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啊,你想起來什麼沒有?”
關山河一愣,連忙道:“好像……好像什麼都沒有,我隻記得那個叫趙二虎的名字。”
珍珠歪了歪頭,道:“還真是奇怪了,看來這個人的確對你很重要了。”
“不過……你想不起來倒也好。”
關山河有些驚訝。
“想不起來也好?那我要一直待在這個小漁村裡嗎?”
珍珠眉頭一豎。
“怎麼?你不願意啊?”
關山河撓撓頭,道:“倒也不是不願意,就是……就是……”
珍珠皺眉,剛要說什麼,一道慌亂的聲音由遠而近。
“珍珠!不好了珍珠!你家出事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兩人齊刷刷看去,隻見一個和兩人相熟的村民正快步跑來。
珍珠一愣,連忙道:“怎麼了?二狗叔,難不成是我們家走水了?”
二狗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是周澤那個惡棍找到你們家裡來了!”
“你爸現在正在挨打呢!你快點過去看看!”
珍珠頓時一慌,立馬快步朝著家中方向跑去。
關山河反應過來,也立馬跟上。
……
珍珠家中。
此刻外麵的村民,已經將珍珠家的院子給圍的水泄不通。
周圍的人群,更是對著裡麵指指點點。
人群的中心處。
珍珠家院子裡,此刻的周澤正帶著自己的小弟們,將周加圍在那裡。
“周老頭!你趕緊把錢給老子拿出來!”
“自己欠的錢,你現在才來跟我還不起,怎麼……你當我周澤好欺負啊?!”
周澤凶神惡煞,周圍的小弟們手裡拿刀的拿刀,拿鋤頭的拿鋤頭,都一副隨時可能會動手的樣子。
周加的酒囊摔在一邊,劣質的酒撒了一地。
嗜酒如命的他此刻卻顧不上那些,而是渾身哆嗦。
“這……周澤啊,不不不,澤哥,澤哥,我這是什麼時候欠你的錢啊。”
“我……我這都不知道啊!”
周澤冷哼一聲,直接拿出了一張欠條。
“你自己好好瞪大你的狗眼看看!這上麵是不是你自己按的手印?!”
“前天晚上,你自己在酒莊裡跟我喝酒,喝高了之後非得找我賭一把。”
“結果賭完之後,你又說自己沒錢,然後就睡死過去了。你現在想抵賴?是不是太遲了?!”
周澤說著,看向人群裡一個老頭。
“老板,你就說是不是這麼回事?!”
人群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這……這周加也是夠糊塗的啊,誰不知道周澤是什麼人啊,居然想著和他去賭?”
“就是啊,這不是純給自己找不痛快嗎?咱們村的人,誰在他手裡占過便宜啊,他那賭博不是明擺著有老千的嗎?”
“嘖嘖,我就說喝酒誤事吧。”
“……”
眾人議論紛紛,酒莊老板也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他歎息一聲,道:“我那天的確看到,是周加你自己要去找周澤賭博的。”
“你跟他賭輸了,差不多有整整兩萬塊錢。”
聽到這個數字,人群頓時驚呼起來。
這兩萬塊,在現代大都市裡,可能並不算什麼。
有些人甚至一頓飯,就會吃掉這個數字。
可在這貧窮落後的小漁村,這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