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在哄小孩?
他又叮囑了一遍:“明早六點樓下接你,彆遲了。”
“行了行了。真囉嗦。”江小少爺不耐煩地擺手,“巧克力味的巴旦木,彆忘了。”
鮑啟文:“……”誰比誰好了?
不得不說,江小少爺雖然脾氣稍稍有些特立獨行,但其實是個很好帶的藝人,至少比其他藝人好哄得多,要是彆的藝人能用一盒甜甜圈打發掉,這經紀人的職位就不會供不應求了。
所以鮑啟文還是很願意寵著哄著江小少爺的,小少爺的要求著實不高。
隔天一早,江一鳴按掉了早起的鬨鈴,昏昏沉沉地赤著腳洗漱,套了件白色圓領T、穿了條寬鬆的休閒褲,換了雙厚底的運動鞋就出來了。
鮑啟文看看江小少爺那一臉缺了覺的樣子,連忙拿出一盒甜甜圈塞進小少爺懷裡。
“吃點墊墊肚子。”鮑啟文說道。
江一鳴宛如行|屍|走|肉,聽著鮑啟文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乖乖拿了個甜甜圈,塞進嘴裡,食不知味地嚼著。
不過倒是少有起床氣。
之前錄第一期《逃出生天》的時候,他還威脅過節目組和自家經紀人,說要是不讓帶吃的甜食,到時候低血糖起床氣的來了,誰也彆想錄節目。
——但事實上,江小少爺就算沒睡醒,脾氣也從沒爆過,相反,比平時還軟,像沒斷奶的奶貓,迷迷糊糊柔柔軟軟,還尤其粘人。
江一鳴輕輕拉了拉鮑啟文的袖子,低聲嘟噥:“我們等下要去哪兒啊?”
鮑啟文聽著耳邊小少爺軟軟低低的聲音,心都軟了,還少見地被小少爺扯袖子。
鮑啟文覺得自己一顆雞媽媽的心都快脹開了。
“還有一個小時不到的車程,你吃完就睡會兒,到了我喊你。”鮑啟文也罕見地壓低了聲音,聲音尤其溫柔,聽得前排一直給鮑啟文開車的司機都抖了抖,雞皮疙瘩起來了。
江一鳴稍稍一個機靈,本來半睜的圓眼睛忽然睜開,看了眼鮑啟文,半清醒半昏迷地嘟噥:“忽然那麼溫柔怪不習慣的。”
這倒黴孩子……鮑啟文嘖了聲。
等到了雜誌拍攝棚,江一鳴也終於醒神醒完了,他下了車就被拉去換衣服、換裝。
雜誌那兒的服裝師看了眼江小少爺這一身簡簡單單的白圓領T+休閒褲,眼睛就直了。
這個跑來蹭內頁的十八線,身上穿的衣服,全是一線大牌,牌子可一點也不比他這兒的貨色差。
未免太奢侈?
鮑啟文在邊上說道:“小孩缺覺,早起隨便拿了件衣服穿,你就看著怎麼合適怎麼配吧。”
隨便拿了件白T就是三四千的?那要是不隨便呢?
服裝師抽抽嘴角,看了眼鮑啟文,覺得經紀人未免裝[嗶——]裝過了頭。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鮑啟文多人精啊,和服裝師的眼神稍一對上,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鮑老師在心裡憋屈地想,他說的都是實話,怎麼就沒人信呢?
“雜誌這期走的是油彩風,妝感會很重,差不多是這樣的,能接受吧?”這邊服裝師還沒挑好衣服,那頭化妝師就過來意思意思地征詢了下意見。
還沒等江一鳴或者鮑啟文回答,對方就又走開了。
江一鳴皺皺鼻子,鮑啟文也被對方的態度弄得有些臉色難看。
“那邊有意見麼?”鮑啟文聽到化妝師那頭傳來問話。
剛走向他們的那個化妝師語氣裡隱隱帶點不屑:“托關係進來拍內頁的十八線,能有什麼意見?有意見就不拍了?能有個雜誌內頁給他們拍很好了,不知道金主是誰呢。”
鮑啟文驀地沉了臉。
他一言不發地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站在那人麵前,冷聲道:“有本事,你在我耳邊清清楚楚再說一遍。”
化妝師嚇了一跳,臉色微微發白,說人閒話還被抓包總是有些不安的。
“鮑、鮑老師!不好意思,我們沒彆的意思,放心,我們不會瞎說的。”另一個化妝師認出鮑啟文來,立馬說道,順帶瞪了眼剛才說閒話的化妝師,“這是剛入行的,沒見過世麵,鮑老師彆放心上!”
“剛入行、沒見過世麵?”鮑啟文冷哼一聲,“我看她不像是沒見過世麵的,懂得倒是不少。”
“對不起對不起,鮑老師我瞎說的……”那個化妝師看前輩這個反應,立馬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連忙變了態度道歉。
江一鳴慢吞吞地走過來,揚起一個假笑:“剛才就是你在好奇我的金主是誰?”
鮑啟文看了他一眼,稍稍皺眉。
時尚圈的人都很記仇,要是沒必要,他倒不希望江一鳴和這個雜誌社結什麼仇。
雖然這也不是什麼四大三小刊,但是一個圈內很有名氣的攝影師創辦的,主要是不想和這人結恩怨。
化妝師臉色還是煞白,她小心地看著江一鳴,低聲下氣地咬著唇道歉:“對不起江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金主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現在你的金主爸爸是我,我明確告訴你,你被炒了。”江一鳴微揚下巴,半垂下眼看著對方。
他嘴角一翹,話裡話外的諷刺,配上江小少爺特有的嘲諷表情,傷害力絕了,聽得人氣血直往上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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