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她才強行忍住了心底的恐懼感,聲音發顫:“爸爸,再打下去他會死的,求你了,彆,打他了。”
白臨有些意外。
以往的記憶裡,他這個女兒膽子很小,性子很內向,看到自己就像看到鬼一樣。
倒沒有像現在這樣,會向他求情的時候。
白臨冷冷地斜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有些事是出乎他意料了。
揮揮手讓下屬離開,問白桑:“為什麼想救他?”
白桑握緊了手,認真地回答:“因為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白臨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而這笑話還是從他女兒嘴裡說出來的,是多麼的諷刺。
但白臨沒再說什麼,看著眉眼像極了他母親的白桑,一些不願想起的記憶再次出現在眼前。
...阿容。
白臨雙眼通紅,背過身來,冷著聲命令:“出去!”
白桑聞聲,眼睛一亮,連忙走到林默身旁,扶著他起來,離開了書房。
每走一步,都牽動著背上的傷口,林默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般,黑眸平靜地停在身旁少女的臉上。
白桑眼裡滿是擔憂,怕他疼,特意走慢了些。
林默扯了扯唇,發出悶哼的聲音。
仿佛支撐不住般,整個身子依靠在她身上,聞著鼻尖傳來的清冽香味。
白桑心臟一緊,停下腳步,小聲地問:“是不是很疼?我現在就去叫醫生,馬上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