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臉上的笑意,得知消息後,就沒停過。
梁氏抱著平善,臉上維持笑容,不過,笑意卻沒到達眼底,她生的孩子比李氏多,一直維持著她隱隱地驕傲,這份驕傲在生了平善後達到頂峰。
可是,李氏居然也懷孕了,她抱平善的手不由緊了緊,小小地嬰兒“哇哇”哭了起來。
王氏眉頭一皺,瞪了她一眼,把孩子接了過去,小心地輕怕哄孩子。
翠珠這段時間多數待在老宅裡,自從出了上次的事情,被驚嚇過度後,她便減少了出門的時間,在家裡幫著王氏打理家務,照顧病人和嬰兒,沉靜溫柔的臉上已經褪去了從前的稚氣。
胡家出了喜事,自然要慶賀一番。
王氏指使著兩個兒子去大灣村采購食材,她自己帶著翠珠和潘雪蘭在廚房忙活起來。
珍珠則在李氏房裡,陪著她娘說話,順便開導一番,她可記得老大夫交代的話,她娘有些憂思過度,定是為了尤家的事情。
“娘,我剛才把尤小姐送走了,她是個挺活波的女孩,心地不錯,她剛才還說羨慕我又添弟弟妹妹了,我問了問,才知道,原來她家隻有她一個閨女,他娘生產時難產,傷了身子,後來就子嗣艱難了。”珍珠絮絮叨叨地把她與尤雨薇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為了分散李氏的心思,驅散她心裡的陰影。
“那個王嬤嬤全程沒有說什麼話,隻是聽見你懷孕的時候,表情有些複雜,想來她家主人為了子嗣沒少費功夫,她們這樣的人家總自稱積善之家,如果做事狠厲不留餘地,隻會平添陰損和罪孽,為了她們的後代,這些陳年往事也不該再多做糾纏,無論如何,都得多積德行善才對。”她繼續叨叨。
李氏聞言,陷入了沉思。
小姐竟然隻得一個女孩,那她這些年的日子怕是也難熬吧,“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不能替夫家傳宗接代,壓力可想而知。
這麼一想,李氏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挺幸運的,公婆寬厚維護,相公憨厚疼人,子女聰慧孝順,加上現在又懷上了孩子,她現在確實是幸福的。
當然,除了王嬤嬤的事情讓她略為憂心外。
中午,胡家整治了兩桌席麵,把方晟師徒和楊秀才一家都請到家裡吃酒,一同請的還有村長、趙虹玉、柳常平和鄭雙林。
都是平時相熟的親朋友鄰,大家聚在一起,說說笑笑道賀一番,胡家的堂屋內一陣熱鬨。
王氏高興,弄了滿桌的好菜招呼他們。
阿青和平順兩個大胃王,吃得直呼過癮。
楊秀才坐在淩顯身旁,從知道這位老先生是正經的進士出身後,對他的態度那叫一個恭敬,每次見著都尊敬有加的躬身作揖。
趙文強坐在另一邊,對著淩顯,麵上也是一付敬重推崇的表情。
孫子柏銘特地同他說過,整個太平書院也僅有兩名舉人而已,進士出身在方圓百裡內算得上是最高資曆了。
要是能得淩老先生眷顧,在學業上指導一二,那柏銘的鄉試不就更有把握了嗎。
趙文強是知道淩顯的身份的,胡長貴特意找他報備了一聲,這原本也不算什麼大事,過了流放期限,上麵對這些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能力打點離開的,隻要不再犯事,都不會過多追究。
兩邊都對淩顯恭敬推崇,在飯桌上很是客氣。
淩顯卻隻是和他們客氣幾聲,便與坐在他身旁的胡全福說話喝酒。
胡全福有些受寵若驚,做了半輩子泥腿子,有這麼個學問高深的進士老爺與他喝酒說話,他怎能淡定自如。
淩顯也是寒門出身的,農家的各種活計他都熟悉,他與胡全福說話就往農田耕作上帶,兩人一時倒能說到一塊。
加之,兩老頭年齡相當,說起話來更是熱絡投緣。
男人一桌吃菜喝酒高談闊論。
女人這一桌,阿雲娘正笑著與李氏聊著孩子的話題,她是羨慕呀,她有心悸的毛病,大夫說過,她的身子不適宜再孕育孩子,所以這麼多年隻有阿雲這個孩子。
同樣羨慕的,還有趙虹玉,她喜歡孩子,也曾懷過孩子,隻不過被梁虎揣了一腳滑了胎,這件事她誰也沒告訴過,隻是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懷念一下與她無緣的孩子。
她們的話題都圍著孩子,珍珠和翠珠側頭說著兩姐妹的話。
“二姐,你咋好些天沒來我家了,老待在家裡乾啥呢?”
“嗬嗬,家裡忙啊,每天一群的牲口要喂呢,還得幫著娘照看平善,繡活也得練,總跑你家咋行呢。”
翠珠抿嘴輕笑,長開的眉目秀美恬靜。
練繡活?珍珠嫌棄的撇撇嘴。
翠珠看在眼裡,不由“噗嗤”一笑。
珍珠白了她一眼,伸手開始咯吱她。
兩人笑鬨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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