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的冷意和語氣裡的狠意,都讓屋裡的人吃了一驚,小小的丫頭竟然這般有膽氣。
王氏也是一愣,略一沉吟,“好,那奶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奶,家裡那麼多事,哪離得開你,我直接去福安堂找劉掌櫃,把事情說清楚就行了,他會幫咱家的,彆擔心。”珍珠勸道。
沒多久,胡長貴便套好騾車,拉著珍珠直奔鎮上。
福安堂裡,劉掌櫃正打算讓車夫把珍珠要的樹種給送過去,見到兩人很是高興,熱情的招呼他們進屋喝茶。
珍珠也不與他客氣,喝了口茶,便直接說明了來意,把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最後,有些氣憤難平的說道:“因為梁虎這事,我大伯挨了打沒處伸冤,還平白惹了一身嫌疑,我二姐眼睛都快哭瞎了,劉掌櫃,你說我大伯是不是很冤?”
胡長貴坐在一旁點頭附和。
劉平額上有些冒汗。
他這幾日忙著京城運送的事情,一時沒注意望林村的情況,沒想到,胡家竟然碰到了這樣的事情,想起少爺臨行前囑咐過他,隨時關切胡家的動向,有事的時候多幫襯著些。
“胡姑娘,放心,這事不是你家的錯,你大伯不會有事的,我一會兒就讓人去衙門了解一下案件的詳情,絕不會讓人平白冤枉了你大伯。”劉平正了正臉色,肯定的說道。
“那就勞煩劉掌櫃了,我們鄉下人家沒見識,與差爺打交道也不知道要打點一二,這不就是怕得罪了官差,沒我們好果子吃嘛。”珍珠撇撇嘴,對這些頂著官府的名聲,卻行為不檢的官差,很沒好感。
“放心吧,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這些衙役捕快慣會恐嚇欺負平民百姓,我會上稟他們長官,嚴懲一番。”劉平與胡家人接觸了不少時日,對這家人了解不少,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戶人家,事情的經過想來大致無差,那個什麼梁虎,一個地痞莽漢,死了也就算了,要不然,不對胡家賠禮道歉,就彆想再太平鎮混下去。
“先謝謝劉掌櫃了,下次見到顧五哥哥,一定也好生謝謝他。”珍珠放下心來,劉掌櫃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就不會有啥事了。
“哎呦呦這都是小事,不用特地告訴少爺,嗬嗬。”劉平連忙說道,要是少爺知道,他沒有第一時間幫著胡家解決問題,指不定要怎麼收拾他呢,“而且,少爺回了京城,還不知道會不會再回咱們鎮呢。”
“哦?顧五哥哥回了京城就不回來了麼?”顧五的身子骨還很弱,長途跋涉的路程確實耗費精力。
“呃還得看夫人的意思,少爺離京太遠,夫人日夜牽掛,不一定會再舍得讓少爺出行。”劉平不確定,看少爺的意思,應是要回來的,隻是回了府,少爺未必就能做得了主。
“嗯,父母在,不遠遊,也對。”不來也好,省得他明明病得半死,卻還執拗倔強的四處閒遊。
閒聊幾句後,珍珠從胡長貴的背簍裡,拿出一壇子鹵肉送個了劉掌櫃。
家裡沒什麼的東西好送,好在昨日鹵了不少肉,正好送上一壇子。
劉平大喜,好些天沒吃到胡家的鹵肉了,雖然十裡香鹵的味道也不差,可是,不知怎的,他就是覺得胡家的鹵肉更特彆些。
辭彆了劉掌櫃,拉上一車樹苗,胡長貴牽著騾子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
“珍珠,梁虎這事,就算辦妥了?”胡長貴有些忐忑,他們這等小老百姓,向來對官府有著深深的敬畏。
“嗯,爹,劉掌櫃說了,沒事就一定沒事的,你彆操心了。”珍珠坐在板車的前沿,回首看著摞了一車的樹苗,這些樹苗得趕緊種下去,“爹,咱們先去東集買些東西,一會兒就回去把樹苗種上。”
“哎!”胡長貴看珍珠沉穩的態度,心裡跟著定了下來。
既然都到鎮上了,沒理由空手而歸,家裡如今吃貨多,多買些肉鹵著,省得斷糧的時候,一個個的跟她鬨騰。
依然找了相熟的肉鋪老板李三刀,商議好合適的價格,珍珠買了五斤肉,兩斤大骨,肺、心、肚、尾巴等,則讓李三刀幫著把所以肉鋪上有的都集合起來,她全部買了回去,這些都是吃貨們的口糧呀。
又買了些乾果點心,兩人便急衝衝的趕回村去了。
梁虎被殺案,官差隻盤查了幾戶與梁虎有糾紛的農戶,最後的結果依然沒有定案,都在傳凶手是江湖人士,殺人之後,早已遠走高飛,官差上哪抓捕到他。
梁虎的娘和小弟對案件的進展根本不關心,梁虎死了,兩母子害怕的同時,更多的卻是一種解脫感,對於凶手有沒有緝拿歸案,兩人一點都不操心。
羅璟則不然,既然梁虎的事情與胡家有所牽連,那自然要查個清楚比較好,他遣了暗衛私下探查。
很快,就查出了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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