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看見鹿角也頗為吃驚,胡家不是獵戶,野鹿奔跑速度很快,不是一般人能捉得住的。
“劉掌櫃,我家最近有鹿肉吃,壇子裡是新鮮鹵的鹿肉,給你們嘗嘗。”珍珠笑著指向大壇子,“這包是鹵蛇肉,味道挺特彆的,大夥嘗個鮮。”
鹵鹿肉?好東西呀!劉平雙眼一亮,鹿肉補脾益氣、溫腎壯陽,味道極佳,經過胡家鹵製,滋味更上一籌。
鹵蛇肉,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蛇肉也可以鹵製,不過,蛇肉渾厚鮮美,鹵製起來味道定不一般。
胡家送的吃食,就沒有哪有是普通的。
他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珍珠見狀,不由一笑,“這兩對鹿角,劉掌櫃也收著吧。”
劉平一愣,讓他收著?不是拿來賣的?
珍珠眸光閃動,步入正題。
“劉掌櫃知道清延古寺吧?”
清延古寺?劉平疑惑地看向她,胡家是想要找空悟大師麼?
“自是知道的,怎麼,你們要去古寺進香?還是要找空悟大師批字算命?”
珍珠聞言,心中一喜,劉平這番語氣,看似與古寺頗有淵源。
她當即把小堂弟善的事情說了一遍。
劉平聽完,大為吃驚,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他家大老爺也是五月五出生,當初,為了堵住惡意流言,特意尋了京城最有名的慧通大師修改生辰。
胡家剛出生的嬰兒也在毒月毒日出生,鄉野山落,迷信忌諱的村民更多,胡家怕是也受了不少流言蜚語的困擾,方才尋了這個法子,化解俗忌的煩憂。
“福安堂與清延古寺有些交情,空悟大師那裡,也說得上話,你家小堂弟的事情不難解決。”福安堂與清延古寺的僧人打交道多年,兩邊都在圳安縣附近經營,寺廟裡的武僧時常進出山林,采集的藥材,用不上的多半賣與福安堂,福安堂則提供他們煉製丹藥的幾種固定藥材。
雙方常來常往,福安堂的麵子,空悟大師還是要給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胡長貴滿臉喜色,站起身子恭敬的直道謝,“謝謝劉掌櫃了,你可真是大好人呀!”
“哎呦,這可使不得,舉手之勞而已,胡老弟彆這麼客氣。”劉平趕緊起身扶住胡長貴。
兩人一通客套後,珍珠才出聲打斷了他們你來我往的客氣,“劉掌櫃,謝謝福安堂的引薦,等下個月初五,我家帶上小平善再過來叨擾,今天,我和我爹還得趕去縣城,就先告辭了。”
“你們去縣城有什麼事情麼?要不,我讓劉七陪你們去一趟?”劉七是專門與縣城聯絡的管事,也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族人,為人伶俐有眼色,很得他的器重。
“不用了,不麻煩劉掌櫃了,沒什麼特彆的事情。”
哪能事事麻煩彆人,珍珠拉著胡長貴往外走去。
劉平亦步亦趨,“胡姑娘,你家的兔子和土雞得多養些,我們少爺現在離得遠,這些兔子和雞運到京城,都瘦了好多,顧管家的意思是,多運些過去,然後再養養,等肉長回來再宰殺。”
“家裡的兔子不少,雞就不多了,小雞長成大雞需要時間,這樣好了,回去我再讓我爹抓三十隻半大的小雞來養,連同前麵的二十隻小雞,就五十隻了,不能再多了,多了容易得瘟疫。”看在福安堂幫了她家大忙的份上,最多也隻能養這麼多了。
“我家菜園子的蔬菜倒是種了不少,可惜你家少爺離得遠,要不,就可以嘗嘗我家的蔬菜瓜豆了。”珍珠笑著又道。
劉平怔怔,還真是呢,春季正是蔬菜瓜豆的生長季節,如果少爺還在鎮上,那就能保證每天都能吃到新鮮的蔬菜瓜豆,天天吃著兔肉雞肉,再好吃的東西,也會膩味的。
約好了去拉兔子的時間,胡家的騾車再次啟動。
阿青津津有味的啃著肉包,“珍珠姐,楊秀才雖然有些執拗,不過他是真有才學的,字寫得可好看了,是吧,師父。”
“咳楊秀才確實是飽讀詩書,胸有丘壑的有才之士,隻可惜,他俗事纏身,體質偏弱,去年的考府試的時候,楊秀才沒能堅持到最後一天,被人抬了出來的,實在可惜了。”方晟一臉沉重,似乎很為這位秀才惋惜。
前提是忽略掉他手裡的大肉包,嘴裡嚼著的水煎包。
珍珠忍著嘴角的抽抽,這兩師徒真能吃,她買了八個肉包和十個水煎包,她一個肉包一個水煎包,她老爹兩個肉包兩個水煎包,剩下的就全進了師徒倆的肚子裡。
至於,楊秀才嘛,見過人再說。
巳時前,他們趕到了圳安縣,城門口接受盤查的車輛很多,等到他們的騾車時,胡長貴很識趣的給盤查的官兵塞了十文錢。
這規矩是阿青告訴他們的,想要不被盤查的官兵找麻煩,就得打點一二。
不然,甭想順利進城,官差們把車從頭到尾翻個遍,外加盤問祖宗十八代,總之,不會讓你順暢就對了。
塞了銅錢,盤查的速度就隨意多了。
先把師徒倆送到章大夫的醫館,地處城西的一個小巷子裡。
順便把騾車寄放在醫館旁,讓阿青幫著照看。
珍珠和胡老爹繼續上一次未完成的目的,逛一逛縣城。
胡長貴不懂閨女為何如此熱衷逛街,對他而言,縣城的集市街道與太平鎮相差不遠。
無非是街道寬些、店鋪多些、人也精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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