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自線下線上無數熱烈注視之下,莊想握著話筒態度平常地彎彎眼睛笑起來,小虎牙露了尖。
“大家好,我是來自新樂快娛莊想。”
“徐子譯。”
齊齊鞠躬。
導師團作為除鏡頭外離選手最近觀眾,看到莊想之後稍微一怔。
“這小夥子不錯,真精神。”
說唱導師郎宇環胸抱手,笑眯眯地稱讚。
少年黑發淩亂眉目朗朗,下頜輪廓線乾淨利落,笑起來像新陽推開了陰霾。郎宇已經快四十,對這種青蔥少年有追憶往昔般天然好感。
而離得遠、看不太清莊想練習生們討論著另一個話題。
大屏幕上公司logo——新樂快娛。
“這是個什麼公司?沒有聽說過。”
“名不見經傳樣子……”有喃喃。
公司不大勢,出道幾率也會降低。有些選手心裡已經給莊想兩人貼上了標簽。
很快有人接著道:“這公司確實不咋滴,但是他們買了DOY舞團演出合約,莊想就是那個舞團成員啊!”
“什麼舞團?”不了解人簡直滿頭霧水。
“跳舞社團,名字叫DOY。是北部三強之一,考核標準嚴苛得要死,能在裡麵活過三年人都是這個。”他比了個大拇指,興奮得顧不上是在直播,“——牛得一批!!”
“喔……”對方撓撓頭。
所以就是,莊想和徐子譯很厲害意思?
可不是有爆料說莊想唱跳拉胯嗎,怎麼又忽然成了什麼很厲害舞團成員了呢?
半懂不懂。
雖然好奇,可礙於直播,選手們隻有把這些不適宜問題吞進肚子裡。
而舞台上,PD董夏打量莊想:“莊想?”
莊想乖乖點頭。
“看你簡曆,很出彩呢。”董夏看著手裡薄薄紙張,“拿過挺多獎項。”
舞蹈導師朝宋在一旁讚歎般地嘖嘖兩聲。
豈止是“很出彩”地步。
這完全是抱著他獎杯來虐菜啊!!
莊想太陽穴正一鼓一鼓地跳筋。他神色如常地笑笑,舌尖頂了頂虎牙尖,些微鈍痛把他從混沌意識裡拯救出來:“謝謝,以後會更多。”
“嗯?”
“追求沒有止境嘛。”
董夏挑眉輕笑一聲。
蓬勃朝氣,和不讓人討厭野心。
不愧是項燃那麼寶貝小朋友。本來他還奇怪那家夥怎麼養得出這麼乖小朋友。
莊想鏡頭分量已經足夠,董夏又公平地問了徐子譯幾個問題。之後好奇地補充了一個台本外問題:“你們覺得自己能拿到哪個評級?”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著他們。
“A。”莊想揚起眉梢,眼裡光非常堅定,“我光憑跳舞就能拿A。”
——一片嘩然。
“怎麼可能!”
“他看著好瘦,跳舞能好看嗎……”
“他好像有點自大?論跳舞還是盛鈞厲害吧!!”
徐子譯倒不覺得這有什麼:“我們舞團人怎麼可以連拿A誌氣都沒有。”
舞蹈導師朝宋挑挑眉毛。掃視他們兩眼,又低頭看看簡曆,最後沉默了,不置一詞。
——拿了這麼多重量級獎,怎麼都不可能是倆水貨。
董夏則道:“你們看金字塔最頂端。”
莊想和徐子譯抬頭去看。
坐在金字塔尖王冠位男生正低頭看過來。俊美高傲,眼神淩厲如電,看起來相當不好招惹。
“他叫盛鈞,是目前最強舞擔。”董夏說,“battle三次,三勝零負,有沒有壓力?”
——規則上,選手在對自己所得評級不滿時可以選擇找人battle,這類人通常非常自信和有底氣。而贏下三局battle盛鈞,實力自然也非同小可。
“他很厲害。”莊想眯眼嘴角一翹,兩眼彎彎毫不露怯,“不過他得小心了,因為我又不弱。”
一片質疑聲中,朝宋摸著下巴給出肯定:“不錯啊,起碼膽子大。”
聲樂老師張琛這時候慢悠悠插了句嘴:“年輕人還是不能太狂好。”
“……”董夏若無其事地瞥他一眼。
而金字塔尖,盛鈞身邊攝影師收到指令去cue他:“盛鈞,你怎麼想?”
本以為對方會像之前一樣不屑一顧地回應。沒想到盛鈞卻揉了揉眉心:“如果他是我想那個莊想話……那麼,我去看過他比賽。”
甚至還對著影像帶分析過他連招、動作和台風。
盛鈞頓了頓,評價:“刁鑽機敏,路子很野。”
攝影師懵逼:“……啊?”
野嗎?
他下意識看了眼舞台上。
莊想卷發鴉黑膚色冷白,笑起來眉眼清雋,少年氣渾然天成。
“那是他裝。”盛鈞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等到了舞台對線,他才會暴露本性殺你一個措手不及。”
攝影師:“噢……啊??”
等等,說誰裝?莊想嗎?
可是這不是直播嗎——為什麼這人嘮嗑都不看場合啊!!
攝影師毫無防備地被他大膽發言搞到心態略崩,乾巴巴地試圖挽回:“那、那你對他還真是看好?”
這話倒很真情實感,畢竟盛鈞這人覺得自己最吊,很少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