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第一百二十八天(1 / 2)

裝神弄鬼第一百二十八天·江小少爺:“一日不見我,如隔三秋吧?”

明明鐘晟說的也不是什麼多好聽、多撩撥人的情話,比起江一鳴看過的那些微博上的情話段子,一點也不出挑,偏偏卻讓江一鳴聽得耳朵發燙,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來應鐘晟。

鐘晟在電話那頭聽著小少爺淺淺的呼吸聲,微微彎起嘴角,他起身走到辦公室那一整麵的落地玻璃前,看向遠處亮著燈火的一幢酒店大樓,也不著急要一個回應。

他溫聲問道:“明天我會過來,可以嗎?”

“……你那小秘書不哭?成天往我這片場跑,不用做事了?”

“所以我今天加班。”鐘晟笑了一聲,聽出江一鳴沒有真正要拒絕他的意思,便說道,“那就這樣定了,我明天過來。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江一鳴噎了噎,過了兩三秒才給出一個悶悶的“晚安”,掛斷電話。

鐘晟明天要過來?江一鳴看看窗外亮著燈的大廈頂樓,嘴角忽地一揚,心道,果然一天見不著本少爺,就如隔三秋似的,心裡直想著吧?

……

劇組暫時停工,理由是排查所有風險因素。

劇組製片人和監製這邊倒是沒什麼話說,知道了江一鳴的身份背景後,還不就是“您說什麼都對”?

何況江家的小公子在他們的劇組裡險些出大事兒,整個劇組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製片人恨不得把之後所有可能有風險的戲份都刪了。

片場上搭的工作棚,隻有導演和幾個編劇在,雖然誤工的費用不需要劇組承擔,但是耽誤的時間仍舊是實打實的,滕慶華在工作棚裡趕著剪前期拍的戲份,幾個編劇在另一邊討論劇本。

江一鳴過去的時候,就看見滕慶華一個人在棚裡,腳邊放著兩個冰桶。

棚子裡的溫度本就偏高,還悶,滕慶華腳邊那兩個冰桶裡的冰塊化了快一半,冰塊浮在一半冰水裡。

另一邊的幾個編劇臉上全是汗,汗衫都濕了大半,反看滕慶華,卻是比那幾個編劇看起來涼快多了,不僅沒汗,甚至還搓了搓胳膊。

江一鳴走近了,才聽見他嘟噥:“怎麼越待越冷了?”

江一鳴聞言腳步微頓,眼睛微眯。

冷?

冰桶裡的冰水往外溢,水積在滕慶華的腳邊,滕慶華就踩著一個拖鞋,浸在裡頭,他也像是沒感覺似的。

江一鳴見狀抽抽嘴角,心想這樣浸在冰水裡,覺得冷也是正常,虧得是大夏天,寒氣腳底進,不生病就怪了。

他來片場也不是找滕慶華,也就沒和人打招呼,直接往片場的道具那兒走去。

他剛走出去幾米遠,耳朵忽然動了動,就聽身後傳來極輕的悉索聲響,像是有人在撥弄什麼塑料似的。

隻是這樣,江一鳴倒不會放在心上,但細聽之下,卻又聽見不真切的嗚咽聲。

江一鳴對這聲音極其敏感,猛地轉過身看去。

就見滕慶華整個人姿勢怪異地背靠椅子往後仰,椅子前倆椅腳高高離地,仿佛角度再誇張一度,就要倒下了一樣。

從滕慶華的背後看,就像是導演在抵著椅子放鬆地晃,沒人當回事。

隻有江一鳴一眼看見滕慶華兩隻手緊緊摳著麵前的桌子,像是極力想要抓住似的。

滕慶華看見江一鳴轉身過來,固定在椅子上的上半身動作幅度更大了,恨不能把自己晃得摔下來才好。

偏偏不管他怎麼使力,不管椅子晃得有多劇烈,那椅子就是不翻不側不倒,穩穩地就靠兩隻椅腳立在那兒。

江一鳴幾步快跑過去,就看滕慶華兩隻腳像是被看不見的手箍在椅腳上。

然而細一看,才發現竟是兩股水流,從冰桶裡湧出來,不僅是裹住了滕慶華的兩隻腳,更是捂住了對方的口鼻,憋得滕慶華一張臉漲紅發紫。

江一鳴見狀,一聲嗬斥,指尖夾起兩枚古幣,猛一起手敲在滕慶華的眉心上,同時嘴裡飛快念:“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

他話音落下,滕慶華就聽耳邊似乎響起一聲轟雷。

這一聲轟雷又悶又沉,像是貼著他的耳朵炸開,轟得他一時整個人都模模糊糊,但是下一秒,他的口鼻就又能呼吸了。

滕慶華猛地倒吸口氣,大口大口喘氣,一口氣沒接上就嗆著了,恨不得把肺咳得扯出來。

江一鳴一把扶住滕慶華,胖子導演差點就滑下椅子了,趴在桌麵上要死不活,一隻手還緊緊拉住江一鳴,怎麼都不放開。

鐘晟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少爺被胖子導演緊緊拽著不放,總裁一張臉都冷下來了。

江一鳴遠遠看見鐘晟,輕咳一聲,揮了揮手示意。

他低頭對滕慶華說道:“你可以了啊,拽著我不放乾嘛?”

“剛才、剛才你看到了嗎?嗚嗚嗚嗚大師、大神,我絕不離開你半步了,是那個馬夢起對吧?一定是他來找我了,如果不是當初我拍那部片子,他就不會死,他一定是恨我……”

滕慶華嚇得不輕,抓著江一鳴就是絮絮叨叨地一頓說,語速又急又快,壓根沒有給江一鳴插嘴的機會。

直到鐘晟走過來,伸手把胖子導演胖胖短短的十根手指一根根掰開,才讓滕慶華止住話頭,淚眼婆娑地抬頭看過去。

看是鐘晟,導演把到嘴邊的“你心好狠嗚嗚嗚”噎了回去。

鐘總來要人,那還不是天經地義?

“怎麼回事?”鐘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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