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利子?封父瞬間暴怒,“你這逆子,你這是在咒我死呢?!”
“怎麼會,我是那麼不孝的人嗎?”封餘昭冷笑,“我是在誇你善良,一看就是有佛家慧根,說不定是再世活佛呢!”
封餘昭這陰陽怪氣的話,瞬間讓封父的怒火燒得更旺。
他重重拍了一下餐桌,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封餘昭,你是真以為我這當爸的不敢動手教訓你是嗎?”
封餘昭冷冷勾起唇角,“你打啊,最好是像我十歲那會,直接將我打到住院一個月。”
封曆逸本來就在擔憂地看著封餘昭,聽到他這麼一說,臉上瞬間閃過幾分驚詫和心疼。才十歲的孩子,就算再怎麼調皮,也不應該打到住院休養一個月啊。
而封父聽到封餘昭提起這事,臉上則是羞惱了一瞬。
封餘昭說的這事,封家所有人都還有印象。
當時封母不在家,家裡隻剩下封餘昭和封月清。封月清出生下來後,便被檢測出有先天心臟病。封月清當時鬨著要跟封餘昭出去玩,封餘昭嫌他事情多,便沒理他,自己跑去了小區的遊樂區找朋友。
等到他玩完回家後,便聽見封月清心臟病發作了的消息。封父說是因為封餘昭氣到了封月清,這才導致封月清發病,他抓住封餘昭,拿皮帶狠狠抽了他一頓。
封餘昭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封父越抽他,他就越狠狠瞪著封父,像是一頭永遠不會開口服輸的小獸。封父被他嘲諷的目光看得怒火越發旺盛,因此就越發下了死力氣。封餘昭從頭到尾都沒開口喊過一聲疼,到最後還是封父自己怕出事才停下了手。
一個成年男人發了狠打一個小孩,可想當時封餘昭身上傷勢有多重。可封母從外麵回來後,也隻顧著去封月清房間裡照顧他,壓根沒發現封餘昭被打的事情。
當晚,封餘昭一個人在房間裡,發燒燒到腦子渾渾噩噩,昏迷過後又醒來,最後自己拿著手機在淩晨三點叫了救護車過來。等到救護車來到門口,封母他們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封爺爺和封奶奶他們住在封家老宅那邊,在得知這事後,便將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管家李叔送到了封母他們這邊的彆墅,美其名曰是幫忙照顧小孩,但實際上所有人都知道封家二老這是不放心封父。
封家廚房裡還有個小房間,李叔還有廚師他們此時都在小房間裡吃員工餐,因此也都清楚聽到了封餘昭和封父他們父子在外麵吵架的聲音。
看到李叔緩步從廚房走出,封父原本洶湧的怒火仿佛像是被當頭淋了一桶冰水。他乾乾地朝李叔笑了笑,“李叔,沒什麼大事,隻是我和餘昭吵了兩句。你繼續去吃飯吧。”
李叔今年五十多,他麵色和藹地笑了笑,“先生,和孩子交流要講究方式,一味大吼大叫容易激發孩子的逆反心理。”
封父一臉窘迫,重新坐回椅上,乾乾地解釋道:“我、我剛才就是一時氣上了頭,這才說了餘昭幾句。”
李叔笑笑:“我明白的,我剛才也聽到了,大少爺說話確實有些衝動了些。等之後老爺子和老太太他們回國後,我會如實轉告他們這件事,讓他們和大少爺聊聊的。”封奶奶腰有些不好,封老爺子最近陪她去了國外一所康複醫院做療養。
聽到李叔說會將這事轉告給封老爺子他們,封父眼底飛速閃過一絲惱怒,他擠出一抹笑,“李叔,這就隻是一樁小事。我看,是不是沒有必要這麼大動乾戈打擾到爸媽他們那邊去?”
封餘昭也不想讓封爺爺和封奶奶這麼大年紀還替他操心,他朝李叔討好地笑了笑:“李叔,爺爺和奶奶那麼忙,就彆勞煩他們教訓我了。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反省自己的。”
李叔朝封餘昭露出了個核善的笑容,“大少爺,你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都是這麼向我保證的。李叔沒用,人微言輕,管不了你,隻好請老爺子他們來和你聊聊了。”
封父到底和封餘昭是父子,李叔心裡還是不想看到封餘昭和封父鬨成一副仇人的模樣。這樣傳出去,對封餘昭的名聲不好。
眼見李叔是真下定決心要告狀,封餘昭無奈歎氣,“李叔,真不怪我。誰讓有人臉皮太厚,硬是要留在這個家裡呢,他要是稍微要點臉,識趣地搬出去,我又怎麼會看他這麼不爽呢。”
封月清紅著眼眶,噌地一下站起身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他聲音帶著哭腔,“我今天就搬出去,不留在這裡影響大家的心情。”
他說罷,推開椅子,抹著眼淚朝樓上跑去。
封餘昭靠著椅背,慢悠悠道:“李叔,幫我買串一百米長的鞭炮!我要除舊迎新,掃除晦氣。”
李叔笑著望向封餘昭,“大少爺,愛護環境,人人有責。放鞭炮不環保,而且擾民。”
封餘昭:“……”他就是口花花而已,李叔居然還拆他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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