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千帆嗬嗬一笑,搖頭說道:“範求仙,你真是讓我見識到了人的無恥,可以無下限到何種程度。”
範求仙臉色陰沉,主動請纓道:“天師,我看這老東西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要不我出手教訓他一頓,免得他自持有邪魔撐腰,就不知好歹,目空一切。”
張亭序不置可否,似乎也被陳千帆的執迷不悟給惹惱了。
得到默許,憋了一肚子氣的範求仙,當即二話不說,直接使出了自己的霹靂手段。
要是放在以前。
麵對對方的全力一擊,陳千帆壓根就沒有招架的能力,隻能被對方強行擊破。
可是現在。
今時不同往日。
他正愁沒機會,好好測驗剛剛換上的麒麟臂。
一見到範求仙殺來,不退反進,握手為拳,猛轟而去。
範求仙之前與陳千帆交過手,深知其實力,隻擅長符籙之術,而其它方麵的技能,可以說是一塌糊塗,一擊即潰!
放棄自己所擅長的本領,而選擇正麵硬剛。
嗬嗬!
幾天不見,你丫的膽子還真是肥了不少呀。
範求仙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冷笑,腦海裡似乎已經出現陳千帆被自己一拳打飛的畫麵了。
轟!
一聲震響。
兩個人的拳頭碰撞在了一起。
範求仙想象中的畫麵並沒有出現,令他無比意外的是,陳千帆的這一拳勢大力沉,凶猛無比,並且還伴隨著一股炙熱的灼燒感。
燒得他手臂的皮膚,滋滋冒煙。
身形往後暴退,要不是張亭序伸手頂住了他的後背,整個人都快要倒飛出去了。
“他的力量怎麼會這麼大?”
“這才幾天呀,之前的手下敗將,如今竟如此生猛!”
範求仙心頭巨震,表情瞬間變得極不自然。
“麒麟血?”
張亭序瞳孔收縮,鎖定的陳千帆的出拳的手:“這隻手臂不是你的吧?”
“你居然知道麒麟血。”陳千帆很詫異。
“我小師叔乃是茅山正統傳人,雖然一直久居深山,但是卻飽讀古籍,見識並不比你們這些老東西要少。”胖道士說話了,依舊是一臉的桀驁。
“茅山道士?”
陳千帆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不迭:“你們也算是名門正派,為什麼要與範求仙這種人同流合汙?這傳承千年的金字招牌,如今恐怕要砸在你們這些是非不分的家夥手裡。”
陳千帆知道茅山道士的厲害,但卻還是出言嘲諷了。
論其原因,主要是他誤以為眼前的張亭序,與之前的張姓道士是一丘之貉,如今前者上門,多半就是為了給後者找場子。
張亭序麵露冰霜:“老先生,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侮辱我茅山道統,這是我斷然不能忍受的事!”
“天師,這老東西原來的手已經被我砍掉了,可是現在,他居然又有了一隻新手,威力之強遠勝曾經……據我猜測,一定是他殺了某位同道中人,切掉對方的手臂並安裝到了自己身上。”範求仙繼續拱火道。
“這隻麒麟臂從何而來?”張亭序對著陳千帆說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你要對我動手,就直接來吧,彆問東問西的,搞得你們有多正氣凜然似的。”陳千帆說道,完全不慫對方。
他非常清楚,一旦動手,即使委曲求全也改變不了任何結果,索性直接豁出去,當一回堂堂正正的真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