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羽珩越看她這幅樣子,越是打心底地發毛、發悚,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把人變成這幅樣子?又或者說,誰會刻意把一個女孩擺弄成這個樣子?
他渾身打顫,聽見自己父親的問話嗬斥,柯羽珩都快哭出來了,他連連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她今天就在這兒!”
柯廷榮聞言,繼而轉向江一鳴,把江一鳴當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問道:“江小少爺,這怎麼辦?您說是這女孩要害我兒子,可她現在又成了這樣……這到底是?”
江一鳴擺手打住了他的話頭,說道:“先報警,讓法醫和警察過來鑒定現場,彆的事情等下再說。”
他說完,在房間裡四處看了一圈,東摸摸西摸摸,讓人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柯廷榮讓管家快去打電話報警,過了沒一會兒,管家匆匆忙忙地上樓,臉色慌張地在柯廷榮耳邊說道:“電話線好像出了問題,撥不出去啊。”
“電話線出問題?那手機呢?”柯廷榮問道。
他皺起眉頭,好端端的,電話線怎麼會出問題?他不由得看向江一鳴,這是不是也和今晚這件事情有關係?
“手機也找不到信號,什麼信息都發不出去。”管家搖頭說道。
“怎麼會這樣?”柯廷榮拿出自己手機確認了一下,果然如此,“信號被屏蔽了?不管怎麼樣,趕緊找人過來!立馬解決這件事情!”
管家連忙應下,正要叫人開車出去,卻被江一鳴攔下。
“等一下。”江一鳴站在窗口往外看,外頭徹底不見了月亮,隻有路兩邊的路燈亮著瑩瑩的光,照在噴泉那一道龍門上,印得龍門上的血紅色越發亮堂。
龍門與柯家的大門遙遙相望,那一道龍門猶如一把龍頭鍘,落在柯家大門的正上方,血色當頭,正是煞氣衝天之相。
江一鳴攔住管家,說道:“現在誰都不可以離開這幢彆墅,任何人但凡走出柯家彆墅大門一步,生死自負。”
管家聽了一驚,看向柯廷榮。
柯廷榮頓時想起先前江一鳴的叮囑,隻是剛才一連發生了那麼多事,他一時給忘記了。
他連忙順著江一鳴的話道:“算了算了,彆找人了。可是這麼一來,警也報不了,那該怎麼辦?”
“能斷電話線、屏蔽信號的,隻有人。和人打交道,總比和鬼怪打交道要輕鬆一些。牽製住了人,自然也就控製住了興風作浪的鬼怪邪祟。”江一鳴說道。
他說完,掃了一圈在場的人,幾個傭人全擠在一起,恨不得立馬跑出這間屋子;柯羽珩愣愣看著唐果的屍體,沒有多大反應;管家皺著眉低頭站在柯廷榮邊上,柯廷榮倒是看著他,完全以他為主的樣子。
江一鳴收回視線,說道:“對了,你們柯家有個人我想認識認識,幫我介紹一下?”
他邊說,邊往樓下走去。
走到底樓的餐廳那兒,柯家幾個叔叔伯伯都在那兒坐著,看見柯廷榮他們下來,一個兩個臉上露出不虞的神色:“現在到底在搞什麼?全都不許我們離開這個房子,是把我們關在這裡、限製我們出行的意思麼?”
“就是!一句話解釋都沒有,就把我們丟在這裡?幾個意思?”
幾個人三兩言語的,就把全彆墅的人帶起來紛紛嘟噥著要離開。
“現在這裡出了那麼邪門的事情,還不允許我們離開,這是要乾嘛?拿我們祭天搞迷信?”
“祭天?這位是誰?倒是很有想象力。”江一鳴笑出聲,視線轉向開口的那人,上下打量了兩眼。
還是個年輕人,看上去頂多十四五歲的模樣,難怪一出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味道。
他身旁稍年長一些的男人皺著眉拽了他一下。
江一鳴當做沒看見,看著那小孩問:“怎麼會想到祭天上去的?”
“剛才小伯父說的,說那隻狗就是被祭天的,還有噴泉,那麼邪氣,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
“小伯父?是哪位?”江一鳴問。
小孩指了指。
就是先前他上二樓時,總往他這兒打量、視線亂飄的男人。
江一鳴眯了眯眼:“祭天?”
“我隨口一說。”那人回道。
“普通人可想不到這上麵來。”江一鳴說道,“你從哪兒聽來的?”
那人下意識往彆的地方瞥,但很快又收回了視線,說道:“隨便一聽。”
江一鳴挑了挑眉,淡淡說道:“這可不行,我要找的就是這樣的人,要是你找不到這話源頭哪兒聽來的話,那就隻能從你這兒拷問起來了。”
“拷問什麼?”
“樓上的屍體哪兒來的,誰帶進來的,怎麼死的,那麼多問題好問呢。”江小少爺捋了捋袖口。
“樓上屍體?!”
江小少爺一句話,像顆炸|彈投進一汪死水裡。
這一下,倒是鎮住了那些喊著要離開的人,效果出奇的好。
——誰都覺得這會兒出去,保不準外頭就有凶手候著。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因為工作,所以更新時間不定,不好意思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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