井裡的桶提出來,裡邊放著一個圓圓滾滾的金黃色大香瓜。
井水冬暖夏涼,香瓜破開後香甜的氣味便彌漫開來,也驅散了些夏日的暑氣。
顧憐將香瓜一分為二,其中大一些的先隔水放在水缸裡,小一些的一大半切成小塊送到顧鈺房裡,剩下的小半自己坐在院裡吃。
她的小菜園裡中的瓜由於前些日子忙著沒空照料,撿起來時許多挨著土的那一塊已經爛了,不能再吃。
顧憐心底覺得可惜,隻能將爛了的瓜切碎喂雞,不過所幸玉米長得還不錯,雖說隻有幾杆,但結出來的玉米都個大飽滿。
小白在她腳邊轉來轉去,然後直起身子趴到了她的腿上,也想吃瓜。
顧憐將香瓜掰了一小塊給它嘗一嘗,見它不吃,笑道:“小胖狗,現在還學會挑食了。”
說來也怪,她平日裡喂狗都是一日三餐隨著人吃,從來沒有給它另外加餐,但這隻小黑狗長得又圓又胖,腿短肚大的,雖說看起來的確是可愛,但顧憐總覺得不大對勁。
她平日都把院門關好了,這院子裡也沒發現狗洞,也不知道小黑狗是去哪兒將自己養成了這樣。
午飯時,顧憐蒸了三個雞蛋,混著些鹽巴打散後便上鍋蒸,出鍋時撒上一把蔥花就好了,然後還做了辣子炒肉和一碗魚湯。
先給小白盛好飯,混著魚湯還有兩勺蛋羹拌勻,還有一點沒放辣子時候炒好的肉,放到桌子旁,顧憐才開始盛她和顧鈺的飯。
顧鈺出來,先逗了會兒小黑狗,見它忙著吃飯來不及理自己,才坐回桌上,他對顧憐給這隻小黑狗起名小白的事情感覺非常詫異,不過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從來不當著小黑狗的麵喊它罷了。
顧鈺雖說傷好了,但看著麵色還是有些虛弱,待到午飯後,便去醫館換藥。
院門半開著,能多透些涼爽的風進來,小黑狗在顧憐腳邊趴著睡覺,挨著她的鞋邊。
院子的方向是向陽的,一直到過了午時,廊下才有一絲清涼,因為天氣太熱了,如今街上人也少,巷子裡更是安靜,大都在家中午覺攢攢精神。
白瑉在家方和白筠吵完,便馬不停蹄過來了。
他隻帶著一個小廝,似乎對這巷子輕車熟路一般,徑直來了最後一家。
見院門開著,白瑉悄聲走到門前,開始打量起院中的景物來。
院子很小,還不如他家吃飯的屋子大,院子最中間是一張小石桌,上麵空蕩蕩的,左邊牽著兩根晾衣繩,還有平時晾曬乾貨的竹盤,右邊靠著牆的一端有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