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第一百四十八天(2 / 2)

“這是巫毒蛇的毒液,腐蝕能力堪比王水,同時巫毒蛇本身又帶著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讓人對它不自覺卸下心防,真是大自然奇妙的造化。”柯羽璜發出讚歎和感慨,他說完,看向柯羽珩,輕聲問,“這還是你送給我的禮物,你知道嗎?”

柯羽珩疼得嘶嘶倒抽著冷氣,哪裡還聽得見柯羽璜在說什麼,他不住地往上翻白眼。

“不過想也知道,你或許什麼都不知道。你不過是想了個主意,然後就交給手底下的人來做而已,至於他們到底找了什麼東西對付你的親大哥,你壓根不關心吧。”柯羽璜冷笑,“這禮物,真不錯,今天第一次用在人身上,挺好用的。”

柯羽珩說不出話來,毒素從腐爛的地方滲進血管,那種寸寸灼燒侵蝕的痛感,竟像是鑽進了血管裡似的,他能感覺到它順著血管往自己的身體裡鑽。

柯羽珩說不出的恐懼和慌亂,死亡逼近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急切,他耳邊仿佛響起了喪鐘,一聲一聲,撞在他的耳膜上,震得他頭暈眼花,震得那些過去的回憶,像是走馬燈一樣,在他眼前飛快掠過。

“巫毒蛇的毒素致死率並不高,多數人能撐到被醫療血清救治的時候,換句話也就是說,它的毒素溶解能力很慢,在血液裡的傳導時間有限,你大可以慢慢享受這個過程。”柯羽璜的聲音像是從極遠的地方傳來,他朦朦朧朧地聽著,最後隻明白了一件事情——他會死,但一定不會死得很痛快。

柯羽璜說完,便是提著柯羽珩拎在自己身邊,像是拎著一個破布娃娃。

他知曉每一種毒的特性,知曉每一種毒作用在身上,會呈現出怎樣的痛楚,又是需要多久,才會致人死地。

他每種毒都一一體驗過,托柯羽珩的福,托老天爺的福,也覺得他命不該絕,特意留了他一條命,讓他活下來,哪怕不再是一個正常的活人,卻賦予了他使毒的能力。

柯羽璜捏了捏手掌,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喃喃道:“老天沒有讓我死,甚至留給了我這樣的能力,正是要我懲惡除奸,我怎麼能辜負了這樣的使命?”

柯羽珩已經聽不見柯羽璜的聲音了,他不住地痛叫嚎哭,聽得邊上柯廷榮眼眶都急紅了。

“羽璜,羽璜……你聽爸說,爸知道你被害慘了,但是羽珩畢竟是你的弟弟,你從小不就讓著他、最好玩的玩具給他、最好吃的零食讓他,這一次……你也讓讓他吧,讓法律來製裁他,彆把自己也攪進這樣的一趟渾水裡,不值當啊!”柯廷榮哀求地看著他。

柯羽璜冷眼看著他,冷笑一聲:“這一次還要我讓他?他派人火燒酒店的時候、發現我還活著又派人追殺我的時候、讓那些毒蛇蟲蟻爬滿我身的時候,你又在哪兒?你有告訴他,求他讓讓我麼?”

柯廷榮一滯,霎時說不出話來。

“現在隻是還沒有輪到你,不代表就沒有你,與其給他這樣的人求情,不如想想等下如何給自己打感情牌,求我放你一馬吧。”柯羽璜說道。

江一鳴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側,他驀地敲開柯羽璜的手,柯羽璜吃痛鬆手,柯羽珩便是往下一掉,正好被早有準備的江一鳴往邊上一抓一丟。

江一鳴淡淡對柯羽璜說道:“你也彆太忘形了。”

他看著柯羽璜:“有我在,你還想挑蘿卜找人練毒?”

柯羽璜微眯起眼,低頭看了眼吃痛的手背,自從那一次被毒蛇蟲蟻咬過,經曆了那樣的痛苦和蛻變後,他很少再有覺得疼的時候。

沒想到江一鳴剛才那一記,竟是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痛感,就是手背上,也露出了幾枚古幣的紅印。

柯羽璜盯著江一鳴的那柄古錢劍看,那是什麼東西?

江一鳴冷眼看著被柯家那幾人接住的柯羽珩,儘管柯羽珩並不值得他救,但他不希望柯羽璜為了以仇報仇,最後反而將自己送進十六小地獄裡去。

那裡可沒什麼道理冤情可講,但凡做了那樣的事情,那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江一鳴輕吐出一口氣,注意到柯羽璜的視線,他輕抖劍柄,就見原先鏗然有力的劍柄霎時變成軟綿綿的紅線,七枚古錢儘數落在江一鳴的掌心裡。

“我可以向你保證,這裡所有的柯家人,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江一鳴說道,“你……”

“不夠。”柯羽璜打斷了江小少爺的話,他嗤嗤一笑,看著江一鳴,“你難道不明白嗎?製定法|律的人,都是有權有勢的人,法律庇護的,自然也是這樣的人,什麼法律麵前,眾生平等,那都是狗屁。”

“隻要我放這些人一條生路,他們就有的是辦法逃脫,終身□□變二十年刑期,刑期又變緩刑,最後牢裡逛一圈,便又是瀟瀟灑灑地出來……”柯羽璜輕聲說道。

他抬起眼,看向江一鳴,堅定而擲地有聲:“隻有我,才是唯一公正公平的法官和執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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