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第一的是個本地文件mp3直接導入的。她有點好奇,“這是啥?”
江問伸出手,快速把屏幕往下滑,“沒什麼,一個美片,我用來練聽力的。”
逢寧看他這個樣子,肯定有鬼,她不動聲色哦了聲。
江問往下翻了一會,“算了,我手機裡沒幾首歌,用你的聽吧。”
“我懶得打開手機了,我搜一下我的賬號,聽我的歌單。”
江問靠回自己椅子上。
“你剛剛那個有什麼不能見人的。”逢寧又提起來。
江問蹙眉:“我能有什麼不能見人的?”
“美片?”
“嗯。”
她猜測:“不是黃色電影吧。”
“聽黃片入睡?”江問敷衍說,“我沒你想的這麼猥瑣。”
“是嗎,那就好。”逢寧邪笑一下,“那我也來練練聽力。”
江問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正想抬手阻止,逢寧比他快了一秒,點開那個MP3的播放鍵。
是首歌。
前奏很快過去。
你是我夢裡陌生、熟悉、與眾不同...
眼睛彩色是你...黑白是你...低落歡欣...有始不見終...
熟悉的,低緩帶點溫柔的女聲放出來,兩人俱是一愣。
逢寧噗地笑出來,“你偷錄我唱歌?”她回憶了一下,“我什麼時候唱過《種種》?哦,是那次迪士尼?”
江問把她的耳機扯下來,有些惱羞成怒。
逢寧還在笑。
江問臉色不好看,“彆笑了。”
逢寧給他保證,“行,我不笑了。”
安靜幾秒之後,又笑出來。
惱怒的江問把膝蓋上的毯子掀起來,蓋到她的頭上。
逢寧的聲音悶悶地從裡麵傳來:“你要是喜歡聽,我到時候就去鬱南城的KTV辦個年會員,咱倆有事沒事可以去K個歌。”
她把毯子拽下來,露出臉,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
...
...
不論耳邊怎麼調笑,江問閉目養神,當逢寧是透明人。
這趟航班的空姐開始挨個派發水和飲料。
經過他們,逢寧要了杯咖啡。
空姐問到江問,他眼睛沒睜開,淡淡地說,“謝謝,不用了。”
逢寧隨手翻著雜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翻過去幾頁,無意識地哼了個調子,斷斷續續的。
江問刷的睜開眼,惱怒地瞪她,“逢寧,你有完沒完?”
逢寧這回閉嘴了。
算了,不逗他了,等會逗急了又要哄。
*
一個半小時,飛機在浦東機場落下。
機場航站樓。
看著從安檢口走出的兩個人,趙瀕臨把墨鏡從臉上取下來。
江問維持著往日矜持冷淡的樣子,右手牽著逢寧。
他們穿著相同款式的外套。
等人走近了,趙瀕臨意味深長地說:“江問,你讓我來機場接你,故意準備秀我一臉吧?”
江問懶得理他。
趙瀕臨對著逢寧明知故問:“唉,我真的是服了,所以你們倆,穿成這樣,這是要乾什麼,情侶裝?”
逢寧也沒回答他。趙瀕臨鍥而不舍:“你們說話啊倒是,到底什麼情況,舊情複燃了是嗎?”
江問不耐煩,終於出聲了:“談戀愛。”
“啊?”
“我們倆,談、戀、愛。”江問看了他一眼,“聽懂了嗎?”
談戀愛。
趙瀕臨被這詞樂了半天。
趙瀕臨開車來的。
八卦了整整一路,逢寧倒是心情不錯,陪著他嘮嗑。
剛好到了晚飯的時間點,他們去南京西路那邊找了家川菜館吃飯。
飯桌上,逢寧和趙瀕臨喝酒,她沒準江問喝。
趁著趙瀕臨正在回彆人消息,不注意,逢寧小聲說:“我怕你喝多了又抱著我哭。”
江問:“......”
她語氣邪惡:“我認識你這麼久,才發現,你還挺能哭的,梨花帶雨,怪惹人心疼。”
江問:“你要不彆吃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逢寧笑的好開心。
她覺得好久都沒這麼開心過了。
放下手機的趙瀕臨不知道他們倆在說什麼,看逢寧笑,他說,“什麼這麼開心,說給我聽聽唄。”
江問一直瞪著逢寧,話卻是對著趙瀕臨說的:“有你什麼事。”
趙瀕臨磨了一下牙,操了一聲,“江問,我跟你說,要不是看你這貨是我發小,遲早不得削了你。討厭的你!”
一頓飯吃的還算開心,大多時候都是逢寧和趙瀕臨聊。江問沒喝酒,飯後,分彆把兩個人送回家。
先送的趙瀕臨,然後送逢寧。
她明天早上要上班,連著兩天晚上都沒睡好。這會需要回去補一覺。
車開到鬱南城附近,江問把車拐進一個人少的小路。車停下,熄火。
逢寧低頭,解開安全帶。
車門嗑噠一聲,落了鎖。
她側頭,“嗯?”
江問默了一會,說,“再待會兒,十分鐘。”
“那你鎖門乾嘛?”
“怕你跑了。”
逢寧:“......”
他把車窗降了一點點下來,清冷的空氣流通。
逢寧攤在椅背上,望著前方的路,黑漆漆的,隻有一盞路燈,她忽然開口:“你是我夢裡,陌生,熟悉...”
剛唱了半句《種種》,江問抬起手,捂住逢寧的嘴。
她在笑,嘴唇動了動,濕熱的氣息噴在他的手上。
這個動作有種挑逗感,她卻毫無知覺。
逢寧下半張臉被蓋住,隻露了鼻梁以上的部分出來,眼睛眨啊眨的。
江問壓低聲音,“故意的?”
她甕聲甕氣,無所謂地說:“你不要這麼敏感啊。”
“再唱,後果自負。”
聽到他的警告,逢寧好奇:“自負什麼後果?”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
江問把手撤下去,身子往她這邊傾斜,掐住她的下巴,換唇堵住她。
淺淺地親了會,逢寧被他親笑了,“後果就這樣啊......”
她意猶未儘的樣子:“那我還挺喜歡的。”
江問:“......”
逢寧隨隨便便一個調情的手段用在江問身上,他都招架不住。
江問盯著她看,呼吸越來越重。
停了足足有十幾秒,眼神也有了灼燒的溫度,“這樣呢?”
逢寧想撥開他的手,被他用另一隻手製住,反剪到身後。
“我是個正常男人。”
逢寧仍笑著:“你會嗎?”
江問聲音完全啞了:“要不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