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第二百零九天·“現在, 我們的遊戲角色該換一下了。該輪到我了。”
張宇銘講完了這個故事後,總是在想, 他講的這個故事, 到底是誰的?
他想來想去猜不透,卻又沒法問出來,直到聽見陳鶴寧突然轉向江一鳴發問, 他頓時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這個故事是江一鳴的?
他陡然看向江一鳴, 哪怕對方麵上一絲痕跡都顯露不出來,可他依舊相信自己的判斷,就像那個人在張涵玉講完他的故事後, 那個人隻追著自己發問,因為隻有他最清楚每個故事背後代表的人是誰!
張宇銘的目光太露骨, 以至於方夏和張涵玉都下意識地跟著看向江一鳴。
【為什麼所有人都在看鳴鳴?好奇怪啊?】
【好煩這種神經質的環節,搞得所有人都神經兮兮的】
【艸不準用這種眼神看我們鳴鳴!一個個像看犯人一樣什麼鬼啊!】
【就是走劇本而已……大家不要那麼真情實感啊……】
就在所有人討伐、罵聲不斷的時候, 忽然直播間的彈幕畫風陡然一變——
【誒?啊啊!總裁護短了!】
【嗷嗷嗷乾得漂亮鐘總!】
就見鐘晟直接往前跨一步,寬闊的肩膀擋在江一鳴身前:“收回你們的眼睛, 不要看你們不該看的。”
“不是……我就是想知道那個故事到底……”張宇銘開口,話沒說完, 陡然間卡在喉嚨口。
——本來站在他幾米遠的鐘晟, 幾步一跨, 驀地停在他麵前, 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他,硬是讓張宇銘下意識地收回了剩下的話。
“一個故事就值得你們用這樣的眼神去打量彆人?這是你們的家教麼?”鐘晟反問。
【害!總裁彆和他們講道理!直接上手就是了!】
【冷靜?攝像頭錄著呢!】
【鐘晟小題大做了吧?不就是多看了兩眼?用得著這樣唬人麼?】
【那你去挨兩下這樣的打量?聖母放什麼屁……厥詞?】
張宇銘臉色白了白,他噎了噎, 本還想解釋一句,卻緊接著,就聽見鐘晟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而與此同時,他們倆身上的收聲器發出短促又刺耳的鳴叫,像是受到信號乾擾一樣。
張宇銘聽得很清楚,鐘晟在反問他:“你以為沒人查得到你的故事麼?你以為你的故事就到此為止了嗎?”
男人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裡的呢喃,充滿惡意和威脅,就在鐘晟貼近他耳邊的時候,那種膽寒的感覺隨之深入骨髓。
張宇銘渾身僵硬地站在那兒,頭一次感覺到鐘晟不僅僅是一個集團的當家人,他遠比這層身份危險得多。
張宇銘瞪大了眼睛看向前方,雙眼沒有一點焦距。
他突然想起以前聽到的消息,說鐘晟一家過去是黑-道-出身,鐘晟更是地下世界的無冕之王。
——他聽說這條消息的時候,隻是不以為意地笑,一點也沒放心上,這樣的小道消息天天都有人編,要是真的話,那地下世界的無冕之王可就多了去了。
可現在,張宇銘卻不期然地想起了這個消息,並且打心底地信了。
一個人的氣場是沒法騙人的,鐘晟給他的壓迫感,那種不怒自威、乃至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他才不相信對方隻是一個集團的當家人。
鐘晟說得很快,說完就抽身離開了,他冷冷掃了其他兩人一眼,見方夏和張涵玉兩人不自覺地連忙撇開視線,才又回到江一鳴身邊,手掌安撫性地輕輕落在對方的後頸上。
讓收聲器短暫地失去功能,隻需要做到暫時乾擾信號,而這類節目用的收聲器通常存在很大的漏洞,而不像軍用設備那樣嚴防死守,對於曾在某兵營裡受過特彆訓練的鐘晟而言,隻需要一點小小的手段就足夠了。
【我的媽我的耳朵死了啊啊啊】
【天啊剛才那聲音太恐怖了吧,我頭皮都要炸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大概是信號不好……?】
【可能是兩個嘉賓靠太近了,收聲器頻道互斥吧】
【樓上的回答好專業(星星眼)】
【哈,是我隨口編的,不要信】
【……】
【好奇總裁說了啥,張宇銘看起來像是壞掉了一樣】
【e“壞掉了”這個形容好糟糕,換一個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