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希和潘雪蘭今年都十五了,淩顯早就想好了,他們身份特殊,於嫁娶上,很為艱難,兩個孩子一起生活一起長大,家庭遭遇都相似,等兩人滿十六歲,就做主給兩人完婚。
當然,這些他都是問過兩個孩子的。
潘雪蘭沒有意見,淩顯能從惡劣的環境把她帶出來,她已經感恩戴德了,如果,當初把她留著流放地,那她可能早就下了地府找爹娘去了。
淩希也沒意見,他向來對爺爺都是眷戀而敬重的。
而且,和潘雪蘭從小一塊長大,兩人也有著情義。
所有,他們的婚事水到渠成的定了下來。
隻等,明年秋天選個吉日完婚即可。
年底,一向是胡家最為忙碌的時節。
光是作坊的活,胡長林和胡長貴兩兄弟就忙個不停,所以,過冬的柴火就與往年一樣,和村民們收購。
這活,珍珠交給了阿青和平安,每日中午和傍晚收購。
胡家的話一出,村裡得閒的村民就開始進山伐木去了。
曬乾的柴火,一擔七文錢,與村民挑到集市上賣是一樣的價錢。
附近的村落多少都靠著山脈,除了少數富裕的人家,很少有人花錢買柴燒的。
挑去鎮上路遠,一擔柴火不輕,賣柴火的錢也不易掙。
胡家就在村口,收柴火的價錢與拿到鎮上賣的一樣,村民不傻,知道這是胡家優待自己村子的舉動。
於是,個個卯足了勁開始上山砍伐,晾曬乾後,挑到定點的地方賣了換錢。
有那頭腦靈活的村民,早在入秋時節就開始伐木囤柴火。
等收柴的消息一出,立馬挑過去賣,轉手就掙了頭一批錢銀。
胡家每年要收的柴火很多,不僅是自己的,還有老宅的、楊秀才家的、方師父家裡的、淩顯家的和作坊裡的。
阿青和平安已經是第二次乾這個活了。
對柴火的乾度和重量,心裡都有了明確的概念,那些偷奸耍滑的村民,想要以次從好,或是拿沒曬乾的濕柴湊數,他們都能看得出來。
阿青作為武術教習,為人師表久了,自有一股管教學生的威嚴。
他小臉一板,眸光一冷,一手拎起沉重的柴火,一腳踹得老遠,把耍詐的村民嚇得臉色慘白,原想著兩個孩子不懂事,想用濕柴蒙混過關,卻忘了阿青的身份,是個武藝高強的武術教習,輕易不能得罪。
後來,就再也沒人敢以次充好了,老老實實地伐木曬乾,胡家收購的柴火數量多,沒有誰能一口氣把胡家的柴房填滿。
秋雨下了兩日,天空終於在第三日清晨浮現了太陽的影子。
胡長林和胡長貴一早就開始了忙碌的一天,胡家現在養了兩頭騾子,他們各自帶著一個幫手分散去各個村落挑選肉豬。
車上有特製的木籠,專門用來把關押肉豬的。
珍珠手扶著車板,坐在車沿邊。
一早,胡長貴特地送珍珠去鎮上,順便在鎮上買小腸和食鹽。
“爹,一會兒你和鄭叔去集上買東西,我去福安堂把這些鹿角賣了,再去找你們。”珍珠拍拍身旁的籮筐,裡麵裝了八對野鹿角,都是小金最近的成果。
“珍珠,你在福安堂等著爹,彆亂跑,我們買完東西就去找你。”胡長貴趕緊製止了她。
珍珠無奈,胡老爹肯定是想起了兩個月前的那件事情。
她和平時一樣,跟著胡老爹到鎮上,兩人分開采買東西,原本都挺順利的,結果,就在她準備去找胡長貴的時候。
一個身穿綢緞,少爺打扮的年輕男子攔住了她。
十四歲的豆蔻年華,亭亭玉立嬌豔如花,小鎮上各種驚豔的目光,珍珠已經淡然處之。
被人攔著,卻是頭一回。
那男子十七八歲的模樣,皮膚白皙麵容清秀,眼底一片驚豔之色。
大街上,行人往來,珍珠麵色如常的看著他。
“這位公子,有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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