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總覺得僧人是個不近人情、隻管除妖的無聊僧人,從沒想過自己幼時的救命恩人才是眼前人。
它錯把救命恩人認成了鎮守當地村鎮的總督察,而總督察借由狐狸知曉了妖與精怪的躲藏之地,險些就要將一鍋妖精端平。
所幸最後關頭狐狸識破騙局,以為自己一片赤誠報恩之心非但不被領情,甚至反被利用,人心竟是說變就變,怒而將計就計,把總督察的軍馬引進妖陣裡。
僧人搶在殺戒大開之前,攔下總督察的軍馬,又以一人之勢,抵萬千妖眾合力。
狐狸不忍看僧人明知是螳臂當車卻非要救人,心軟之下散了妖陣,卻沒想到總督察並未撤離,反倒是趁機又要大舉進攻。
最後結局是總督軍馬退回城鎮,眾妖散回林中,僧人布下一片結界,人擅自不得闖入,妖亦不得隨意出山。
僧人帶著狐狸潛心遠遊,寄以遊行修煉能夠平淡狐狸心中的戾氣不平。
“這劇本裡,沒誰是徹底的好,也沒誰是徹底的壞。”江一鳴說道,試鏡的日子到了,鮑啟文開車載著小少爺到片場,正排隊候著試鏡,鮑啟文隨口問他劇本看了沒,覺得怎麼樣。
“狐狸我看挺好,主角嘛,僧人也不差,這裡頭就總督察一個反派吧。”鮑啟文也看了劇本,說道。
尤其他看狐狸遭總督背叛,血染黑化的橋段,正是現在觀眾愛吃的套路,他琢磨著江小少爺演了,一定又能圈一票嗷嗷喊著“心疼”的粉。
江一鳴聞言看了鮑啟文一眼,淡淡說道:“人妖不兩立,總督察有他的立場,滅妖勢在必行;狐狸初開心智,心善懵懂,但衝動亦憑感情用事,審局不清,是非善惡全是一念之差。”
鮑啟文頓了頓,又問:“那僧人呢?”
“僧人,其實也偏心,到底為人,打著人妖兩不相乾的旗號,擅自將妖的屬地圈為牢籠,限製妖的出行,又認定狐狸心懷戾氣,需要潛心修行,說到底也是偏執己見。”江一鳴說道。
鮑啟文抽了抽嘴角,被江小少爺這麼一分析,好像整個劇本裡,就沒一個是好角色了。
“所以我說這劇本有意思,誰都不那麼好,也不那麼壞,各有立場而已。”江一鳴又說道,手指輕彈著桌麵,笑了笑,“清一色的好人壞人有什麼意思?不過是各個麵譜而已。還是這樣的角色有些意思。”
“那你覺得哪個角色最有意思?”邊上走來一個長相平凡、戴著眼鏡的男人,他忽然開口問道。
江一鳴抬眼看了看他,微揚了揚眉,沒有搭話。
男人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剛才正好聽見你們二位的討論,覺得挺有意思,無意偷聽。”
鮑啟文認出對方是這部電影的主筆編劇,他微訝,和馮圖之的視線打了個照麵,對方朝他微微笑了笑,但見對方並沒有露明身份的意思,鮑啟文想了想便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江一鳴眯了眯眼,注意到鮑啟文的表情變化,隨便猜猜也能猜到眼前這人是誰了,他說道:“既然我是來試鏡狐狸的,那就狐狸好了。”
男人笑了起來,說道:“你也挺有意思的。”
江小少爺朝那人咧開一個特彆虛偽客套的假笑,顯然是懶得再和對方說話了,他摸出手機,玩起了俄羅斯方塊。
江一鳴一套不按常理出牌的反應看得馮圖之一愣,大概是從沒見圈裡有哪個演員會這麼肆無忌憚地露出假笑,像是巴不得讓彆人知道自己有多不耐煩似的。
鮑啟文無奈,站起來擋在江一鳴身前,和對方客套寒暄了幾句。
馮圖之笑笑,不以為意,與鮑啟文隨口聊了兩句後便離開了。
“怎麼試鏡要排那麼久?什麼時候好?”江一鳴見人走了,兩腳一蹬,伸長了腿抻了抻懶腰,懶洋洋地問道。
“快了快了。”鮑老師安撫著小少爺瀕臨告竭的耐心,“誰也不知道試鏡試的是什麼內容,聽說唐先禮的試鏡還挺彆具一格的,要是和我們計劃準備的不一樣,也沒關係,反正唐先禮對你印象不錯,大不了你就把你那點‘特立獨行’的特質發揮出來。”
“‘特立獨行’的特質?”江小少爺挑挑眉,聽起來不像是好話。
“總而言之不要擔心不要緊張,正常發揮。”鮑啟文沒法解釋,囫圇帶了一句過去。
江一鳴嗤了一聲,揚了揚下巴:“我,擔心?緊張?你在開玩笑。”
鮑啟文:“……差不多就是這樣的‘特立獨行’,維持住。”
江小少爺:?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啦!!發紅包!紅包!
待在重慶的最後一天最後一頓夜宵,成功吃到吐,前兩天玩累了的感冒也趁機一起爆發,最後在民宿裡喊了外賣紅豆粥……大概是懲罰我請假公休出去玩不碼字吧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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