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獻狼(2 / 2)

作假敢不敢作得更真一點?!

衛淵不管,高興地驚呼之後,馬上對自己身側的侍衛使了個眼神:“快去!”

那侍衛於是顛顛地跑過去,將被射中的可憐兔子拾了回來,又在衛淵的眼神指引下,顛顛地跑到思安馬前,拎起兔耳朵:“謝公子,看,您射的兔子!”

思安:“……”

這戲還演上全套了……

不過,雖說這涼國沒什麼人認識自己,但一會兒大家總還是會互相瞅瞅獵物的,何況剛剛來獵場的路上還有兩個偷瞧自己的女子呢……在衛淵麵前丟臉,總比在那些人麵前丟臉的好……

“好,”片刻後,她微紅著臉,輕咳一聲,鎮定道,“放起來吧。”

衛淵轉回頭,目視前方,努力壓下翹起的嘴角,繼續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沒過多久,就如法炮製,又給她獵了隻山雞裝點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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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了林子回到帳區時,便見那頭大黑熊已被拖了回來,正放在獵場的大坪一頭,頗能鎮得場麵。

下馬後,衛淵先去讓人清點獵物,一數竟有二十之多,這下無論從獵物的數量還是等級,他都毫無疑問能奪今日之魁了。沒過一會兒,安懷洛也回來了,他後來果真運氣不錯,獵到了一隻梅花鹿,也夠在眾人中支棱了。

三人站在一邊和其他涼國世家子弟聊了一會兒後,李睿在李昌李恒兄弟和梁明德、曹興仁以及一眾皇宮侍衛的陪伴下也來到了大坪上。

這大坪是做晚上宴飲之用,席間位次早已擺好,李睿便在正北的尊位上落了座,而後循著一個內侍的手看到了衛淵,也不讓人宣了,直接遠遠招了招手。

三人互視一眼,一同向他走去,到了侍衛把守處後,思安和安懷洛站在一邊,衛淵獨自近前,便見李睿滿麵笑意,顯是極為高興,而一旁的李昌和梁明德打量他的眼神則更為複雜了。

“趙長淵啊趙長淵,”衛淵行過禮後,李睿笑道,“我已聽薛家小子說了那獵熊的過程,驚險,也痛快!你果然未負朕的期望,雖然不是我大涼人,朕也認你是今日神武第一!”

“長淵拜謝陛下金口,蒙陛下不棄,長淵今日才有機會為陛下獵得此熊,”衛淵連忙俯身恭敬道,“但今日若沒有安兄薛兄他們的配合,僅憑長淵孤身一人,斷然無法拿下此熊,還請陛下亦能記他們的功勞。”

“嗯,”李睿點點頭,朝身邊的梁明德和曹興仁道,“年紀輕輕能有這般胸懷,此子大善呐。”

“陛下,”衛淵見勢不錯,繼續道,“今日長淵也見識了大涼兒郎們的風姿,不僅騎射俱佳,且巨熊臨前而絲毫不懼,生死之時而麵無異色,想必都是因有陛下這般英主,方能養出這般多驍勇之士,亦難怪乎大涼國勢威乎盛乎!”

“好,說得好,你一個中原人看我大涼能無偏頗,這點也甚為難得。”李睿聽得更加高興,又轉向旁邊,“梁卿、曹卿,你們說說,如此子這般,算不算得上棟梁之材?”

曹興仁笑得滿麵堆肉,連連稱是。

梁明德也順著應和了兩聲,隨即卻又嗬嗬笑道:“陛下,依微臣看,這位趙公子不僅勇武有見識,這口才也非一般人能比呐。”

這是在提醒李睿小心阿諛奉承,衛淵笑了笑,又不疾不徐道:“說起來,陛下,長淵今日還獵到了一匹強壯的公狼,想求陛下給個恩德,準許我將這狼獻於心中極為敬佩的一位大人。”

“哦?”李睿好奇起來,“朕準了,你要獻禮的是誰?”

衛淵:“回陛下,正是梁尚書。”

梁明德一怔,隨即料到必定不是好事,一時心念急轉,但對方招還未亮明,他便沉住了氣,隻做一臉驚訝。

李睿也是一愣,他還當是安古原或者曹興仁,他用餘光瞧了瞧梁明德,又問:“這是怎麼回事,說來朕聽聽。”

“陛下,”衛淵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道,“長淵自一旬半前進入大涼後,一路便聽說了許多梁尚書的事跡,譬如梁尚書上疏陛下輕徭薄賦,助陛下剪除朝中奸佞這般舉不勝數,尤以去歲大災,梁尚書一力主張開倉放糧、又親自主持賑濟一事聽到最多,沿途百姓及涼州城內百姓無不交口稱讚。”

“長淵家中雖是經商,但亦自小讀聖賢之書,若梁尚書這般,不就是書中所說聖賢之人?因此長淵萬般敬佩,今日終於因陛下賞賜的機緣,有機會向梁尚書獻禮,心中激動難抑。”

說到此處,衛淵側了側身,朝向梁明德長長一揖,“梁尚書,請受後生一拜!”

梁明德此時已是臉色微微發白,這些話看似句句誇他,實際卻是句句誅心。若這些話放在以前,他尚不怕,可近一年,李睿對他手中權勢已越來越忌憚,而前幾日李恒之語又剛剛挑起了李睿心中對他的不滿;若這些話隻是朝中同僚或禦史之類來說,他亦尚不怕,可由這樣一個身份特殊的無關之人來說,卻正踩在李睿的戒心之上。

而且這趙長淵要獻的還是一頭狼,這分明是暗示他狼子野心!

他立刻上前兩步,跪伏在李睿麵前:“陛下,微臣絕不敢受此禮,輕徭薄賦、剪除奸佞皆是陛下英名之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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