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譯尬笑。
小徐又能有什麼壞心眼呢?他不過就是隨口瞎bb, 哪想到又雙叒叕成真了。
“猜中了?”一邊的工作人員詫異,“真的假的,我們消息瞞得還是挺好的吧。”
宋一沉已經笑到肚子疼:“下次在徐子譯說話之前把他嘴巴縫上算了,回回都中是怎麼回事啊!”
上次料中江回會被選管撞上也是。
上上次料中踢館賽於羽為莊想而來也是!
真是神奇的技能。
莊想心裡其實也相信是巧合的, 哪有那麼玄乎的事情。
但是……
他翻翻手上的台本, 慢悠悠地:“既然如此, 我到時候要和親愛的師兄走在一起, 遇到鬼就先把你丟出去。”
啊這。
徐子譯慫了:“公、公報私仇?”
莊想麵帶微笑:“噢,是的。”
徐子譯:“……”
怎麼這麼坦誠。
工作人員都聽樂了。
旁邊一直沒出聲的那位選手好奇發問:“姐姐,《大大的鬼屋》第一季我有看過,感覺這這個綜藝熱度很高啊,怎麼會給到我們?”
莊想扭頭看他一眼。
這個選手他雖說不熟,但是畢竟一起在基地裡生活這麼久, 名字和臉也是認識的。他叫程風鈺,有過出道演藝經曆,再加上舞台表現一直很穩定,能在網絡投票的前五拿到名次屬實正常。
聽他這麼說, 大家的目光也都好奇地看了過去。
選手們的想法都一樣,他們不應該去那種輕輕鬆鬆玩遊戲的舞台秀類綜藝嗎?幾個小時錄製完成就好。像鬼屋這種綜藝, 耗時較長, 曝光率高,雖然有點嚇唬人,但確實是個很好的資源。正常情況下來看, 似乎也輪不上他們?
“這個啊, 本來我們也打算接洽舞台秀類型的, ”工作人員說, “但是提前受到了鬼屋導演的邀請, 說這季請不到什麼好忽悠的小年……”
被旁邊的同事拐了一下。
工作人員瞬間改口:“就是你們有綜藝感啦!看中你們的綜藝感! ”
莊想眨眨眼。
徐子譯道:“……已經說出來了。”
工作人員:“……害,這不重要。”
“總之好東西都給到你們身上了,總不能不要吧?”工作人員扭頭憐愛地看看莊想,但願他到時候不會被嚇得太重,“明天早上10點的飛機已經訂好了,六點半起床,選管會去喊你們。”
宋一沉人傻了,不可置信地問:“等下,幾點起??”
“六點半。”工作人員重複了一遍,“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我們基地這麼偏?從這坐車到市中心,再到機場,也要好久呢。”
莊想倒覺得還好。
車上可以補覺,最多也是起得早一點而已,不是什麼大問題。
解答完選手所有問題之後,工作人員讓他們熟悉一下台本。
其實這個綜藝的流程非常簡單:進入劇情→解密→完成。
看起來就和無數個逃脫解密類綜藝一樣,但莊想之前也有追過《大大的鬼屋》第一季,清楚地知道,之所以鬼屋擁有其他同類型綜藝望之莫及的好評和熱度,是因為——
恐怖。
是的,賊恐怖。
據工作人員爆料,哪怕是在玩家休息間都不能完全放鬆警惕,因為節目組為了讓他們神經始終維持在緊繃狀態,在休息室裡麵也有“彩蛋”,曾經有不少年少無知的小年輕進到節目組,笑著進去哭著回來。
喜歡這檔綜藝的觀眾好像就格外喜歡看熒幕上光鮮亮麗的大明星被嚇得神思不屬的樣子。
總而言之,從導演到觀眾都蠻惡趣味的——但即便如此,依然許多人前仆後繼。畢竟這個綜藝的熱度實在可觀,很少有人會舍得放著這塊大肥肉不啃。
那邊徐子譯在和宋一沉打打鬨鬨,莊想翻開台本內頁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這次的嘉賓情況。
常駐嘉賓有老牌影後付人煙、星二代黃黃和歌手張葉子,飛行嘉賓除了莊想這邊的五個人之外還有曲鳴和郝南,都是演員。
莊想看著這些或多或少有些熟悉的名字,眨眨眼。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有了自己真的進入娛樂圈的感覺。
他心中正有點小小的感慨,抬頭就聽見程風鈺冷哼一聲,漫不經心撩起頭發自信道:“鬼屋第一季我看過,有一說一其實不怎麼嚇人 ,我從頭笑到尾,信我,能carry。”
宋一沉盯著他看一會兒:“……”
不知道為啥,總覺得這人怪騷包的。半晌,他才反應過來大聲反駁,說:“要說恐怖片,我可是閱片無數,誰carry還不一定吧!”
盛鈞靠著椅背,側了側臉和莊想說:“感覺這兩個都不靠譜。”
莊想嘖嘖道:“我覺得你是對的。”
還沒開始就在立fg,怎麼想都覺得要倒啊。
第二天一早天都沒亮,宋一沉就被選管叫醒了。
他坐起身子還在搖搖擺擺打瞌睡,試圖再掙紮一小會兒。
選管見他還在小雞點頭,扒開早就準備好的風油精懟到他鼻子跟前:“趕緊起來,綜藝錄製啊,昨天說好的行程。”
“!”宋一沉措不及防被猛地熏這一下差點嚎出來,眼淚花子一飆,瞬間清醒,“人沒了,姐你也太狠了!勁兒好猛。”
太殘忍了,這下想睡都睡不著qwq
選管晃了晃小玻璃瓶子和善笑笑,轉頭走到莊想床邊。
昨天的莊想:不就早起嗎我可以。
今天的莊想被選管叫醒,困倦地揉揉眼睛看清是誰,然後悶頭蹭蹭枕頭接著睡。
正當宋一沉以為選管會用風油精故技重施,卻看到她溫溫柔柔推了推莊想肩膀:“待會兒來不及了,快起來。”
已經準備好幸災樂禍的宋一沉:“?”
不可置信。
差彆待遇!怎會如此!!
莊想磨蹭一會兒就起了床,換上私服收拾好之後,和滿臉委屈的宋一沉一起到了基地外集合。
冬天的清晨冷得要命,寒風刀子一樣呼過來。莊想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拴好,摸了摸自己的腿,覺得有點想穿兩條秋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