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淵仍舊是平時那樣溫和的笑容。他回應了其他每個選手的鼓勵和讚美,除了明嵐。
不過很快,莊想拋開這些雜念開始和隊友們一起分art。
莊想剛剛一直在看歌詞單,早就有了心儀的唱段,他道:“我喜歡c的這一部分。”
程風鈺鼓勵他唱唱看,並且表示:“就算破音我也不會笑你的!”
莊想:?
然後程風鈺就挨了齊北圳一拳。
他委屈巴拉地捂著肩膀,控訴:“以前我覺得你是聖僧,現在我覺得你是拳僧!!”
齊北圳立掌頷首:“謝過施主讚美。”
他現在早就能夠接受選手們給他安上的人設了,多一個標簽對他而言並不是壞事。
程風鈺:“……我並不是在讚美你!”
明嵐則寬慰他,道:“齊北圳也是好心。”
莊想坐在地上懶洋洋地支著下巴。
……好奇怪的感覺。
這句話也是很平常、很平常的一句話。可是莊想還是覺得不舒服。
而程風鈺尋思了一下,恍然大悟,覺得自己剛剛那句話確實不太合適,趕緊和莊想解釋:“其實我是想說你唱成啥樣都沒關係!反正來都來了!”
其他選手笑得滾成一團。
莊想:=_=?
“……你越說越紮心是怎麼一回事。”
程風鈺閉上嘴:“那我不說了。”
蘇淵則看著莊想,溫聲道:“小程說的也沒有錯,弟弟可以先唱一次試試,讓大家多了解你一點,不是什麼壞事。”
程風鈺瘋狂點頭,表示自己就是這個意思。
莊想點點頭道:“好。”
早唱晚唱都要唱,這是始終要麵對的事情。
大家的視線一下子齊刷刷地看過來落在莊想身上,冰闊落也趴在地上農民揣盯著莊想。
莊想倒沒覺得緊張。
緊張這倆字,他認為是源於承受期待,隻有被期待才會覺得緊張。而現在,莊想覺得大家並不期待他能唱出什麼好東西。
直到他視線隨意一掃,不經意地和項燃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項燃在椅子上坐著,手裡捧著記錄冊。他長直的眼睫低垂,藍色漂亮的眼眸注視著他,視線沒有一瞬的偏轉。
莊想笑起來,低頭看向歌詞單。
練習室裡麵雜著輕聲的議論:“弟弟好像沒怎麼唱過歌?”
“行不行,應該不行?”
“哎,我有點慌啊……”
罷了他們還來安慰莊想,道:“不論你什麼樣子,大家都願意陪你一起進步的!”
莊想覺得這樣的態度已經算是很友好了。他笑眯眯地回:“好啊。”
彈幕:
【……不是,他們乾什麼這麼篤定啊?】
【是都忘了嗎,弟弟初舞台也是唱過歌的啊!】
【是燈塔這首歌難啊兄弟萌!唱歌不僅僅要求唱功,唱商也很重要】
【對於舞台來說,當然是能打動人的舞台才能叫好舞台……他們隻是對這一點不確定罷了】
【說真的,一組大vocal裡麵混一個dancer本來就不太好,之後他們得浪費多少時間去教莊想啊!這表情管理都不崩我隻能覺得是平時關係足夠好了】
莊想準備好,抬眸說:“我要開始了。”
大家立馬給予熱情的掌聲和呼聲。
莊想不急著唱詞,而是先哼了一段節奏。
幾乎一瞬間,大家就發現——
不同於以往利落生猛讓人避之不及又血液沸騰的侵略感,這次從莊想口中吟出的旋律是寧靜舒緩的溫柔。
像唱出一段月色,或者嫋嫋的炊煙。一些有人情味卻又很遙遠的東西。
“還不錯誒。”有人道。
“挺有感覺的……”
“bean,bean”
(燈塔,燈塔)
一聲非常隨意的哼唱,卻讓還在鬨騰的選手們瞬間安靜下來。
“i hear the blk of bean uld be seen for iles”
(聽說你的光亮在數英裡之外清晰可見)
隨著莊想慢悠悠唱下去,神秘而靜謐的感覺仿佛在腦海中被點亮,偌大的練習室一時間落針可聞。
他隨意又懶怠的嗓音沒有任何背景音樂作陪,連話筒也沒有,隻是平平淡淡地唱,其他人卻做不到平平淡淡地聽。
選手們驚詫地捂住嘴,扼住自己卡在喉嚨裡的呼聲,死命拍打著同伴的大腿瘋狂示意,卻又舍不得出聲。
該怎麼描述這種感覺?
在他正式展露自己的嗓音天賦之前,沒有人意識到莊想居然有這樣的本領。
好像親眼目睹了海邊的夜晚,一群倦飛的海鳥在狹小岬角上棲息,燈塔的光照在海麵上,是日複一日並無不同的枯燥夜晚。
畫麵感隻在一瞬就鋪開,讓人想要沉浸入莊想的世界裡。
突然的安靜沒能影響莊想狀態。
他懶懶地靠在牆邊低低哼唱,表情很放鬆,霧藍色的發絲落了幾縷在他舒緩的眉眼,唇角閒適愜意的笑意依舊有少年獨有的靈氣。
“let she,not be ited”
(請讓我發光,而非被照亮)
“let be a roantibsp; hoe the dark”
(讓我成為黑暗中浪漫的希望)
小聲的驚詫聲終於按捺不住響起:“哇……”
【好聽啊!!好聽啊弟弟】
【我去,預料不到!我看弟弟這次選了vocal還特意去聽了他的初舞台,覺得中規中矩,但是現在!!牛啊牛啊】
莊想唱歌時嗓音有天生的浪漫感。
好像每個字節從耳旁擦過,都曾曆經一段鹹濕的海風。
他抬眸看向他們時,源自內心強烈的信念感蓬勃欲發,蘊含在他一個眼神、一個微笑裡輕易動人心弦,給人一種奇妙的感覺——當他唱出這句歌詞時,他就是希望本身。
莊想把自己的art唱完抬起頭,笑眯眯問:“怎麼樣?”
項燃第一個為他鼓掌。
輕輕的響動好像驚動了選手們的思緒,場麵靜了許久,然後忽然之間爆發性地炸開。
程風鈺不可置信地站起來,超大聲:“你你你!你藏拙啊弟弟!!”
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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