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切井然依舊,虞枝稍稍安了些心。
“新任左相?那原來的……”虞枝跟著胡伽的指引走,懷裡的小貓受了虞枝許久的安撫,膽子大了些,又往外爬了爬,爪子勾到虞枝金絲線繡成的衣裳,刺繡瞬間亂成一小團,束縛住小貓的爪子。虞枝感覺到,用手替它解圍。
這時胡伽言語模糊,隻說:“原來的馬大人年事已高,喜喪去了。”
虞枝盯了會胡伽的臉,她不再追問,也算是給胡伽解圍。
“罷了,就不去偏殿了。”虞枝停住腳步,裙擺劃出一道弧線,“在外邊望會天,也好過去殿內枯坐。”虞枝挑了個石凳坐下。
這紫宸殿原是元臨議政休息之處,修建的奢華非常,院內假山流水旁三三倆倆落著休息的石凳秋千,還放著一群活潑的名貴鮮豔鳥兒,總要最年輕的一批,為終年肅寂的紫宸殿添一抹亮色,夏花冬雪自成一派,景致美妙,比室內有趣得多。隻是元臨估計是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切都是給謝玄做嫁衣,由謝玄享用了。
胡伽連忙拿來軟墊和手爐。
虞枝把溫度正好的手爐抱在懷裡。有了熱源,小貓更不願意走,直翻身露出肚皮,求人撫摸似的。虞枝狠狠摸了個夠。
她覺得她現在應當是真的被小貓俘獲了。
遠方晴日漸落,孤光吹寒,陰雲漸布。這幾日每當太陽光一落,風便嚎叫起來,天空隨著漸起的陰雲飄起雪花。前幾日還是雨中帶雪,今天就是單純的飛雪了。
“今年的雪下得真早。”虞枝把小貓往自己懷裡藏了藏,用寬大的披風將其完全包裹住,叫它淋不到一片雪花。
耳邊瑟瑟風音蕭條枯冷。
胡伽跟著附和,剛要提醒虞枝避雪,就聽一陣門扉響動的聲音,緊接著有腳步聲靠近。
“臣左宰相王潤陶參見皇後娘娘。”此人不是遠遠見禮,而是特意走近。
虞枝點點頭,態度算不上熱切。
但反觀王潤陶態度十分恭敬,被冷待也不見不滿,依舊彎腰行大禮後退著離開。這不得不引虞枝注目。
春桃悄悄俯身在虞枝身側嘟囔:“娘娘,奴婢怎麼瞧著他好像在巴結你呢。”春桃眼睛跟著王潤陶挺直的背影,直到他步出大門。
虞枝聞言收回目光,抱緊了懷裡的貓,準備進紫宸殿正殿去,一邊走一邊說:“他是手握重權的宰相,而我隻是一階後宮婦人,有什麼好巴結的呢。”
“話怎麼能這樣說,陛下對娘娘的寵愛有目共睹,有朝臣想要得到您的庇護再正常不過。俗話說得好,耳旁風……咳咳。”春桃順嘴,說了冒犯的話,趕忙咳嗽做掩飾。
虞枝哪能聽不出春桃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