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第六天·鐘晟:彆問,問就是和諧
“今天練習得很晚。”鐘晟接到江一鳴後,看江一鳴連打了兩個哈欠,微微皺起眉頭,“不太順利?”
“談不上,隻是到了半夜出來了點東西,把那些小年輕嚇得夠嗆。”江一鳴彎著嘴角,不在意地笑。
自從上回幫鐘晟的父親解決了小人下蠱養小鬼、救了鐘義一命後,鐘家人都知道他精通這一類的事情,類似天賦。
所以他也用不著在鐘晟麵前遮遮掩掩什麼,這讓他覺得很輕鬆,能喘口氣。
而就憑江家人那無比寵溺的性子,江一鳴就算再怎麼展現出自己的與眾不同來,也都被一句“鳴鳴天資聰穎,天賦過人”一筆帶過,好像從沒有人懷疑過這一點似的。
江一鳴不確定他們到底是真的沒有懷疑,還隻是顧著他沒有問。
隻是江一鳴發現好幾回聊及這方麵的話題時,都會被爸媽和大哥迅速跑偏。
——不過他們平時聊天的時候,話題就一向跳躍。
“嗯?”鐘晟皺眉發出一個鼻音。
“電視台的排練室,幾年前發生過一件意外殺人案子,我看了眼時間,今天正好是當年那個案子發生的日子。”江一鳴簡單解釋了一下,不過也不打算與鐘晟說得太詳細。
那間排練室,在他第一次走進去的時候,就覺得有些奇怪。
整個排練室是長窄型的長條空間,門的方向與這一層樓的其他房間不同,開在窄口那一側。
要是把整個房間的平麵圖立體起來,看起來就像是個巨大的棺槨。
而天花板上,則垂下一條條細長的金屬鋼條,看起來像是後現代風格的裝飾品,但是這在風水上,卻被稱之為“刀鋒包天”,即血煞相衝。
總有人覺得,把這種尖銳的東西按在天花板上,能避小人,又或是驅趕不乾淨的東西,但實際上呢,卻又恰恰相反。
天花板即為“天”,承擔的是氣運,而垂下的金屬鋼條則類似刀鋒,是將氣運捅破,全數泄了出去。
這麼一來,反而更容易讓臟東西趁虛而入。
江一鳴不知道這間排練室是有人特意而為,還是三流風水師傅搞出來的烏龍,又或者隻是一個不懂風水的設計師折騰出來的爛攤子。
短短幾分鐘的功夫,江一鳴就想了不少東西。
畢竟一個風水大師的天才腦袋,總和彆人不太一樣。
他縮了縮肩膀,坐在車廂裡,看起來好像有些冷。
江一鳴調整了一下座椅椅背,半躺下去,又側身往鐘晟那兒靠了靠,嘟噥道,“反正不是什麼大事,我能解決。”也用不著麻煩彆人來操心。
鐘晟眉頭並沒有鬆開,但也沒再多問。
他抽空瞥了眼躺在自己邊上的年輕人,把車裡的冷氣關小了點,“回你爸媽家還是自己公寓?”
“那麼晚了,回我那兒吧。”江一鳴瞥了眼車上的時間。
“帶鑰匙了麼?”鐘晟打著方向燈,打算調頭,順口問了一句。
“……”江一鳴頓了頓,臉上露出兩分訕訕,“你覺得,我經紀人把備份鑰匙放在門口地毯下麵的可能性有多高?”
鐘晟反應了一秒,旋即無奈地笑起來,他關了方向燈,繼續往前開,“比你現在打電話過去,讓他大半夜把鑰匙送過來的可能性高一些。”
江一鳴的經紀人有江一鳴公寓的鑰匙,而自己還沒,鐘晟曾經為這個吃過醋——儘管鮑啟文高舉雙手證明清白,強調那隻是工作原因——但不妨礙醋王的醋壇還是翻了。
江一鳴聽見鐘晟的調侃,不滿地撇了撇嘴,還沒說什麼,就聽鐘晟接著說道,“你睡我那兒吧,反正也有你的衣服。”
鐘晟的房子原本是打算作為兩人婚房的,這個江一鳴知道。
隻不過江一鳴沒想到鐘晟把自己的衣服也準備了,他有些詫異地看向鐘晟,男人麵色看不出異樣來,像是在說一件普普通通的事兒。
“哦,行。”江一鳴木木地開口,眨了眨眼睛,“鐘晟,你是不是真打算和我結婚來著?”
鐘晟聞言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他聲音裡聽不出情緒,淡淡反問,“怎麼這麼問?”
“算了,我累得嘴瓢了,彆放心上去。”江一鳴又縮了回去,話一出口他就已經後悔了,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問了這麼個傻缺問題。
他們現在又不會結婚,以後也不太可能結婚。
他自我厭棄地壓下嘴角,擺了擺手,轉了個身背對著鐘晟,躺在半放平的座椅上。
鐘晟停在路口等紅燈,意料之中地沒有等到答案,
他看向江一鳴,小孩貼著後頸的黑色短發卷卷軟軟的,看起來就十分乖巧,讓人想要伸手揉一把。
鐘晟手指微動,似乎想做什麼,但最後還是捏緊了方向盤,收回視線。
不急,還沒到時間。他在心裡想,隻有等到最恰當的時候收網,才是最好的。
耐心是美德,而他是一個好獵人。
江一鳴感覺到自己身後的視線,他瑟縮了一下手指,感到渾身不自在。
就像鐘晟說的,他的房子裡有江一鳴尺寸的衣服,無論睡衣還是內衣,尺寸都正正好好。
江一鳴穿著新拆的子彈內褲,站在浴室裡,為男人買對了尺寸感到疑惑不解。
鐘晟:彆問,問就是和諧。
第二天早上起來,江一鳴穿著拖鞋走到廚房,一頭黑色卷發睡得亂翹,他看見鐘晟站在廚房裡準備早飯,寬肩窄腰翹臀,倒三角的男模身材,還穿著有些小一號的純白T恤,把胸肌和肱二頭肌都繃得更明顯了。
江一鳴在心裡嘖嘖兩聲,帶著同為男性的欣賞(羨慕)目光打量,最後在心裡感慨:長發公主真是騷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