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天林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封曆逸是真的有些煩了,覺得他簡直是莫名其妙。
封曆逸臉色難得沉了下來,“你有什麼事嗎?”
鬱天林一臉鄙夷地掃了封曆逸一眼,“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覺得自己麻雀飛上枝頭成了鳳凰,就可以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了。”
封曆逸忍著當麵翻白眼的衝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如果你想說的就是這些的話,我的時間很寶貴,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在你身上。”
鬱天林嘴角冷笑,“嗬,我還真是小瞧你了,你裝傻的本事倒是還挺厲害的。既然你想裝傻,那我也不怕把話跟你挑明說開來。”
鬱天林一副正義勇士的模樣:“你不覺得你有點太過分了嗎?你對月清有意見就算了,憑什麼還慫恿封餘昭跟你站在同一個陣營裡?你這樣孤立月清,簡直就是卑鄙無恥到極點。”
鬱天林明白封餘昭在封家是個實權人物。他擔心封餘昭站在封曆逸那邊後,封月清在封家的日子會越發難過。
封曆逸對於鬱天林的自說自話實在是很無語,“是封月清跟你說這些的嗎?”
“怎麼,你有膽做這些醜事,難道還怕彆人說嗎?”
封曆逸壓下煩躁,努力平心靜氣地道:“我不想和你吵這些無意義的事情,如果是封月清跟你說的這些事情,你可以讓他直接來找我……而且,我想提醒你一件事,我哥他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不會、也沒辦法操控他的思想!他做的一切行為,都是出於他自身的想法。如果我哥對封月清表現得很厭惡,那麼封月清在指責彆人之前,也可以先想想自身是否有問題!”
從這段時間和封餘昭的接觸來看,封曆逸不相信他哥會無緣無故厭煩一個人。
封曆逸現在對於封月清的印象正一點點地往下跌。鬱天林是封月清的未婚夫,鬱天林會說出這些話,封曆逸不相信這其中沒有封月清的影響。
聽到封曆逸指責封月清,鬱天林瞬間愈發暴怒了,“月清他能有什麼問題?你們就是仗著他性子好,才敢這般囂張跋扈!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你這麼欺負他!”
鬱天林麵露不屑地望著封曆逸,口吻高高在上。
“有你這種小肚雞腸的人當兒子,我都替封阿姨他們覺得丟臉。我知道你為什麼那麼針對月清,你不就是嫉妒他比你優秀嗎?可我告訴你,無論是能力還是做人方麵,你連月清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你越是排擠月清,就隻會讓你看起來越像是個小醜般可笑。”
封曆逸麵色冷漠地望著鬱天林身後正走過來的封月清,“你能聽懂這個白癡在說什麼嗎?”
封曆逸脾氣好,以前幾乎從沒罵過人,但今天卻是不想忍了。
聽到自己被罵是白癡,鬱天林瞬間氣得臉紅脖子粗,“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封月清從鬱天林身後走上來,拉了拉他的手,聲音柔和地勸道:“天林,你冷靜一點。”
鬱天林剛才從封月清房間裡出來時,並沒有把門關嚴實,封月清自從聽到鬱天林和封曆逸在外麵吵起來的聲音,便站在門後麵偷偷聽著他們的對話。聽到鬱天林話越說越過分後,他擔心事情鬨大,這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在封月清的勸止下,鬱天林這才稍稍平息下怒意,但眼睛還是狠狠地瞪著封曆逸,明顯還是對封曆逸很有意見。
封月清朝封曆逸客氣笑了笑,“抱歉,曆逸。天林他隻是說話比較直,管不住嘴,但是沒什麼壞心思,你千萬彆和他計較。”
封月清這話綿裡帶針,簡直就是明晃晃的拉偏架。
“既然管不住嘴……”封曆逸冷聲道:“那就說明腦子裡可能某個部位出問題了。我建議,你還是早點帶他去看醫生吧,畢竟他不是第一次發病了。”
鬱天林一聽就氣炸了,“誰腦子有病!”
鬱天林怒目圓睜,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打封曆逸似的。
“看來不止腦子有病,耳朵聽力也不好。”封曆逸絲毫沒被他發怒的模樣嚇住,淡然道:“這說不定身上還有哪裡有問題呢,勸你們還是彆諱病忌醫為好。”
封曆逸這般鋒芒畢露,封月清有些詫異。
他之前並不覺得封曆逸和封餘昭有什麼相像的地方。在封餘昭回家之前,他特意給封曆逸製造了幾次難堪,當時封曆逸的反應很木訥,根本不知如何應對。在試探出封曆逸的深淺後,他心裡便再也沒把封曆逸當一回事。
可一切似乎都變了……看到封曆逸現在這副露出利爪的罕見模樣,他竟有種自己仿佛像是在麵對封餘昭的錯覺。
封月清故作大方地笑了笑,“曆逸,天林他好歹也是我們家客人。你這麼對他……似乎有些不太禮貌吧?”
“他原來是我們家的客人嗎?”封曆逸聲音疑惑:“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沒素質的客人,一個外人擺的譜比主人家居然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