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我就是想和弟弟當隊友才選發光的,我和他還沒有一次組過隊呢!”
“仔細一想,城堡也很適合弟弟啊~不錯的不錯的~”
還有笑話宋一沉的:“小宋不行啊,你怎麼沒測準呢?”
宋一沉咕噥:“我又不是弟弟肚子裡的蛔蟲。”
莊想定睛一看,發現現在的主舞板塊旁邊貼著的名牌是盛鈞。他有點小尷尬,扭頭去看。
盛鈞:“……”
莊想雙手合十:“待會請你吃炸雞!”
盛鈞:“嗯。”
總覺得,這種老被莊想壓一頭的日子,他已經習慣了。
點煙.jpg
把盛鈞的名牌移位之後,莊想把自己的名字貼上去。
該說不說,是有點小心虛。
之前莊想都是第一個選位的那個,向來坦然自在,唯有這次,有種搶了彆人位置的歉疚。
他瞥了眼鏡頭。
難搞哦。
節目組這樣做,就算他們不窩裡鬥,各個選手的粉絲們估計也會鬥起來吧。
莊想回到位置坐下。
宋一沉鬱悶探頭:“我以為你會選發光!”
在他心裡麵,這首歌真的再適合莊想不過了,因為莊想本身就是一個足夠耀眼、會發光的人。這無疑是萬無一失的選擇。
但是莊想偏偏對這樣的四平八穩不感興趣。
雖說意料之中,但倒也很無奈。
莊想聳聳肩笑眯眯:“我最開始也這麼想呢。”
深淵的惡龍,和手握寶劍的少年騎士。
這樣古老俗套的劇情早就在千篇一律的童話和格言之中喪失獨特性,卻依舊對莊想格外有吸引力。
莊想也是在董夏叫到他名字、他站起來的那一刻,才猛然意識到,《發光》至於他而言是適合,而《城堡》是喜歡。在適合和喜歡裡麵,莊想當然義無反顧地選擇了自己喜歡的。
“好的,那麼現在就全部分組完畢了。”董夏看了眼現在滿滿當當的名牌牆,道,“C位將在決賽前三天擇優而上。我必須重申一遍的是,這次一定要全力以赴。”
決賽夜直播,重要程度可是初舞台的無數倍。初舞台失誤,大家會說給他們一點成長的時間;而決賽夜失誤,大家隻會說這麼久時間都還是沒長進。
這樣的情況不是任何人想看到的,選手們立馬高聲回應。
董夏這時候油然而生一種為人師表、看到學生們都很爭氣的奇妙欣慰。他帶著微笑點點頭,宣布解散。
大家陸陸續續都從座位上起身離開,董夏叫住了莊想。
莊想疑惑回頭。
董夏咳了咳,眨眨眼。
莊想心領神會般想起什麼,問:“他在哪?”
董夏:“休息間。”
莊想咕噥:“搞得和秘密接頭一樣。”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他順著熟悉的路走到休息間,從門縫往裡瞥了眼。
項燃在休息間裡麵坐著,墨鏡都沒摘,兩手交握盯著麵前的桌子,這樣的姿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直到聽到門被輕輕撞響的聲音,他抬起頭,才看到兩手插在口袋靠在門口的莊想。
莊想歪了歪頭。
項燃緩緩眨眨眼,笑起來。
莊想走進來:“等多久了?”
項燃:“沒有多久。”
莊想聽他說完,皺眉品了品他的聲音,質疑的目光投過去:“怎麼有點啞?”
項燃也誠實:“一點感冒。”
莊想揚了揚眉毛,笑話他:“看來老媽子那麼個養生法也沒什麼用嘛。”
項燃:“……”
沒說對,也沒說不對。
莊想湊過來,把他墨鏡摘下來一點。
一對藍寶石般漂亮的眼睛從墨鏡底下露出來,注視莊想的視線總在追隨。
莊想真受不了他這麼看人。
於是他把項燃墨鏡摘下來,強硬逼他閉上眼:“病號就該好好休息。”
項燃往後躲了躲:“已經快好了。”
莊想盯著他:“真的嗎?我不信。”
項燃眼睛裡的海洋清泉像是在陽光底下漾了一下。莊想剛愣住,就聽他用氣音笑了聲。
莊想眨眨眼,摸摸項燃的臉,揉揉搓搓掐掐。項燃一動不動,還是隻盯著他看。
老媽子今天怪沒脾氣的。鬨得莊想都忍不住笑:“看我乾嘛?看看彆的?”
項燃像是才回過神那樣,慢半拍地拿帶燙意的掌心拉住他的手腕:“不要摸。”
莊想叛逆勁兒上來使勁揉揉揉,然後才道:“為什麼啊?”
項燃話音輕輕:“怕傳染。”
莊想笑:“怕傳染你還來?”
他手心帶點涼意,項燃不自覺合上眼,臉頰往他掌心貼了貼,沙啞的嗓音輕輕的。
“嗯,因為很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