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不是去清風觀蹲點了麼,怎麼現在又跑回來了。”
“安禾打電話對我說,店裡有急事!讓我馬上回來。”
華子義一臉茫然,來回張望道:“沒有啊,我一直都在店裡,一切如常。”
正在這時。
華安禾走了出來,對著華神醫說道:“爺爺,請您速速隨我過來。”
華神醫神色一凝,開口問道:“電話裡頭,你支支吾吾的不肯說,現在我回來了,到底發生了何事?”
華安禾依舊保持神秘。
特彆是看向華子義時,眼神充滿了防備。
華子義冷哼了一聲:“華安禾,少裝模作樣的,我才不稀罕參與你的生意呢!”
“希望你可以言出必行。”華安禾冷聲道。
隨即,拉著華神醫就神秘兮兮地進入了 接待室,並且,關上了大門。
華子義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
心中頗覺古怪。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華安禾如此防備於他。
而且看對方那緊張又警惕的樣子,仿佛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這下。
搞得華子義都有些好奇了。
嘴裡輕聲嘀咕:“華安禾這女人,在搞什麼名堂?居然防賊一樣防著我。”
好奇心害死貓!
華子義有了這個念頭,就很想打聽清楚,華安禾此時所忙活的事。
然而。
當他趴到門口去進行偷聽時。
華安禾卻從裡麵突然打開了門,差點兒就讓他摔了個踉蹌。
“華子義,你乾嘛?”
華子義滿臉尷尬,卻強做鎮定:“不乾嘛,隻不過是剛好路過。”
“你該不會是要偷聽吧?”
“切!你讓我聽我都不稀罕。”華子義一揮手,假裝滿臉不屑的走了。
華安禾站在門口,看著對方離開,這才安心的重新關上了門。
華神醫見狀,搖頭苦笑。
“安禾,你這也太大題小做了。”
“爺爺,等會兒我把東西給您看了之後,您就覺得,我所做的這些,一點都不過分了!”
華神醫雙眼一眯,滿臉好奇的說道:“你到底收到了什麼好東西?”
華安禾沒有回答,而且招呼華神醫上前,指著桌上的保險箱。
一邊用鑰匙開鎖。
一邊娓娓說道:“剛才,趙先生又來了,拿了一瓶丹藥給我,我鑒定不了真假,所以,才特意把爺爺您給喊了回來。”
“丹藥?”
華神醫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什麼丹藥。”
“龍精虎猛丸。”
“哦,原來是……什麼,你再說一遍,什麼丹藥?”
前半句還挺淡定來著,後半句,聲音連同著表情,都發生了急劇變形。
“龍精虎猛丸!”華安禾再次重申道。
“???”
華神醫眼睛瞪得大大的,腦子裡冒出了無數問號。
華安禾恰逢此時,已將保險箱打開。
趙二虎將東西拿過來時,包裝與防護措施,就一個玻璃瓶。
這個保險箱,是她特意拿來的。
之所以多此一舉,她就怕中途有什麼閃失!
彆的什麼東西。
即使發生了損毀,百草堂家大業大,基本上都能照價賠償。
何況,她是專業的,不會發生低級失誤。
這又是在百草堂內,更不可能有所意外了。
綜合如此多的因素。
按理來說。
華安禾應該有恃無恐,雲淡風輕。
可實際情況卻是,她慌得不行。
活了這麼大,她也是頭一次如此要緊某個東西!
當華神醫看到玻璃瓶裡麵的龍精虎猛丸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多?”
“十五枚!”
“不會是假的吧?”華神醫脫口而出的說道。
以他的身份與段位,不應該說出如此草率的話。
隻因見到的這一切,屬實衝擊了他的認知。
“爺爺,我沒有鑒定過龍精虎猛丸,也不知道此物是真是假,不過,我之前打開看了一下,瞬間就有一股濃鬱的清香,撲麵而來。”華安禾緩緩說道,回憶此事時,俊俏的臉蛋上,不禁流露出一抹陶醉之色。
“哦!”
華神醫為之動容。
對著華安禾說道:“把手套以及鑒定工具,全部都給我拿過來,我好好看看,這東西到底是真是假!”
華安禾立即照做。
當一切準備工作就緒。
華神醫精神抖擻的展開了鑒定。
華安禾站在一邊打下手。
她發現一向穩重沉著的爺爺,拿起東西時,雙手居然發生了輕微的顫抖。
“爺爺,您彆緊張。”華安禾輕聲安撫道。
華神醫嘴硬道:“我沒緊張,小……小場麵而已,手到擒來。”
剛開始還能勉強保持淡定。
可是隨著鑒定的深入,華神醫逐漸發現,這玻璃瓶裡麵的龍精虎猛丸,好像是真的!
不!
絕不可能!
金大師的龍精虎猛丸,都還沒有練出來呢。
市麵上怎麼會出現這東西?
而且,一下子出現了15枚!
假的,假的,絕對是假的。
隻是這造假技術太逼真,老夫一時間難以看出破綻罷了!
心中懷揣著這樣的想法。
華神醫目光聚攏,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睛變成顯微鏡,以求看透其中的乾坤!
越看,越是心驚。
並且,越覺得是真的!
品質還賊好!
猶如一件藝術品,完美得簡直找不到任何破綻。
無論是品相,還是氣味,抑或者那一絲神韻,都與傳說當中的龍精虎猛丸,相差無幾!
片刻之後。
華神醫滿頭大汗地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鏡。
華安禾急不可耐的問道:“爺爺,這是真的嗎?”
華神醫搖了搖頭。
“假的?!”華安禾臉色變色,漂亮的眸子裡,一片駭然。
華神醫緩了口氣,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恐怕,還得請一個更專業的人過來鑒定!”
“啊?!”
得到這個答案,華安禾當場就呆了。
怎麼連自己的爺爺都鑒定不了呀?
其實。
不是華神醫鑒定不了。
而是他鑒定之後,不敢確定!
這就好比真相已經水落石出。
可是常識與經驗卻告訴他,這一切絕無可能!
是相信親眼所見?
還是依附於經驗與常識?
一時之間。
心中的那杆天平,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