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我個人認為,偶爾也該攝取一些甜份,有助於舒緩藝人的壓力和情緒。”鮑啟文咬牙。
“你說得對。”江一鳴轉頭過來,看著鮑啟文,認真地點點頭,焦糖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那你準備了麼?”
“你這三天在家沒少吃吧?”怎麼還好意思向他要?
“可是今天是出來工作的,我有壓力。”江一鳴說道,“有壓力,那就容易影響我發揮,也不知道那邊的代言商看中我哪一點……不好說啊,嘖。”
鮑啟文深吸了口氣:“……我會讓小童助理幫你跑腿買一份。”
“謝謝啊。”江小少爺立馬笑得彎起眼睛,一副很好說話很好商量的樣子。
江一鳴和鮑啟文到了約見的地方,迎麵走過來一行人,最前頭的那個戴著墨鏡,走路帶風似的,身後跟著四五個人,頗有些陣勢。
戴著墨鏡的男人看見江一鳴和鮑啟文,不屑地嗤了一聲,一點也沒想著要遮掩一下。
江一鳴挑挑眉,多看了一眼對方——這是朝著他哼的?看起來對他意見怪不小的。
他剛要往前一步攔住那人好好問問,鮑啟文微微擋了一下,朝他微搖頭。
鮑啟文不想和人在這兒起衝突,畢竟是彆人的商務樓裡,要是起了衝突,對形象的損害不小。
江一鳴看了鮑啟文一眼,看在下午茶的麵子上,勉勉強強忽略過去,沒和那人直接懟上。
卻沒想到對方走進電梯後,低聲和自己的助理還是什麼人的嘟噥了一句:“現在想紅想火太簡單了,包裝一下,多上幾次熱搜,順便再拉著幾個流量大的明星炒作捆綁一段時間,什麼人都是流量能搶代言了。”
鮑啟文也聽見了,臉色猛地沉了下去。
他攔著江一鳴,自己卻是往電梯那兒走,按住了電梯的開關:“那麼多年過去,你還是原地踏步,一點也沒變。”
戴著墨鏡的男人摘下墨鏡,沉著臉看著鮑啟文:“鮑哥也一點都沒變,簽的人都是花瓶架子,空有一張臉。”
江一鳴聽見,笑了,他慢悠悠地晃過去,手往口袋裡一插,懶洋洋地看著那人:“謝謝誇獎,總比有的人連臉都不值得吹的好。”
那人聞言,臉色陡然難看下去,被江一鳴三言兩語就激得往前跨了一步。
“這人你認識?”江一鳴沒搭理他,轉而看向鮑啟文問道。
鮑啟文微笑:“帶過他一段時間。”
“然後棄了?”江一鳴問。
他問得直接,過於直接得讓鮑啟文想笑,對麵的男人臉色都沉得快掛不住了,抓著電梯門的指節泛白。
“你!”那人被激得就要往前衝,被身邊的人拽住,低低嗬斥了他一句,讓他冷靜。
江一鳴氣定神閒地站在那兒,哪怕那人剛才就離自己隻有十公分的距離,也一點都沒緊張閃躲的意思,他偏頭轉向鮑啟文,說道:“及時止損。”
鮑啟文輕咳一聲,強行控製麵部肌肉,不讓自己笑出來。
江小少爺氣人的本事是一天一個進步,簡簡單單幾個字,就能戳中人最痛的地方,也是本事。
“鮑啟文!管好你的藝人!說話那麼尖刻,在圈裡可不討好!”墨鏡男人邊上的一個女人警告道。
鮑啟文推了推眼鏡,笑了笑說道:“他討不討得著好,是我的事,這就用不著你記掛了。”
電梯門長時間保持著開門的狀態,終於發出“滴滴”的警告聲來。
女人黑著臉按下關門,鮑啟文帶著職業假笑的那張臉在漸漸合攏的門縫之間消失。
“那人是誰?”江一鳴問。
“餘飛。”
“為什麼後來棄了?”
“心術不正。”鮑啟文眯眯眼,“走不遠。”
江一鳴點頭,點評道:“的確,看那人雙目,三白眼上三白,自我意識很強,雖容易出人頭地,但也容易中途跌落,三十歲後就是個分水嶺,有破財或者大難之相。”
“巧了,那位今年二十九歲。”鮑啟文一笑,“這兩年已經在走下坡路了,影視寒冬,拍的片子被壓著沒法播,想接新的本子可憐沒橄欖枝。”
“現在他那經紀人的做法實在不聰明,無非是向圈裡所有人坦白,餘飛現在隻能靠壓低身價接代言,多出幾個曝光維持人氣。”鮑啟文說道。
江一鳴明白了,原來是強弩之末,難怪見到他,就像刺蝟似的,他這是踩在人家的痛腳C位上,不偏不倚呢。
“行了,這人沒什麼可說的,準備一下,等會兒你單獨進去,代言商會單獨考核你的。”鮑啟文說道,並不想再多談餘飛這個人。
兩人在門外等了幾分鐘,便有秘書喊江一鳴進去。
“剛才電梯門口的一幕很精彩。”江一鳴剛進去,坐在老板椅上的一個老人便開口說道。
江一鳴揚了揚眉,一笑:“免費給你看了一場戲,那我是不是該收點門票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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