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很生氣,卻又拉不下臉去質問顧五少爺,人家可從沒給過小姐承諾,是小姐一個勁的死心眼等著,這能怪誰?
紫玉看著自家小姐,身材玲瓏有致,長相俏麗出眾,肌膚更是瑩潤如玉,每次參加花會和詩社都能博得一片羨豔的目光。
身為文昌侯府嫡出的小姐,走到哪都是身份尊貴的嬌人兒。
長相好,出身高,性情活波開朗,顧五少爺怎麼就這麼不喜歡她家小姐呢?
為了小姐的事情,文昌侯府與顧府的關係,進入了僵持的局麵。
隻有小姐,沒心沒肺似的,依舊如常的出入顧府。
“好啦!”尤雨薇放下手中的畫筆,小心地用鎮紙壓住畫的四角,她畫的是一叢菊花,迎風傲霜,花枝茂密,花朵妍麗。
“小姐的繪畫水平,越發的好了呢,看這菊花,畫得多有神韻呀。”紫玉看著墨跡未乾的畫卷,真心誇讚道。
尤雨薇喜笑顏開,“是吧,我也覺得自己畫得有長進了,等把畫裱好,就拿起給五哥哥看看。”
紫玉一頓,心中苦笑。
顧五少爺這般對待冷淡地小姐,小姐卻似毫不在意般,出入顧府的頻率還是往常一樣。
“走,看看珍珠妹妹送的水果去。”尤雨薇一入秋就開始期盼胡家送的水果了,去年他們送到水果就非常甜脆,讓她和娘親一直念念不忘。
和去年一樣,依舊有蘋果和李子,今年還多了半筐核桃,珍珠在信裡解釋過,說彆的水果不宜保存,怕運到京城都壞了,所以,隻送了這些適宜存放的種類。
“哢嚓”尤雨薇啃著洗淨的蘋果一臉滿足,“真好吃,珍珠妹妹家的蘋果就是好,我們莊園的水果,就沒這麼脆甜。”
“是啊,上個月送來的棗子和蓮藕,老侯爺和侯爺都嫌棄送得太少,我聽秋香說,老侯爺還把侯爺的那份棗子劫了一半走呢。”秋香是大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與紫玉一向交好,紫玉穩重的臉上也浮現笑意。
老侯爺對夫人有意見,以至於不肯對三房開口,乾脆直接從大兒子那拿走了一半。
尤雨薇啃著蘋果的臉現出幾分得色,這兩三年,胡家送來的特產,都會分出兩份送給祖父與大伯,二伯一家一直外放為官,不在府內。
結果呢,祖父一開始沒怎麼在意他們送的東西,過了不久,嘗到了甜頭後,就開始和尤雨薇一樣,期盼著胡家的節禮了。
祖父從前一向沒有好臉色對她們母女,自從收了她們送的東西後,雖然還是沒啥好臉色,但也不像從前那樣,找她們的茬了。
“你挑兩份出來,給祖父和大伯送去,估計祖父已經伸長脖子等著了。”尤雨薇樂滋滋的說道。
“可不是等著了嘛,奴婢剛才就看見老侯爺院裡的小丫鬟,在咱們院外探頭探腦的啦,想是得了消息,正等著呢。”紫玉也跟著笑出了聲。
“去吧,去吧,祖父那份多放些蘋果,李子他吃不了多少。”尤雨薇細細吩咐了起來。
紫玉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
顧褀也正嘗著新到的蘋果。
削了皮切成塊,整齊的碼在魚戲蓮葉青瓷盤上。
顧褀一口接一口,很快吃完了一盤。
他剛從國子監下學歸家,得知胡家又送來了今年果樹的成果。
想起去年吃進嘴裡脆甜的感覺,忙吩咐青梅削了個蘋果。
青梅已在前年嫁給了府裡的一個管事,如今仍在顧褀身邊服侍。
顧褀今年十九,一襲月白色長衫,身量修長,麵如冠玉,頭發用一隻青玉簪束著,端是俊逸清貴。
他遵從父命,去國子監念書,已有兩年。
自從他身體病愈後,父親對他的期望一日勝過一日。
先是請了有名的大儒為他補上以往拉下的學業,一年後,又讓他進入了大夏的最高學府國子監學習。
國子監,大夏國的國學府第,全國學子向往的聖地,普通學子想要進去,不僅需要推薦人,還必須經過層層的選拔。
當然,這是普通學子的路徑。
像他們這般有品級的朝廷官員來說,進入國子監,需要的是強硬的人脈,和不太差的學識。
他們也需要經過入學考試,隻不過,這份入學考試,相對於普通學子們的卷子來說,簡單不少,考過了卷子,才能進入國子監,畢竟,全國的最高學府裡摻進愚笨蠢頓的學生,對於學府的名聲有礙。
顧褀,很容易就過了初考。
他病愈後,耳聰目明,記憶不凡,頭腦靈活,又經過大儒一年的教導,那份入學考試,根本難不倒他。
入了國子監,學府的科目繁多:禮、樂、射、禦、書、數,每樣都要求學子掌握,顧褀雖然聰慧,但底子畢竟薄弱,於是,他開始了繁忙的學業生活。
每次胡家的節禮送過來,他就會想起,那狡黠又有生氣的女孩子。
去年國子監放授衣假,假期為一個月,顧褀去了一趟鄂州,路上快馬加鞭,十五日的路程縮短到了十日,在太平鎮待了八天,才返程回京。
時隔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再次見到那個笑容明豔,眼眸靈動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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