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光眼這個梗真是過不去了。
不過……
莊想看看冰闊落圓溜溜的貓兒眼,反射出來的綠光時不時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頗有點閃瞎人眼的趨勢。
莊想:“……”
他覺得,自己好像終於get到激光眼出現在現實生活中有多驚悚了,還好《boss》沒用上。
莊想靠過去,伸手去逗了逗冰闊落毛茸茸的下巴。
冰闊落喵嗷叫了一聲,歪著腦袋蹭蹭他的手,尾巴慢悠悠地搖,勾上他的手腕纏著。
宋一沉跟著在後麵出來,稀奇地打量他倆一個回合,道:“這貓好會討人歡心噢。”
莊想擼了一把小貓腦袋,笑眼彎彎:“是個小可愛。”
冰闊落軟綿綿地衝莊想叫喚兩聲。
在後麵出來的其他選手們也興高采烈。隔著老遠就咪咪地開始學貓叫,煩得冰闊落掉頭鑽回口袋裡,隻留下一隻毛茸茸的尾巴垂下來晃蕩。
“它不理人。”
“尾巴……好想抓著揉一下啊啊……”
“會抓人吧,哈哈。”
見小貓不理人,大家意猶未儘地看向項燃。
也許是因為沒有拍攝任務,項燃今天也穿得休閒,簡單的衛衣褲子一身黑,兜帽蓋在頭上,烏木一樣的發絲遮著深邃的眉眼。
依舊是冷淡,卻並非不近人情,讓人萌生出一種年齡上的天然親近感。
他們道:
“之後我可以多看看冰闊落嗎!!”
“嗚嗚嗚要是基地裡可以把貓貓留下來就好了tat”
“項老師,冰闊落的腿怎麼樣?”
項燃回答:“腿傷太久,沒辦法了。”
大家發出遺憾的噓聲。
但是冰闊落好像並不在意,在項燃的口袋裡轉了個身,避開這群煩人的兩腳獸對莊想伸出爪子,大眼睛眨眨,發出一聲撒嬌一樣的叫聲。
聽得其他人簡直羨慕嫉妒恨。
冰闊落從來不對他們撒嬌!!
莊想完全扛不住這樣的叫聲,伸手把冰闊落從項燃口袋裡抱出來揉揉。小貓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好,伸出一點爪子勾著莊想的衣服,眯著眼睛喵喵叫。
莊想摸摸它的背。
小貓後背有點骨瘦嶙峋,摸起來感覺隻有一層皮,惹得莊想忍不住低頭心疼蹭蹭,親親小貓的耳朵尖:“以後我就是你爹了!你叫莊冰闊落。”
大氣!
取個名字還四個字。
可冰闊落歪歪腦袋似乎沒聽懂,引得其他選手一片哄笑。
項燃:“……”
默不作聲地注視。
告彆其他選手之後,莊想和項燃一並走到他的休息間,中途莊想問了問冰闊落這幾天的情況。
項燃回答:“通情達理。”
雖然這種詞彙用來形容貓咪有點奇怪,但確實很難找到更合適的了。
冰闊落很乖巧,本性還帶著流浪貓的警覺,但是並不會暴起傷人。好像莊想說想給他一個家,他就真的聽懂並且相信了。
這麼輕易就能接受人類善意的流浪貓,真是少見。
到休息室裡,項燃給莊想接了杯熱水遞過來,隨後就坐在沙發上看他逗貓。半晌,問:“你希望它在基地裡多陪陪你嗎?”
莊想一愣:“可以嗎?”
項燃嘴角牽起來:“可以。”
他語氣是屬於成年人的穩重,表情卻似乎像是少年在漫不經意地反問“為什麼不可以”。
莊想下意識眉眼一動。
他再次從項燃身上感受到那種熟悉的時光感——像是和十幾歲,冷漠又驕傲的少年項燃重逢。
他今天穿的休閒裝更加劇了莊想這樣的感覺。
項燃見他視線一直看著自己的衣服,問:“怎麼了?”
莊想道:“換了風格。”
“嗯。”項燃誠實道,“因為想想喜歡。”
嗓音平靜得仿佛陳述事實。
莊想眨眨眼。
項燃微微笑起來,眸光微亮,藍眸裡如雪儘冰消一樣好看,他說:“因為希望想想能再更多喜歡我一點。”
這句話他那天已經說過了。
莊想避開和他對視的視線,咕噥道:“我已經夠喜歡你了。”
項燃認真注視他一會兒,“還不夠。”
莊想:“嗯?”
項燃垂眸和他對視一會兒,煞有其事地沉吟一聲,忽然扭過頭去,什麼話都沒再繼續說。
莊想以為這個話題到此終止,卻忽然感覺自己搭在貓咪身上的手被輕輕碰了一下。
很輕很輕的。
像是羽毛在手指輕輕一觸。
“……”莊想一愣,低頭看去。
兩隻修長的手在指尖交疊,似乎是一種明目張膽又小心翼翼的試探。
又似故意,又似無意。
莊想瞬間感到心臟之上也多了一片羽毛的重量。
冰闊落以為他們在進行某種神秘儀式,扭動身軀翻過來喵了一聲,大發慈悲地把自己的爪子踩了上去。
項燃:“……”
肉墊踩在手背,莊想心臟也跟著落回實處,忍不住笑起來,去抱抱冰闊落。
不多時,莊想餘光就瞥到項燃直勾勾的視線盯著他們不放。
一回頭,見項燃視線剛好若無其事偏過去。每次視線移過去他就偏開,移走他就又看過來,反反複複。久而久之莊想都懶得管他了。
……誰知道老媽子又在做什麼打算。
莊想的下午時光當然也不能浪費在休息室,他隻和貓咪玩了一會兒,就和項燃告彆離開回到寢室。
直到莊想的身影完全看不到,項燃才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冰闊落的耳朵尖。
冰闊落跟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耳朵尖彈了彈。
項燃垂著眼簾,半晌輕聲問它:“什麼感覺?”
冰闊落尾巴尖晃晃:“喵。”
項燃笑起來,揉揉小貓的腦袋,淡淡道:“好運的小家夥。”
莊想打開寢室大門的時候,宿舍裡的大家正在比對各自的手卡。
蘇淵見他進來,問了聲:“弟弟是幾號?”
宋一沉搶答:“他二。”
“……”莊想笑眯眯,“也許你想試試被我揍一頓?”
宋一沉反應賊快地抱頭蹲下,委屈巴拉:“乾嘛乾嘛,欺淩弱小!”
“好啦好啦,先彆吵。”蘇淵把自己的卡片展示給莊想看,“可是弟弟,這樣真巧,我也是二號。”
齊北圳也把卡片推出來,道:“加我一個。”
莊想對此有些意外,“一個寢室就三個二號了。”
而且都是中上位圈,名次不低。
隻有宋一沉是三。
對此,宋一沉:??
他:“為什麼你們都2啊!就我3,我不配2嗎?!”
然後挨了齊北圳木著臉的一個拳頭,隻能滿懷憤怒地被迫噤聲。
蘇淵則認真看著卡片,像解數學題一樣認真分析:“我和小齊都是vocal,可弟弟是舞蹈組的,正常情況下我們好像並不可能被分到一組。”
莊想點點頭。
蘇淵問莊想:“弟弟這次心儀的歌曲是哪首?”
一共五首歌曲,有兩首一聽就是vocal組的抒情,是《崩塌》和《燈塔》。剩下三首,風格都能炸得起來,但是究竟是偏舞蹈還是ra還不能確定。
莊想坦誠道:“有兩首喜歡的,一是《燈塔》,二是《bsp; 蘇淵有些詫異:“燈塔?”
莊想應了一聲,笑眯眯道:“這首歌很有感覺啊。”
蘇淵和齊北圳對視一眼,道:“我們認為2號房就是燈塔。”
畢竟心儀的歌曲重合,那麼2號對應歌曲就是《燈塔》的可能性很大。
“如果真的是這首的話,我是很開心的。隻是……”莊想坐到椅子上支著下巴,有些不解,“粉絲,他們是怎麼知道我的想法的?”
畢竟按照慣常的思路,抒情歌曲好像從來和他無緣。
莊想擅長跳舞,抓節奏音效的能力很強,如果是莊想本人去選擇歌曲,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絕對是炸裂節奏感強的曲子。按照常理,《bsp; 而且因為事先沒有考慮到三公選曲由觀眾決定,所以他根本沒有機會和觀眾們暗示。
莊想更困惑了。
粉絲怎麼會知道呢?
齊北圳:“大概是緣分吧。”
他的臉就很適合說這種話,甚至再配一句“施主,阿彌陀佛”都毫無違和感。
蘇淵則道:“話說,這次和弟弟做隊友啊,好新奇的感覺。”
一個寢室除莊想外的三個人,也隻有他一個人還沒有和莊想合作過了。
宋一沉打了個寒戰:“莊想那訓練方法可是魔鬼!”
齊北圳也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蘇淵有些好奇地問了句為什麼,在聽宋一沉把莊想的惡魔行徑控訴出來之後,他對莊想笑笑,道:“如果是進到vocal組的話,這樣的訓練方法可是不行的。”
莊想眨眨眼:“為什麼?”
“對於一位歌手來說,嗓子是全身上下最重要的器官。”蘇淵說,“什麼都可以傷,不能傷到嗓子。訓練有度才是vocal的重點。”
莊想遺憾:“這樣噢。”
宋一沉:“……不是,你遺憾個什麼勁兒??”
第二天一早,選手們就根據自己拿到的卡片號碼直接到達對應的練習室。
穿行走廊一路上遇到不少選手,他們和莊想打招呼,信誓旦旦篤定莊想一定在他們組,並且懇求莊想到時候訓練下手輕一點。
尤其是藺明河,他道:“就當看在我喂了冰闊落的份上!”
齊北圳說了句大實話:“冰闊落好像都不吃你們的東西。”
藺明河惡狠狠:“閉嘴!”還用你說!
齊北圳:=_=
掩耳盜鈴,不可取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